殷商之前是書畫同源,殷商很多人不了解,但一說商紂王知道的人就多了,在那個朝代之前,文字和圖形是混用的,文字像圖畫,圖畫也像文字。
商朝,甲骨文開始出現,能被翻譯出來的文字約有一千多個。
周朝,金文開始使用,所謂金文,實際上就是熔鑄在金屬器皿上的文字,比甲骨文要成熟一些,可翻譯的文字也更多。
秦朝多用篆字,漢朝盛行隸書,唐朝常用楷書和行書,宋朝則是宋體和仿宋體,自宋朝之後,文字基本上就沒有很大的改動了,最後一次大的改動是建國之後的改繁體為簡體,這樣的改動隻在大陸地區,而台島仍然使用之前的繁體字。
現代有很多古文字學家,以郭沫若和季羨林為代表的一乾學者出版了很多關於文字演變的書籍,這些書籍極具參考價值,一個文字,按照曆史年代的不同,會有多種字體的備注參照,吳中元看的就是這類內容。
有句俗話叫老子英雄兒好漢,有個有本事的爹當靠山,兒子成功自然更容易一些,推敲文字也是這樣,有了這些學者的研究結果為參照,逐一對照吳追寫下的文字,竟然也有些許收獲。
整體來說,遠古文字與甲骨文還是有一定相似度的,隻是這種相似度並不是很高,費了大量工夫,最終能大致認定的文字不過二十幾個,還不敢確定這二十幾個文字就一定是對的。
即便是這樣,吳中元還是非常高興,因為可以大致認定的這二十幾個文字裡,有兩個文字是連在一起的,而且是他沒有寫給王欣然和趙穎的那九個字裡的兩個,這兩個文字是“雒水”
雒水即是後世所說的洛水,是個河流的名字,發源於陝西,主要流經河南,彆看河南現在的經濟不很發達,卻是華夏文明的發祥地,所謂的中原地區,指的就是以河南為中心的大片區域,這也是遠古時期各部落最為集中的區域。
開學一個周了,趙穎和王欣然除了上課和吃飯時會和吳中元坐在一起,平常時候也看不到吳中元的影子,她們不知道吳中元在做什麼,同樣,吳中元也不知道她們在忙什麼。
經曆了高考的巨大壓力,一旦考上了大學,大部分學生會有釋壓反彈,具體表現在放鬆的玩耍,放肆的談戀愛,很多時候隻是為了玩兒而玩兒,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好像不這麼乾,就吃了天大的虧一樣。
起初吳中元是一乾同學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兒,但後來,同學們開始同情他了,同學們雖然浮躁,卻不愚蠢,都看出了王欣然和趙穎與吳中元不是男女朋友,二人隻是跟著吳中元,並不見吳中元跟她們之中的哪一個花前月下,談情說愛。
隻能看不能吃,這是同學們同情吳中元的主要原因,但是在同情之餘,也會納悶兒,吳中元到底跟彆人有什麼不一樣,這兩個美女又是什麼來頭兒。
拜托趙穎翻譯的那部分文字,趙穎早就將翻譯結果交給了吳中元,但吳中元一直沒有著手整理,他在等王欣然翻譯的那一部分。
第九天傍晚,吳中元的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吳中元沒什麼社交,見到陌生號碼,最先想到是不是林清明打來的,但是接通之後卻發現不是林清明,而是一個陌生人。
起初他還沒想起對方是誰,直到對方提起宛山海,他才想起此人是不久之前請他去看風水的李先生。
李先生很興奮,原因很簡單,放進彆墅水潭的金魚過了八天了,還活著。
吳中元沒在電話裡跟李先生多說什麼,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借用了王紀澤的手機給李先生打了過去,隻說自己的手機沒電了。
李先生要請他吃飯,吳中元同意了,讓李先生半個小時之後來學校門口接他。
這次,吳中元拿了手機,隻是把手機關機了,通過手機定位需要手機處於開機狀態才行,這是他最近才知道的事情。
王欣然和趙穎沒在樓下,吳中元溜達著出了校門,遠遠的就看到李先生的轎車停在路旁,出來之後徑直上了李先生的車。
晚上八點,吳中元自己打車回來了,空著手。
但空著手並不等於空手而歸,實際上他是拿了李先生的酬金的,確切的說是一張銀行卡,裡麵有多少錢他沒查過,雖然李先生說的是‘一點心意,’,但估計數目不會很小。
學校門口有atm取款機,一查,嚇一跳,一個一,後麵一串零,細數,六個零。
震驚之餘,吳中元也感覺到了踏實,人需要什麼,就會看重什麼,他現在非常需要錢,不是為了生活費和學費,而是不久之後他就會離開學校,獨自踏上回歸之路,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也不知道自己都要去哪些地方,有了錢,至少可以不用為生計發愁,能夠心無旁騖的去尋找和探索。
回到宿舍,宛山海又出去跑騒去了,隻有王紀澤一個人在,見吳中元回來,王紀澤抬頭看了他一眼,“剛才牛仔褲來找過你。”
“她有沒有說找我乾什麼?”吳中元問道,牛仔褲是同學們給王欣然起的外號,趙穎也有外號,黑西裝。
“來給你送東西,”王紀澤隨口說道,“你不在,她就塞你枕頭下麵了。”
吳中元疑惑的拿開枕頭,隻見下麵壓著兩張紙,這兩張紙是折起來的,打開一看,又嚇一跳,竟然是翻譯結果,這麼重要的東西,這家夥竟然處理的這麼隨意。
“這麼激動,是情書?”王紀澤問道。
“不是。”吳中元搖頭。
“不是情書你哆嗦什麼?”王紀澤笑問。
吳中元沒接王紀澤的話,歪身躺倒,長出了一口氣,兩份翻譯結果都回來了,錢也有了,該有的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