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第38章

顧煬的小尖牙都興奮的露出來了,壓著唇邊,挺期待的看向樊淵:

“一夜太少了吧,怎麼說也要每一夜,夜夜啊!”

樊淵鬆開繞著顧煬尾巴尖的手指,伸手解開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是嗎?”

顧煬看樊淵解開扣子,立刻使勁點頭,明明長得是一條狼尾巴,偏偏被他甩得歡快。

“是啊!是啊!”

樊淵彎腰撿起那一地的試卷,再一次交給顧煬。

“沒想到你這麼愛學習,夜夜都想讓我陪著你做試卷,好啊,我就答應你。”

顧煬捏著手裡的試卷,不敢置信的看向樊淵:

“什麼叫夜夜都想做試卷?你不是說要陪我一夜……”

樊淵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試卷:“是啊,陪你做一夜試卷。”

顧煬激動的站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脖頸上的鎖鏈嘩啦作響。

“我要你陪我一夜!不是要你陪我做試卷!”

“晚了。”

顧煬被樊淵壓了回去,壓著他做了一夜的試卷,直到臨近天亮,兩個人都累的躺倒在秋千邊的絨毛毯上睡著,周邊還散落著許多寫滿字跡的試卷。

清早,因為姐姐家心愛的小狗找到了,潘菲心情特彆好。

心情一好,就開始重新觀察起周圍的一些小細節。

比如剛走進教室的樊淵和顧煬眼底下的青黑,一看就是熬夜沒睡好覺形成的那種,還是熬到非常晚的那種熬夜。

潘菲看著兩個人走到座位上坐下,立刻轉過身去調侃:

“顧煬,你這黑眼圈怎麼回事?昨晚和樊大班長乾什麼去了?”

潘菲以為她會得到一些臉紅心跳的答案,沒想到顧煬轉身從背包裡拿出一遝厚厚的試卷拍在桌子上。

“喏,昨晚我們奮鬥一夜的成果。”

潘菲翻了兩下,覺得不可思議,她知道顧煬最近一直住在樊淵家,卻沒想到這兩個人當真愛學習到這個地步,居然通宵做試卷?

簡直是暴殄天物!這樣是要遭天譴的!

顧煬沒注意到潘菲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打了個哈欠,壓著一堆試卷趴在了桌子上。

他昨晚因為受到圓月的影響,精力特彆充沛,此時影響過去了,就覺得渾身疲憊。

樊淵不比顧煬好多少,也很困倦,但他向來能忍,自製力強,麵上除了些微青黑的眼底,看不出什麼彆的不同。

顧煬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又像是想起來什麼,回頭看了眼監控攝像頭,發現一直亮著個小紅燈的攝像頭,今天紅燈沒亮。

他立刻去問前排的潘菲,潘菲回頭看了一眼,聳聳肩:

“你不知道嗎?不知道是哪個班的大佬,特彆牛逼,把咱學校的監控係統給黑了,聽說從昨晚開始就不好使了,隻是紅燈沒滅而已,今天紅燈滅是因為學校在搶修呢,大概得修個幾天吧。”

顧煬聽了,愣了愣,隨後沒忍住露出個笑容來,監控壞了,那他不是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嗎?

臨上課前的十幾分鐘,因為監控壞了,班級裡特彆的熱鬨。

潘菲見到顧煬的笑容,就知道顧煬在想什麼,事實上不隻是顧煬這麼想,怕是好多學生跟顧煬一個想法。

突然有個男同學拎著個麻袋過來:

“來來來,都有沒有礦泉水瓶子啊?都扔進來扔進來!”

顧煬從桌堂裡翻出個瓶子扔進去,問他在乾嘛。

男同學指了指班級門口,顧煬這才看到班級門口站著個佝僂的老太太,老太太一身有些臟舊的棉襖,畏手畏腳的站在門口。

“那是偶爾會來討點廢品的奶奶,看起來過得不是很好,有空瓶子什麼的都扔進來吧。”

顧煬從樊淵那裡又掏了個瓶子扔進去,看著男同學拎著麻袋在班級裡收了一圈,就把麻袋拎到門口還給那個老人。

那老人千恩萬謝的點頭,臨走時似乎往顧煬這裡看了一眼。

顧煬雖然看過《凡淵》的,可這大部分都在講樊淵的每一次考試如何取得驚人的成績,每一次競賽如何讓人大跌眼球,對這種收廢品的老奶奶等路人,是隻字未提。

樊淵送完作業回到座位上時,顧煬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熟了,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顧煬的後頸,到底是沒有叫醒他。

奈何顧煬就連睡覺都不老實,他一連睡了一節課,到第二節課上了一半的時候,似乎夢到了什麼,雙腿在桌子下麵亂踢著,踢到了前麵潘菲的凳子,嘴裡也開始小聲的嗷嗚起來,並且嗷嗚的聲音越來越大。

潘菲被踢了凳子,渾身跟著震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顧煬藏在落得高高的書後麵,她沒看到。

樊淵衝潘菲點點頭,抬手輕拍顧煬的後背安撫他。

熟睡中的顧煬並不吃這套,腿不亂踢了,可還是在嗷嗚、嗷嗚的叫喚著。

不隻是潘菲,已經有一些離得近的同學好奇的往這邊看了。

樊淵隻能伸手捂住了顧煬的嘴,手一壓到顧煬嘴邊,顧煬立刻張嘴咬住了。

他咬樊淵的手指跟啃骨頭似的,吃得特彆香,但好在沒再嗷嗚嗷嗚的亂叫了。

下課鈴響的時候,顧煬砸吧砸吧嘴,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他剛做了個美夢呢,夢見他成了一隻威風凜凜的頭狼,帶領著一眾小弟在草原裡捕食獵物,最後捧著自己的獵物吃得香甜。

顧煬這一坐起來,剛想擦擦嘴,就發現懷裡摟著樊淵的手臂。

樊淵另一隻手撐著下頜看著顧煬,輕聲問他:“好吃嗎?”

顧煬舔了舔嘴唇,不自覺的低頭在他捧著的樊淵手臂的袖子上蹭了蹭嘴角的口水,剛從睡夢中清醒的大腦一時有點木,呆呆的回答:“挺好吃的。”

樊淵看著顧煬殷紅的唇,又問他:“還想再吃嗎?”顧煬非常誠實的點頭:“想。”

樊淵把被顧煬捧著的手抽回來,顧煬這才看到樊淵的右手上全是口水和小牙印。

那些牙印有新有舊,舊的是他以前咬的,新的還泛著紅,一看就是剛咬不久,他突然想起睡夢中入口香噴噴的獵物。

樊淵抽出張紙巾,把手擦乾淨,隨手扔掉紙團子,慢慢靠近顧煬。

他越靠近,顧煬越後退,最後後背貼著牆壁無路可退。

樊淵用滿是小牙印的指尖,按了下顧煬軟糯的唇邊。

“你躲什麼?你吃得這麼開心,不打算跟我分享一下?”

顧煬不自覺的抿了下唇,把樊淵的指尖抿進去一點又立刻吐了出來。

“怎、怎麼分享?”

樊淵沒說話,隻是看著顧煬。

顧煬就伸手握住樊淵的手腕,腦袋一抽,推著樊淵的手按到他自己唇邊。

“不然你也咬你自己一口?”

這個操作讓兩個人都愣了下,還是樊淵反應快,立刻轉手把顧煬的手指攢在手心,湊到唇邊用力咬了一口,專咬在虎口肉多的地方。

他用的力道不小,可比顧煬用小尖牙一點點的磨疼多了。

疼得顧煬喊了一聲,潘菲聽到動靜一回頭,就看到樊淵在咬顧煬,潘菲眼睛唰的亮了。

樊淵絲毫沒有做壞事被人發現的尷尬,慢條斯理的鬆口,甚至還抽了張紙巾把顧煬虎口上的水分擦乾了。

顧煬看著虎口新鮮出爐的牙印,委屈的小聲哼唧。

樊淵放開顧煬的手,抬手幫顧煬正了正有點歪的帽子,側頭對著顧煬的耳朵輕聲說:

“以後你咬我一口,我就咬你一口,記住了?”

顧煬點點頭。

“說話。”

顧煬可憐巴巴的開口:“記住了。”

中午午休,兩個人照例要去儲藏室吃飯。

顧煬現在,吃飯要樊淵喂,睡覺要樊淵陪,時不時還要咬兩口樊淵當配菜,一頓飯吃得磨磨蹭蹭,臨到下午上課鈴聲響了,兩個人才踩著鈴聲進來。

一進來,顧煬就拿起樊淵桌角裝滿小珍珠的玻璃瓶晃了晃。

裡麵的小珍珠撞擊著玻璃瓶的壁,發出清脆的聲音,上麵的小花跟著歪了歪身子。

“不對,裡麵的珍珠少了。”

樊淵接過瓶子看了看:“的確少了。”

這瓶小珍珠,自樊淵把他放在這裡後,兩個人再也沒有把它拿回家去過,至今還從沒有丟過一顆。

尚舒高中是私立高中,雖然不能說在這裡上學的學生都是家境顯赫,但至少都不缺錢,況且教室裡都有監控,沒人會閒的給自己找麻煩。

卻沒想到,這監控不過剛停了半天,兩個人去吃個午飯的功夫,小珍珠就丟了幾顆。

顧煬從瓶子裡掏出顆小珍珠放在指尖撚動,小珍珠通體透亮,泛著點瑩潤的粉,特彆好看。

他其實對這個小珍珠的價值並不是很清楚,於是去問樊淵。

樊淵看著顧煬捏著小珍珠的指尖,指尖也透著點粉,似乎比這小珍珠還好看。

“這種大概幾萬一顆。”

顧煬有些驚訝,他沒想象到他哭出來的小珍珠居然這麼值錢,驚訝過後,又有點開心。

顧煬把裝滿小珍珠的瓶子捧到懷裡,往樊淵身邊湊,貼著樊淵的耳朵小聲說:

“樊淵,我覺得就算你家或者我家都破產了也沒關係,我完全有能力養活你!”

樊淵看著顧煬興奮到微紅的小臉,反問:“你想養我?”

顧煬使勁點頭:“可以嗎?”

樊淵伸出手指點在顧煬的額頭上輕輕推開他:“沒門。”

顧煬“切”了一聲,把小珍珠放回樊淵的桌角。

“那偷珍珠的人怎麼辦?”

“沒有監控,不能隨便懷疑人,晚上把這瓶帶走,明天換瓶假的放這裡,再裝個針孔攝像頭。”

也隻能如此了,晚上顧煬把小珍珠的瓶子塞進樊淵的背包裡,兩個人一齊回家。

一進家門,顧煬就衝向了三隻小奶狗。

他覺得這三隻小奶狗如今就像是他的小弟一樣,跟著他衝鋒陷陣打天下。

樊淵眼看著顧煬又要帶著三隻小奶狗往外衝,立刻勾著顧煬脖頸的頸鏈把他拉了回來,不顧顧煬的掙紮,扛起顧煬就關進了鐵門裡的籠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