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顧煬重新被樊淵扒乾淨扔進了被窩裡,他剛乾了壞事,也不敢說自己還沒穿衣服呢,兩條小短腿緊緊夾著,挺害羞的挨著樊淵的頸窩,兩隻手一起抱著樊淵的一根手指。
樊淵偶爾會動動指尖蹭蹭顧煬的臉頰,或是揉揉顧煬的腦袋,讓他趕緊睡。
顧煬也的確累壞了,和樊淵一起在這一屋子清淡的花香裡睡著了。
睡著後,顧煬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夢。
夢中,他控製著無數的綠色花莖把樊淵綁起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樊淵根本掙脫不開,隻能麵頰泛紅的向他不斷求饒。
清晨,顧煬舒舒服服的翻了個身,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布滿花朵的屋頂,一時意識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樊淵的聲音已經從旁邊傳來:
“醒了?”
顧煬點點頭,又翻了個身在被子上使勁的蹭了蹭熱乎乎的臉頰,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醒了就給我解開。”
顧煬蹭被子的動作一頓,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來,有點茫然。
解開?
解開什麼?
他轉頭看向身旁,這一看立刻不住的往後退。
隻見樊淵身上的被子已經被掀開一半掉在了地上,不僅僅是四肢,周身到處都攀爬上了數根綠色的花莖。
有些花莖更是十分過分的爬進了樊淵的衣服裡,這幅場景,和顧煬夢中的畫麵想差不多。
顧煬驚訝的微張嘴,難道他在睡夢中不自覺的控製著這些花莖纏上了樊淵?
樊淵微微側頭,黑眸淡淡的看著顧煬,見顧煬隻是驚訝,卻並不動,便揚了下眉毛。
“還不解開?”
顧煬趕緊揮揮手,那些花莖便紛紛退開,露出了樊淵被花莖纏繞下,有點泛紅的皮膚。
這幅場景跟夢裡的那麼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樊淵仍舊麵容沉靜,沒有顧煬夢中那樣麵帶薄紅。
樊淵坐起來,轉了轉手腕和脖頸,這才把僵硬的顧煬抓起來握在手中。
顧煬不自在的動了動兩條小短腿,還不忘夾緊自己,雙手放在樊淵的手指邊搭著,任由他被樊淵抓到了麵前。
“做夢了?”樊淵問他。
顧煬低著頭,隻對樊淵露出亂糟糟的頭頂和兩邊紅通通的小耳朵,半響才輕輕點頭。
樊淵把顧煬湊近了一些,對著顧煬亂糟糟的小腦袋吹了口氣,顧煬立刻抬手捋了捋自己被吹起來的頭發。
“夢到什麼了?”樊淵又問。
顧煬小手一僵,慢慢放下來,捂著自己的臉,不肯說。
樊淵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鬆開手,讓顧煬坐在自己手掌中。
顧煬立刻並起雙腿曲起來,縮成白白嫩嫩的一小團,小臉埋在膝蓋上麵。
“夢到我了?”
顧煬沒說話也沒點頭,就是耳朵上的紅順著薄薄的耳廓慢慢向全身蔓延,不一會兒就成了粉粉的一小團。
樊淵看著顧煬的變化,更湊近了一些,嘴唇就在顧煬頭頂上方,語氣也放得又輕又緩。
“夢到把我綁起來?用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莖?”
溫熱的呼吸吹拂過顧煬的全身,他小小的身體抖了抖,這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樊淵。
“顧煬,然後呢?把我綁起來之後,你還做了什麼?”
顧煬立刻又把剛抬起來的小腦袋藏回去了,不肯說出來。
樊淵指尖輕輕搓了搓顧煬小小的後背,像是在鼓勵他。
“說出來,顧煬,你說出來,也許我就答應了。”
顧煬偷偷露出一隻眼睛,小心翼翼的問:“真噠?”
樊淵點頭。
顧煬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樊淵,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期待:
“我夢到,你求我親親你。”
“是嗎?”
說著樊淵看向手掌心中的顧煬,輕啟薄唇:
“顧煬,我求你,親親我。”
顧煬愣了下,沒想到樊淵真的會這麼說,立刻站起來心花怒放的撲了過去。
撲到一半被樊淵的指尖按倒了,顧煬有點傻眼,躺在樊淵的手心裡,蹬了蹬腿。
“你乾嘛呀?你放開我!”
樊淵垂眸看了眼顧煬的小短腿之間,輕飄飄的一眼,立刻讓顧煬想起來他沒穿衣服的事實,馬上就把兩條小短腿夾緊了。
“前提是,你能比我大。”
顧煬眨了眨眼睛,顯然沒想到他又被樊淵耍了。
在樊淵拿開手指後,他也沒有起來,而是轉身縮成一小團,用屁股對著樊淵。
這次顧煬是真的覺得委屈了,沒一會兒就開始哭,哭得直抖,把眼淚擦在自己的手背上,也不回頭看樊淵一眼。
樊淵總是這樣,總是要逗顧煬,逗過頭了還要自己來哄。
他低頭,輕吻顧煬小小的後背,又揉了揉顧煬的後腦勺。
“顧煬,快點長大吧,我等著你來讓我求你呢。”
顧煬聳了聳哭紅的鼻尖,聲音還帶著哭腔,偷偷側頭看樊淵,哽咽著說:
“你是不是又在逗我?”
樊淵沒說話,隻是又親了親顧煬的後背。
“隻要你能做到,讓我求你。”
顧煬推著樊淵的下巴,把他推開,自己跑過去穿衣服,也不要樊淵幫。兩個人早上折騰了一會兒,到教室的時候差點遲到。
卓婉看了眼獨自一人進教室的樊淵,想到請長假的顧煬,皺了皺眉,忍不住歎了口氣。
卻不知顧煬此時正縮在樊淵的頸窩裡,被高高的外套領子擋著,打瞌睡呢。
早上顧煬被樊淵逗過頭,委屈壞了,說什麼都不肯鑽進樊淵的口袋裡,最後被樊淵放在了頸窩邊,舒舒服服的貼著樊淵的皮膚,這才作罷。
回到座位上,樊淵把周圍落得很高的書整理妥當,擋住其他同學的視線,這才向顧煬伸出手。
顧煬先踢了樊淵的手指一下,這才爬上去坐在樊淵的手心裡,被樊淵放到了桌子上。
一站到桌子上,顧煬就主動去翻樊淵的左手腕,從樊淵帶在左手腕的手環上解開細長的鎖鏈,把鎖鏈的另一邊掛在了自己脖頸的項圈上。
樊淵看著顧煬板著張小臉給自己掛鎖鏈,忍不住用指尖揉了揉顧煬的小腦袋。
這一下力道沒掌握好,揉得顧煬左搖右晃的。
顧煬抬頭推開樊淵的指尖,瞪了樊淵一眼。
“戴上這個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這麼小,要是你走了把我忘掉了怎麼辦?”
樊淵看著顧煬明明一臉生氣,偏偏還很依賴他的模樣,便也趴在桌子邊,身形被周圍落高的書擋住。
他看著站在麵前的顧煬,輕聲說著保證:
“放心,絕對不會忘記你。”
顧煬小手拽著鎖鏈晃了晃,盤腿坐下,見樊淵這一會兒似乎特彆好說話,便準備借杆就往上爬,跟樊淵談條件。
“你早上那麼對我,我很生氣。”
樊淵輕輕的“嗯”了一聲。
顧煬繼續說:“所以我今天不想學習,也不想聽課,我想睡覺,我想玩手機。”
樊淵又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說:“不行。”
顧煬還以為樊淵答應了,剛站起來要歡呼,就被樊淵下一句話給打擊了回去。
他重新坐回桌子上,整個人都有點蔫。
然而樊淵雖然說讓顧煬學習,也還是在顧煬偷偷睡覺的時候任由他去了。
第一節下課,潘菲和柴靜秋再一次站到了樊淵麵前。
樊淵左手腕一扣,把顧煬抓起來塞進了口袋裡。
潘菲麵上有些忐忑,手裡握著手機,問樊淵:
“班長,顧煬到底生了什麼病?為什麼電話也不接,微信也不回?”
顧煬突然被樊淵抓起來塞進口袋裡,立刻就醒了,在口袋裡蹭了蹭樊淵的手指,打了個小哈欠,就聽到潘菲再次來問他的情況。
樊淵麵上掛著禮貌的微笑,看著潘菲:
“不用擔心,顧煬在我家養病,因為影響休息,手機被我沒收了,所以沒能及時回複你的消息。”
“是這樣啊。”潘菲鬆了口氣,又跟樊淵隨便說了兩句,這才帶著柴靜秋走了。
兩個小姐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偷偷討論起來。
柴靜秋回頭看了眼樊淵,小聲跟潘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