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他才忽然意識到。
對啊,就算他自私一次那又如何?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姐姐對他壓根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這下維克托的心不是疼了,而是破了一個大洞,冷風颼颼地往裡鑽,把洞越撐越大。
直到,白書瑜用空著的手一拍腦門——
“臥槽,差點忘了,今天是溫嘉禾的大喜之日啊!”
“我靠,不行,一想到我溫柔的何學妹從此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啊啊啊,不行,拳頭已經硬了!”
白書瑜這話是用中文說的,維克托對中文不是一竅不通,但他努力聽了聽還是沒聽懂什麼意思。
吐槽完白書瑜才看到帥氣弟弟臉上的疑惑,笑著用英文又解釋了一遍。
“沒事兒,我就是剛剛想起來今天是我前夫二婚的日子。”
“前夫?”維克托眨眨眼,整個人一下子呆了許多。
掉在地上的心瞬間騰起,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勁在胸膛跳騰著。
維克托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炯炯地盯著白書瑜的紅唇,迫切地希望那裡吐露出的答案能夠拯救他。
白書瑜點點頭,“對啊,前夫。我半年前離婚了。”
“那!”維克托忍不住上揚了聲音,接著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忙又壓低幾分問道:“那姐姐現在是單身?”
這話說得小心翼翼,像極了第一次到家的小狗崽在試探主人。
白書瑜沒想這麼多,隻是單純覺得維克多這副樣子她有些遭不住,一顆春心懵懵的。
強製讓自己的眼神轉過去,白書瑜輕咳兩聲,“嗯。”
話說完,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讓人家攥著呢,正想撤回來沒扯動,疑惑地扭過頭去,卻看到維克托漂亮的瞳孔微微一顫,一滴晶瑩的淚珠滑了下來,然後順著精致的下顎線,滑入了——
白書瑜狼狽地收回目光,她有點慌還有點燥,耳朵還有點熱,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維克托,而那隻被維克托的手慢慢地卸掉了力道,乖順地任由對方抓著。
大概過了得有兩分鐘吧,白書瑜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維克托,手你可以繼續抓著,但咱能不能換個姿勢?我麒麟臂都要舉出來了。”
維克托破涕一笑,還未說什麼,一個溫熱柔軟的身子貼了上來。
好心的大姐姐還體貼地拍了拍後背,“不要哭呀,要是有蟲子我可以幫你吹吹。”
想幫人家吹蟲子的白書瑜壓根沒注意到,懷裡的大男孩此時眼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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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瑜忽然發現維克托變了,好像就是從那天他在自己麵前哭開始。
說不上是什麼變化,但她能感覺到,兩個人的相處好像越來越自在了,尤其是一些肢體上的小接觸。
白書瑜也不是沒談過戀愛的母胎單身,她孩子都有一個了,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一個小男孩的心思?
觀察了兩天後,白書瑜對自己的猜測越發確認,然後她就興奮了。
有什麼比發現一個符合你審美的男孩子也對你有意思還令人高興的?
那可能就是這個男孩子直接色、誘她吧?
而與此同時,維克托也在慢慢發起自己的攻勢。在他的計劃裡,讓白書瑜熟係他的存在隻是第一步,卡斯小少爺的計劃是細水長流。
隻是計劃很完美,唯一錯漏的就是他對對手不太了解——白書瑜是個急性子。
確認了對方想法的第二天,維克托去餐廳接和達娜一起喝多了的白書瑜。
車上,副駕駛上的女人臉頰微紅地假寐,開車的男人時不時將溫柔關切的目光投注過去,似乎是在確認對方有沒有身體不適。
半小時後,車停在了白書瑜租住的公寓門口,維克托附身準備解開白書瑜的安全帶。
扣剛一解開,衣領傳來一股霸道的力道,維克托詫異地抬起頭,下一秒,嘴唇一軟,馨香的味道強勢攥住了他的靈魂。
白書瑜的吻一觸即離,卻生生把維克托的心神直接原地宕機。
這是維克托的初吻,而白書瑜的動作太快,他甚至都想不起來剛剛的感覺是什麼。
維克托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他迫切地想要回味,也迫切地想要知道白書瑜什麼意思。
看著眼前額頭都滲出汗水的大男孩,白書瑜紅唇微勾,攥住衣領的手微微收緊,逐漸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維克托感覺他已經忘記呼吸是什麼樣子的了。
不、不對!
他現在壓根想不起來需要呼吸這件事!滿眼隻有那隻越來越近的紅唇。
近了、越來越近了!
維克托放在白書瑜身側的手已經快要把座椅的皮套扣破了。
心跳聲如擂鼓般響徹耳際,情竇初開的維克多此時大腦一片空白,然而就在兩人的唇無比接近時,白書瑜停下了動作,惑人的眼眸中流淌著漫不經心的攝人心魄,朱唇輕啟——
“乖,叫姐姐。”
維克托整個人緊繃如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喉結快速滾動幾下,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姐姐。”
白書瑜滿意了,不管是小狼狗還是小奶狗,姐姐都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