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沈義被聶政一起帶回了位於灣仔僻靜區的那棟彆墅,下車時仍舊沒有醒來,是被黑衣大漢扛進屋的。聶政安排其住在二樓東角,也就是景平她們第一天到來的房間。

當天下午沈義就發起了高燒,而聶政與祁俊唐俞幾人自回來後就一直關在書房裡議事,彆墅中的傭人阿婆自然不敢打擾,就去找了景平。

這段時間書房幾人的小會議頻頻召開,似乎真的在醞釀什麼大的行動。

景平謹慎的交代林柔千萬不要擅自出房間門後,就隨阿婆去看沈義。

沈義的額頭很燙,景平打了盆水用濕毛巾細細的擦拭他的額頭和脖頸,而後再幫他蓋上一層厚厚的被子。

“水……”

景平聞言趕緊又去倒了杯水,費力的扶起沈義的上身把水灌了進去。男人喝完了水終於安靜下來,身子裹在厚厚的棉被中不一會兒就出了滿身的汗。

景平坐在床邊用毛巾幫他擦拭,她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看一個男人。

沈義的眉眼清俊,此刻雖然臉色蒼白,眉心中間的那一點朱砂卻襯的分外嫣紅。孱弱與妖豔,如此矛盾的氣質出現在同一個男人的身上,魅惑的她根本就移不開眼。

纖細的手腕突然被一雙修長的男人的手抓住,暗啞的不成樣子的男聲在耳畔低喚:“小靈……小靈……。不要離開我。”

男聲裡分明俱是焦躁不安,景平心中的某一個角落卻越發的柔軟。沈義在她心中的地位幾乎可以說是對愛情的信仰。

那個被他這般熱烈的愛著的女人是多麼幸福,可是偏偏,卻不懂珍惜。

手腕被抓住,景平絲毫不以為意,隻是用手更加細致的幫他擦汗。渾然不知曉自己此刻的摸樣落在彆人的眼中是怎樣一副曖昧的畫麵。

房門大開,聶政站在門前,看著在他麵前一直平實無華的女子此刻滿臉的溫柔,隻覺得心中一動,腦海中一直緊繃的某根弦似乎被什麼輕輕撥動了一下,莫名的心癢。

蘇景平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一直就是:狡猾。

外表是一副老實巴交的可憐弱女子摸樣,他卻是從來沒有漏掉她說話時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慧黠。

他看過她迷糊的樣子,看過她聰慧的樣子,看過她虛偽客套的樣子,卻唯獨沒有看過現在這樣的她,眉梢眼角像是從心底溢出的溫柔,那雙總是秋水般清明的眸子俱是歡喜。

如果……被那樣一雙眼睛這般注視,讓那雙黑白分明的瞳中隻能有自己的身影,那到底。是怎樣一種滋味?

聶政眉心一蹙,顯然是被自己這種突然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他聶政何時對女人這般重視了?他對這個女人的興趣似乎太過濃了一些。也許是最近太久沒有沾過女色了,看來得從西郊那群女人中叫一個過來泄泄火氣。

聶政眸中滑過一抹冷意,毫不猶豫的抬腳離開,房中的兩人自然是沒有發現有人來過。

走到走廊中間就看見了迎麵而來的祁俊,祁俊抬頭往他來的方向斜了一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霾。

“大哥。”

祁俊麵上的笑容有幾分說不出的邪氣,一手指著聶政來時的方向衝他擠眉弄眼道:“大哥若是真喜歡直接上了便是,左右大哥能看上這小妞,都是她的福氣。”

“你小子淨瞎說,找我什麼事?”

聶政淡笑著拍上祁俊的肩,就聽後者道:“大哥,長州幫那幫番人最近似乎有動靜了。”

聞言,聶政墨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血色。

很好,送上門來的肥肉,他自然笑納。

折騰了一個下午,沈義的高燒終於退去,整個人裹著被子睡得很沉。

試探著扳開他抓住自己的手,把手腕從他的鉗製中掙脫。

因為沈義抓的很用力,瑩白的手腕上留有一塊刺目的淤青。

若無其事的笑笑,景平端著盆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阿婆早已經把晚飯送到了她們房中。她簡單的衝了個澡,出來時看見林柔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書。

見她出來,林柔淺淺一笑道:“姐姐快過來吃飯,再不吃馬上就涼了。”

她現在叫景平姐姐叫的已經很自然,景平一開始覺得有些心虛,不過這幾日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就當是多了一個妹妹就好了。

走到桌上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夾菜。餘光一掃發現林柔正偷偷看她,朱唇微啟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怎麼了?小柔你有心事?”

景平放下筷子,微笑的看著林柔,後者期期艾艾了半天終於開口道:“姐姐,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我想我家人了,我姐姐肯定擔心死了。還有我們那幫同學,馬上就要考試了……”

林柔想必是知道這些話會讓景平為難,因而聲音越說越小。

景平心底一軟,忙安撫的笑笑道:“彆怕,至多還有半個月,姐姐一定能讓你回去。”

雖然呆在這裡沒有受什麼委屈,可是每日看到這些凶神惡煞的男人在這裡出出進進,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少女來說向來也是不小的壓力。隻不過聶政……算了,待幾日過後藤原範殊過來促成兩人的合作之後,想來聶政應該說話算話,不會太為難自己的。

用完了晚飯,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景平記掛著沈義,便開門打算去那房間看看。

從她們的房間走到最東角沈義的房間要經過一個狹長的廊道,就像是現代那種寫有門牌號的賓館房間一樣。

廊道璧上每隔一間就有一盞燈,這個房子顯然有些老了,燈光昏黃。

景平剛出了房門走不到幾步,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道略顯尖細的女聲道:“你怎麼還在這裡?聶爺叫你,還不快點過去?”

景平回頭,隻聽女人輕蔑的“哼”了一下,而後抬腳就走,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發出踢踏的聲響。昏黃的燈光下隻剩一道玲瓏有致的剪影。

怎麼回事?是在叫她?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人?

景平有些疑惑,她知道聶政的這棟彆墅除了她和林柔這兩個暫住客之外,隻有一個負責做飯買菜的中年婦女叫何媽,和一個管家的阿婆,從沒見過什麼年輕女人。

而且剛才女人對她說話的口吻似乎很是不屑,就好似自己和她素日有什麼仇怨一般。

不過,她說聶政叫她?也罷,寄人籬下的也不能太過拂逆主人的意願。

是以景平雖然心有疑惑仍舊抬腳往聶政的房間行去。

走到房間門口時,隻見房門半掩。右手邊的洗手間內還傳出刷刷的水聲,聶政在洗澡?既然是在洗澡為啥還會叫自己?

心頭一泠,景平下意識的就想退出去,冷不防後腦勺卻突然一痛,眼前一黑就此沒了意識。

祁俊慢慢的扶住女人軟下來的腰身,而後輕手輕腳的抱起女人慢慢走到房間紅色的殺發上放下,抬腳就要離開。

想了想又停住,動手粗魯的扯開景平上衣的扣子,露出胸前一大片瑩白滑膩的肌膚。而被純白色花邊的內衣包裹的雙峰就這般清晰的暴露在眼底。甚至有一半的柔軟看的甚為清晰,柔軟頂端的那嫣紅的小點若隱若現,遇到微冷的空氣刺激的慢慢凸起,更是引人遐思。

輕蔑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即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

直到走到離房間幾步之外的書房門口,祁俊素日桀驁浪蕩的麵上才浮起一絲冷笑。

他一直從心底裡排斥這個突然出現的來曆不明的女人,方才在大哥的門口,當他看見那個女人往房間裡走時,就想這麼做了。

大哥的喜好他最清楚不過。隻要上過的女人他都會善待她們,然而對於那些心懷不軌主動爬上他床的女人,他卻是向來厭惡之極。

他就不信了,這個蘇景平犯了這樣的忌諱還能繼續留在這裡礙眼。

但是……假如大哥突然轉了性子不但沒趕她還上了她呢?

不,不會的,祁俊揉了揉眉心,想到之前那些堂口堂主們送來的那些女人,千方百計的勾引聶政,最後都被大哥好不留情的賞給了手下的兄弟們把玩,他就覺得一陣心安。這個蘇景平,理應不是例外才是。

聶政衝好了澡,腰間隻裹著一條毛巾就走了出去。

走到裡間,發現房中的沙發上此刻正躺著一個女人,

視線緩緩的從沙發上的女體掃過,聶政臉上浮起一絲陰翳,自己果然是很久沒碰女人了,這麼快就有了反應。沈義被聶政一起帶回了位於灣仔僻靜區的那棟彆墅,下車時仍舊沒有醒來,是被黑衣大漢扛進屋的。聶政安排其住在二樓東角,也就是景平她們第一天到來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