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時床側已經空了。林柔去上學了。景平輕歎一聲,竟然連像樣的一句告彆度沒有,她就要飛去國外了。
直到坐上堪稱奢華的私人飛機,倦意襲來,景平身子沒來得及看一下空景,就靠在聶政的肩頭睡著了。一夢醒來已經到了紐約,華燈初上。身子在車上,左手邊就是聶政,男人的氣息很熟悉,景平定下心來。
很快就到了位於紐約市的唐人街曼哈頓的 atown,這裡是老廣東大本營。
有些建築還很有中國特色。明斯在這裡有一棟彆墅,而這裡隸屬於華人區,是三合會謝安之的地盤。明斯選擇在這裡落腳,也有今早與謝安之見麵和談的意思。
然而天不從人願,明斯把聶政等四人晾在客廳裡,率先與二級管家過問近幾日交鋒的最新動向,誰知聽完管家的彙報後,氣的揮手就打碎了手邊的中國青花瓷瓶,滿臉怒氣衝衝的大罵蠢貨!!
過了好一會兒景平才得知,原來就在明斯去香港的兩天裡,其兄長,這件事的根源罪人,甘比諾伊斯竟然畏懼謝安之會讓人偷襲索命,竟然利用家族勢力串通起紐約政府把謝安之弄到了紐約州立監獄關押起來!
蠢貨!膿包!這是要徹底撕破臉嗎?
甘比諾明斯氣的臉色漸白,隨口吩咐管家把聶政幾人安置歇息就回房去了。景平與聶政被安排住一間。皺了皺鼻子,心中卻沒有太大抵觸,畢竟知道聶政不會對她如何,而且也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此刻推辭倒是拿喬了。因而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當晚一夜無夢,除了耳畔聶政一直重複的那句:“這裡不比香港,你一定要待在我的視線之內”。以及早上醒來時睜眼對上那雙微閉著眼睛的俊朗眉眼有些犯迷糊外,其他一切正常。
用了早餐,景平正兀自呆看著聶政,啟著唇瓣道:“大哥,這件事本來就是個死結,你有什麼打算?”
聶政挑眉一淩道:“也並非是死結,現在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甘比諾伊斯。如果要讓雙方都滿意和解,必須要找出事實證明,犯錯的並非是伊斯一人,雙方都有錯,比如,女方是否有勾引嫌疑”
聶政的聲音冷靜理智,可是景平卻隻覺得心冷。兩條人命已經去了,聶政竟然還要為了平衡雙方勢力而把臟水倒在死人的頭上嗎?這樣為了己身的利益而謀算……
景平眼中的鄙夷意味很明顯,聶政自然是看懂了,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不容她躲閃,男人墨玉般的眼眸中是重重戾氣:“我的話還未說完你就這樣?難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卑劣這麼不值得你相信?這件事遠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明斯之前說過。”
剛說到這裡,敲門聲響起,而後房門被從外麵打開,一個年輕的侍者麵無表情的道:“少爺讓兩位客人去花廳,有事要談。”
兩人到的時候,和勝和的怯弱男與和勝圖的陰柔男已經到了。
明斯翹著腿坐在椅子上,一臉憤懣的道:“請神容易送神難,謝安之不願意離開監獄,還能怎麼談?這局麵簡直不可收拾!”
異常靜默,無人說話,而後在一秒,隻見聶政與景平齊齊開口道:“他不願出來,我們就進去找他。”
說完兩人齊齊對視一眼,而後就見景平指著聶政衝明斯道:“明斯少爺,這個男人得罪了你,理由是搶了你喜歡的女人,把他丟進監獄吧,最好是安排和謝安之住一間。”
明斯眼底精光暴漲,湊近臉來雙眸緊緊的鎖住景平道:“那你呢?你男人進去了,你留下不怕我吃了你?”
景平仰頭,笑的純真無辜:“尊敬的甘比諾明斯閣下,據聞紐約州立監獄缺少一名CO,你覺得我如何?(CO:美國黑話裡的獄警。可以為女性。)
每天清晨7點,紐約赫得遜河對岸的紅牆建築物內就會發出響亮的鐘聲。鐘聲過後,牆內這個有230滬居民”的城布就開始了他們新的一天生活。這裡是紐約州立監獄城。犯人們雖然被監禁,但他們覺得在監獄城裡仍可以生活、工作和娛樂,並充滿著重新獲得自由的希望。 隨著清晨的鐘聲,看守們換班,犯人們起床、洗刷,整理牢房和個人服裝。7點15分犯人們列隊進入食堂,每人端著一個盤子去領牛奶、甜麥粥、麵包或者咖啡。早餐後,犯人們將吃飯用具放進食堂門口的箱子裡。
“嘿,傑米,昨天這裡新來了一個東方美人,就在你的左手邊,怎麼,你看那翹挺的屁股,要是操起來是不是很帶感?”
滿頭黑鞭子的黑人亞達衝白人夥伴傑米擠眉弄眼。傑米抬頭一看,響亮的吹了記口哨:“哈!倒真是個美人,隻是看起來有點冷。就不知道在床上的滋味是不是也像抱著個冰塊。”
話音剛落,麵前陡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
弧度優美的薄唇,清泠如寒星的眼。眉眼冷硬如刀裁:“怎麼,你很想****?”
清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傑米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男人幾下動作拿捏的錯位,無力的聳拉著。
聶政仰頭,毫不掩飾唇角的冷笑,衝一旁嚇得呆住的黑人亞達道:“很抱歉,就算是sisiter,我也不喜歡一對多。”
(sister:監獄黑話,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