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能夠不惜犧牲自己,勾結彆人背叛設計自己的丈夫?
恐怕答案,隻有在謝安之身上找尋了,也不知聶政那邊進展如何?同樣的遭遇,想來應該能儘快獲得他們的接納才是。
想到聶政,景平心底浮起一絲暖意,大哥是那般謹慎果敢的人,手段穩妥,自然是不需要她擔心。
她目前該擔心的,是如何送走眼前的這隻大白狗。
“明斯少爺的意思是這起事件背後很有可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一切的跡象均表明這和布亞諾家族脫不開關係,隻是現在讓人費解的就是謝夫人在其中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她又為何會這樣做?”
景平一番話與其說是反問,不如說是自言自語更為恰當。說完瞥見明斯狼眸沉沉仍舊盯在她的身上,心頭一驚,又緊接著道:“總之,不管事情如何,我和大哥一定會想辦法查明真相,待我和謝安之接洽過後或許就會有眉目。所以明斯少爺這段時間要做的就是在外穩住雙方勢力,不要再起大的紛爭,同時安置些人手留給周和(和勝和的懦弱男)和許茂(和勝圖的陰柔男),讓他們兩一起協助。布亞諾家族那邊也需要多多留意,如果事情真和他們有關,近期必然會露出馬腳。”
女人殷紅的小嘴喋喋不休的冒出一長串的話,明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雙柔嫩的小手上趕子往門口推去。
房門內,眉眼秀致的女人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道:“現在,明斯少爺可以離開了,我要開工了。”
明斯一頭銀白頭發豎直,隱隱有炸毛的衝動,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竟然敢趕他走?女人要那麼聰明乾嘛,不是都應該躺在床上好好享受男人疼愛的麼?
看見男人懊惱的摸樣,景平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像小時候摸自家大狼狗一般揉了揉男人的頭發,給他順毛。
被順毛的那位狼眸微眯頗有幾分享受的感覺。
“喂,美人兒,要不要我留幾個人在這裡保護你?不然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偷吃你豆腐,我可會很心疼的。”
男人的語氣仍舊是不正經的調笑,景平想了一下道:“好的,還有典獄長那邊麻煩甘比諾少爺事先打好招呼,方便我和大哥做事,至於留下的人手,生麵孔未免會引人生疑,不如留幾個CO任憑我差遣。”
倒是真的聰明!
明斯眼底的精光一閃即沒,這個女人興許真的能替他解決這次的麻煩,至於麻煩解決完之後?如此特彆的女人,不嘗嘗味道未免太過可惜。
景平自然不知她他此刻心中所想,在又一遍催促之後明斯抬起長腿離開,她方吐出一口氣。狼是利齒大型犬科動物,和這樣的男人相處,未免太過費腦子。還是和聶政那樣的男人呆在一起更輕鬆,雖然也會有壓迫感,但是好歹不會如此勞心。
現在的問題是她要儘快想辦法接觸謝安之弄清楚謝夫人的為人。謝安之被甘比諾伊斯投到州立監獄,卻在這裡不聲不響,按照他之前玉石俱焚的行為,閒雜絕對不是為了委曲求全。那麼……就是他已經在暗地裡布置好了一場驚天大行動,隻待時機成熟後大爆發。
景平的眉目微蹙,她必須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想辦法阻止,若是一開始讓聶政擺明了調停者的身份,謝安之在氣頭上把他們大卸八塊都有可能,因此,隻能讓明斯那邊儘快查出真相,而自己和聶政這邊則是要想辦法穩住謝安之。
監獄裡並非永遠都是冷寂,凡人們可以參加監獄工廠做工人,可以用勞動所得換來在監獄超市消費的金錢。也可以用它來兌換單間洗澡票。
因為在監獄這個荷爾蒙分泌異常的地方,公共的洗澡間經常是上演限製級的地方。洗衣服或者強奸。隻因新來的犯人在洗衣服和洗澡時候最容易被強上,因而單間的洗澡票就顯得彌足珍貴。
而聶政,因為上麵有人,自然沒有這方麵的煩惱。然而在傍晚例行洗澡時,還是差點發生了一起慘劇。
洗完澡從單間出來,公共洗浴間裡傳來男人暴躁的急吼,夾雜著更多男人的淫笑聲,似乎還能聽見“寶貝把嘴張大……”如此之類。聶政的腳步頓了一秒就打算往前走。任何地方行俠仗義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裡麵的人沒有保護自身的能力,以後這種情況還會再發生,他並不打算出手。
然而在下一秒聽見熟悉的暴怒男聲後,聶政身形如箭一般竄了進去。
雖說道理是這樣,然而如果裡麵的人換成了他的目標人物謝安之,那就另當彆論了。
公共洗澡間裡此刻的情況很不樂觀,約莫有七八個白人。穆鳴的手腳被兩個白人壯漢困住,臉被迫按在瓷磚上,嘴裡兀自叫罵不休。而謝安之的情況相對來說則更狼狽些。同樣是手腳被製,下顎被一個男人用手捏起,而下方正有一個男人不懷好意的揉捏著他的下體。身後還有兩個人正用力搬開他的腿。謝安之眼底一片懾人的怒火,然而卻手腳鬆軟無力反抗的摸樣,想來應該是被人下了藥,否則堂堂三合會美國的龍頭,怎會淪落到這種人人宰割的地步?
南北兩派積怨已久,今日這架勢,莫非是北派那位白人大主教終於下決心撕破臉,所以一開始就挑上了南派老大頌猜親命的坐下二把手?
聶政普一進來,所有人手上的動作齊齊停下,視線都集中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