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來的正好,兄弟們正覺著人少玩的不儘興,你要加入嗎?”
一臉痞氣的白人青年挑眉調笑,餘下的男人則紛紛吹口哨看熱鬨。
聶政的眼神微黯,扯了扯唇角道:“不了,你們繼續。”
說完抬腳就往外走,幾個白人覺得無趣卻也沒有阻攔,正回身同伴們的慘叫聲接連響起,聶政乾淨利落結了自己的麻煩,他看著指尖上的鮮血,眉眼間俱是不屑,其實瞬間打趴一些人,隻要瞄準人體最軟弱的地方下手夠狠就好。尤其在對方放鬆戒備時效果最佳。
扶起癱軟在地的謝安之,撿起掉落在地的大浴巾裹住男人的身體,聶政皺眉問:“還能走麼?”
“能,我可以自己走。”
謝安之的聲音暗啞,透著無法言喻的冷寂。
七八個白人或捂著肚子或捂著下體散亂的癱在地上。脫困後的穆鳴猛的衝過來扶住謝安之焦聲道:“大哥你怎麼樣?”
“我沒事。”
謝安之淡淡出聲,然而穆鳴在抬頭看見他下顎被白人捏住的淤青後,怒氣直衝頭頂,拿出之前揣在口袋裡的牙刷尖刀就向剛才領頭的白人衝過去,下一秒,刀刃刺破喉管大動脈的聲音,鮮血賤了穆鳴一手。而男人也就此咽氣。
在監獄裡,犯人坐著看電視,用大型焠鋼黑色回形針在牙刷上不停的打磨,大概一兩天就能做成武器。
硬物也幾乎都能做成刀具,打火機、筆、牙刷都可以被磨尖,用來殺人。這是永遠不會停止的武器競賽,而且新武器的來源常常是個謎。
穆鳴被鮮血的灼燙感刺激到,拿起凶器就要往另一人喉間捅去。
“夠了!穆鳴你給我住手!難道你想去大倉嗎?”
大倉,是州立監獄裡關押無期徒刑和緩期死刑的所在,通常大倉裡的犯人俱是窮凶惡極。能活著從大倉走出來的人幾乎不存在。
“大哥!反正我已經殺了!這幫畜生多殺一個算一個!”
謝安之手腳無力阻止不及,最後還是聶政動手打暈了穆鳴。
男人用毛巾擦乾淨穆鳴手上的血跡,而後把刀塞到了死去的男人身側一個昏倒的倒黴鬼手中,聶政雙眸帶著濃濃殺氣的掃了一圈呆怔的幾個白人,厲聲如暗夜修羅般渾身俱是煞氣:“誰要是敢說出去,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最後按響了牆上掛著的警鈴。等待CO過來的時間裡。看著一臉煞氣交織著愧疚的謝安之,聶政突然開口道:“其實我很後悔。”
“後悔什麼?後悔為了自己的女人進了牢子裡麵?”
謝安之的聲音帶著尖刻輕嘲,聶政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微啞:“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就算是豁出這條性命都不悔,難道能眼睜睜看著她受人侮辱?我後悔的,隻是為了我的一己報仇私欲,連累了諸多兄弟。
為了幫我報仇,他們豁出了命去替我鋪路。雖然最後我如願,親手殺了那個畜生,卻是犧牲了六條兄弟的命換來的!!
他們也是人啊,也有父母親人妻子。我當得他們一聲“大哥”。最後他們卻因我而死。嗬!”
聶政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苦笑過後,是刺骨的森寒與冷悚。
“直到進了這裡我才想明白,若真想要一個人死,何需硬拚?明明可以有千萬種方法不知不覺的弄死對方,我甚至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可是我偏偏卻選了最笨的一種。”
聽到這裡,謝安之平淡無波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