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直到進了這裡我才想明白,若真想要一個人死,何需硬拚?明明可以有千萬種方法不知不覺的弄死對方,我甚至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可是我偏偏卻選了最笨的一種。”

聽到這裡,謝安之平淡無波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CO馬上就來了,是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手中拿著電棍,在看見地板上那灘殷紅的血跡後不約而同的滿臉戒備。其中一人送聶政與謝安之穆鳴去監獄的醫務室檢查,而另一人則負責叫來同伴善後。

聶政很仔細的觀察過獄警CO們,就連下午放風的時候都仔仔細細的用目光搜尋過,卻仍舊沒有找到那抹窈窕的身影。心下不由的更加焦急。直想狠抽自己幾下。

景平不是和明斯定好扮作CO混進來的嗎?既然不在這裡,又會在哪裡?該不會說明斯那個混蛋言而無信動了景平?!一想到那條大狼狗看著景平眼底毫不掩飾的欲望,聶政就想剁了自己,他素來心思縝密,這次怎麼會如此低級的錯誤?把自己在意的人放到彆人的眼皮底下去?

腦子裡充斥著景平縮著身子被明斯欺負的情景,聶政雙手握拳拚著最後一絲理智才沒有衝出去。也許……也許隻是他多心了。那個女人容貌並非很出眾。吃慣大魚大肉的甘比諾少爺未必會看上眼。

可是,假如真的就看上了呢?!

一路走一路想,直到進了醫務室,意外的看見那道身著白色護士服的纖細人影時,聶政一怔,前一刻還狂躁不安的心終於慢慢平複了下來。

帶著銀框眼睛的中年醫生上前查看謝安之等人的傷情,景平被醫生指示去裡間拿消毒水。

沒想到她前腳剛抬有人後腳就跟了進來。

身後突然伸出一雙男人的手猛的緊扣住她的腰身把她身子往後壓,直到靠上了那道熟悉的堅硬的胸膛,景平才眨巴著眼睛反應過來,是聶政?隻是他此刻怎會出現在這裡?

景平杏眼圓睜,腦中某一根弦瞬間繃緊,大腦一片空白。

身子無意識的癱軟,卻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更加鉗緊,男人的吻急切中透著凶狠,吻的那麼深那麼緊,就像是對著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愛極恨極的摸樣。

是她的錯覺嗎?為何她會感覺男人貼緊自己的身子在微微發抖?聶政他……似乎是在害怕?

可是他在怕什麼?這樣的男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麼?

景平腦子裡一片空白,思緒飄飄忽忽的不知飛到了哪裡。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隻是短短的三秒鐘。待男人的舌頭從她口中退去,濡濕的唇瓣慢慢描繪著她的唇形時,景平麵上轟的一下炸開,臉色紅的堪比猴屁股!

她被吻了?她被吻了?!她竟然被吻了?!而且吻她的竟然還是聶政?!!!

渾蛋!這是她的初吻啊!!

景平腳下一急想退開身子,男人的唇瓣戀戀不舍的又摩挲了幾下方退開。

景平鼓囊著腮幫子正打算質問男人,卻隻見聶政眉間舒展,如釋重負的微微勾唇一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聶政俯身又貼著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無比的吻,這才開口道:“在這裡一定千萬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我會儘快把事情處理好帶你回去。”

說完便抬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麵的檢查室內,中年醫生以及謝安之的重心都落在穆鳴的身上,穆鳴右手手骨錯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傷。沒有人注意到聶政去裡間偷了個香又出來。

又過了一分鐘這樣,待麵上的紅暈逐漸淡去,景平這才磨磨蹭蹭的從裡間出來,腦袋一直低垂,就差垂到地上去了,她根本就不敢看聶政。

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聶政怎麼會突然變成色狼?據說監獄中因為沒有女人全是男人的關係,最是容易滋生基情?莫非聶政剛在監獄兩天就受不了刺激懷疑自己的性向了?

她沒有看向聶政,然而她就是能感覺到聶政也沒有看她,連一絲一毫的注意力都沒有分給她,對於她此刻的態度就像是對著最普通的陌生人一樣。

心底不知為何浮現些微的失落,連鼻翼都泛起微微的酸楚。那啥,畢竟他們前一刻還接吻了好吧,惡劣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考慮彆人的感受!

景平眼神漸漸黯然。

在醫生的吩咐下幫忙扶起穆鳴受傷的手臂。抬頭時猛的撞入一雙好看的鳳眸中,男人的眼簾高挑,眼底還有未及消散的煞氣,再看聶政站在一旁,抬手搭在男人肩頭一副安慰的摸樣,景平隱約知曉眼前的男人應該就是此次的目標人物謝安之了。

倒是個相貌俊秀雅致的男人,乍看起來很難想象是整個紐約州三合會的龍頭人物。古語曰:人不可貌相,看來確實如此。

男人似乎特意打量了她幾眼,在看清她的發色和眸色後,麵上閃過一絲善意和疑惑。

景平自然自然知曉,願意到監獄中工作的女人本來就不多,尤其還是東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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