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對麵的女人輕笑,聲音是止不住的嘲諷陰鬱:“那我現在也親口告訴你,我不過是耍你玩玩而已!”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謝安之都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當時的感受,胸腔裡翻江倒海,那種快要窒息般的感覺前所未有。心裡隻覺得荒唐!

荒唐!真是荒唐!他謝安之在紐約城摸爬打滾了二十多年,到頭來竟然輸在了一個小女人的手掌心。

嗬,她當他是什麼呢?是她無聊時玩的一個無傷大雅的遊戲?還是他那裡得罪了她,她看不順眼所以特地這樣來懲罰他?

男人的自尊就這樣被她塌在足下碾碎,她卻連一個正麵都吝嗇給他!

腳步踉蹌的奔下樓梯,謝安之的胸腔中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然而卻如何都找不到排解之法,那天晚上,是他第一次喝的爛醉如泥。

醒來之後他看著一起出生入死卻同樣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的兄弟們,愧疚湧上心頭,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可是他滿身血腥的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過就是被個小女人擺了一道,如何能輸不起?

假如真的非想得到,大不了強要便是?他不信就憑他現在的勢力地位,隻要使些手段,想要她這樣的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隻須隨意串通華人商會的幾個人捏造她父親貪汙會款的名頭就能毀了她們。

然而,他卻沒有,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做這樣的事。愛情是什麼呢?愛情是即使真的得不到,也會希望那人活的長長久久,而不是一味的毀滅。

在那之後謝安之決定把這段記憶封存,永遠忘記那個笑起來明眸皓齒名叫許蓉的小女人。

然而偏偏命運卻最喜捉弄人。他執意想要忘記,以為今後一直不會再見的人卻在兩個星期的某個晚上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一襲白色修身長裙,勾勒出令人血脈膨脹的美好曲線。似參加正式的上流社會的宴會剛剛出來,她手中還拿著同款的手包,頭發也精心打理過,像海藻一般的大波浪淩亂的披散在腦後。

此刻的她渾然沒有半絲以前少女的靈動與清媚。舉手投足間滿是成熟誘人的風韻。

女人身前的路被三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攔住,她卻並沒有之前救他時的伶俐與張揚,反而竟是一臉怯弱楚楚可憐的摸樣,甚至在其中一個男人伸手到她衣襟處褻玩都縮著腦袋沒敢反抗。

眉頭皺的死緊,這件事他原本不想管,然而當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欺負,隻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事。

忍不住從路燈的陰影處走出,毫不費力氣就解決了那三個跳梁小醜,他伸出手,皺著眉頭頗有些惡聲惡氣的道:“起來吧,怎麼今天膽子這麼小?之前戲弄我的時候不是挺肥的麼?”

女人把手搭在他的手心,就著他的力道慢慢站起身子,待她普一站穩,他便鬆開手,轉身欲走,袖口卻被纖細的手腕抓住。耳畔是女人柔軟的帶著甜糯意味的嗓音:“嗯……謝謝你救了我呢,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謝安之的身子慢慢僵硬,最後終於忍不住滿臉光火的回頭。

不過就是短短兩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裡,她就已經不記得他了嗎?還是特意為了劃清界限的虛偽說辭?

他回頭隻為了想更清楚的看清楚她的偽裝,卻不想她竟然一直就是那麼怯弱畏懼的摸樣注視著他,瞳孔黑白分明,分明沒有半絲偽裝的摸樣。

隻一眼謝安之就愣住了,如果這個女人此刻是在演戲,那麼她的表現未免太精湛了一些。

鳳眸高挑,他開口,聲音很有幾分乾澀:“謝安之,我叫謝安之。”

謝、安、之。

但見女人把這三個字在唇齒間饒了一遍,再吐出來時眼底分明閃過一絲了然。原來,他就是謝安之麼?

聽見名字之後,女人對他的態度竟然莫名的突然熱情了起來。直推說自己前一段時候身體不好,老是忘記一些事情。

謝安之對此淡淡一笑,看吧,人家早就已經忘了,甚至連你的摸樣都被忘的乾乾淨淨,見麵猶自不相識,他還能怎樣?

抬腳想走,卻聽見身後傳來女聲,輕柔中帶著三分局促。

“謝安之,你以前似乎來過我家裡要求娶我呢,還算不算數?”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半點都沒有第一次說娶她時那般的明媚與張揚。

眉眼間閃過絲絲的嚴惡,同樣的錯誤如何還能犯兩次?

毫不留情的開口拒絕,換來的卻是女人瞬間慘白如紙的臉色。

對麵之人朱紅檀口緊抿,看著他的眼底一片淚光盈盈:“你今晚既然能救了我一次,難道就不能再救我第二次麼?謝……謝安之……我家就快破產了,爸爸要將我推給一個五十歲的老男人做續弦來維持他的生意。謝安之,你當真不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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