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的聲音漸漸不鬱:“在你我上方的監獄裡關著幾千號人,你知不知道,你一下手,將會有多少性命被斷送?”
搖頭,謝安之一臉戾氣:“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若是放過他們,誰又來放過我?蓉蓉的臉每夜每夜
都會在我夢裡出現。我真後悔……後悔當時怎麼沒有殺了那兩個畜生!”
謝安之的身後就是堆成小山一樣的炸藥,此刻他手上正拿著火柴,隻待點燃。
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貿貿然的撲過去,聶政聲音慢慢變得平和寬厚:“謝,你要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到底怎樣你才會把手裡的東西停了?!”
謝安之聞言,麵上一片蒼涼:“我要蓉蓉,隻要蓉蓉能好好的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擺明了……就是不可能的事!聶政的手指在袖子下無意識的收攏,正在暗中考慮自己待會若是偷襲能否有一下子把謝安之製服的時候。
就聽得三步開外的地方有個溫和的女聲突然道:“呼,總算是趕上了!”
來人正是景平。景平的身後還跟著明斯和許蓉。許蓉低著頭,背脊卻分外筆直,眼睛卻根本就不敢看向謝安之。
看見那抹熟悉的纖細的人影,謝安之整個人仿若呆了傻了魔怔了。
“蓉蓉……?”
試探的喚了一聲,女子抬頭,在看見那張熟悉的桃花麵孔時,謝安之手一抖。原本手中已經點燃的火柴就隨著慣性剛好掉在幾步外景平的腳邊。女人腳下全是錯綜複雜的炸藥引線。
“小心!!”
那那蔟璀亮的小火苗點燃景平身邊的引線時,隻聽得耳邊傳來一聲厲喝,幾乎是同時就有一道人影如孤狼一般敏捷的撲過來把她壓在了身下!!
引線很短,被點燃後很快就要燒到了頂端,瞬間明白了所有的景平眼角微微濕潤,看著壓在她男人緊緊的幾乎是用整個身體蓋住她的男人,語聲近乎梗咽:“老大……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拚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來救我?
“有我陪著,黃泉路上你總歸不會寂寞。”
男人的聲音很沉很啞,似帶了無儘的寵溺,卻又似隻是平淡的稱述著一個事實。
應該就快爆炸了吧,火光身後的火光映紅了她的臉,
下一秒她們應該就會化作灰燼了吧,身上男人的分量壓的她胸口有些悶,她卻覺得心底亂如一堆草絮,鬼使神差的揚唇在男人的薄唇上印下一吻。景平心底泛起濃重的酸澀:聶政……聶政……你為何偏偏要是聶政?
兩人緊緊相擁,她以為時間僅僅隻是危機一瞬,卻不想已經過了好幾分鐘。引線燒完,炸藥卻根本沒有及時響起。
“你們兩個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明斯的聲音透著嘲諷和不耐煩。景平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炸彈根本沒有如預期中爆開。
原來。,。竟是個娘炮麼?
早在明斯開口時,聶政已經起身慢慢從她身上站起,此刻正伸出手作勢來要拉起她。
想起剛才那一幕,景平瞬間連耳根都紅了,天知道她剛才是怎麼了竟然會有那樣抽風的舉動。
她正驚詫間卻見聶政的雙眸突然緊緊盯著她脖子上的某一點看。且眼眸越來越黯,竟然還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景平身後去摸脖子,後知後覺的想起難道是下午時明斯突然在她身上胡鬨時留下的印記?
身旁猛的竄出一道黑影,待她轉頭去看時才看先原本悠哉站在一旁看戲的男人此刻正捂著肚子跪坐在地上,麵色俱是痛苦:“****!!!你做什麼?”
明斯的聲音透著極大的痛楚和火氣。卻見聶政隻是用力的扳了扳手指,十指指骨唰唰作響。唇角的笑容森然,聲音卻輕得很:“明斯少爺,可記得我說過的話?我最討厭彆人動我的女人。明斯少爺既然有這份膽量,就該想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還請明斯少爺下次下口之前最好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