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對不起……對不起聶政,等我們從這裡出去之後,我就立刻消失,天涯海角,我都走的遠遠地,再不能被你找到。

景平的眼底漸漸浮現一絲堅定,聶政看不見,整顆心還在女人前一刻那句“相愛”中震撼的沒有回神。

“穿衣服吧,我們要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裡。”

兩根長指用力的戳了戳麵前神情略顯呆傻的男人,景平的眼底閃過一絲好笑,她能看出,男人此刻對她方才說的話,分明的欣喜。

下地撿起淩亂的衣服,兩人極快的穿上。

從石板床上下來,聶政直覺就牽著她的手往門口帶。

“等一下。”

景平皺眉掙脫他的手腕,回身把剛才在椅子上看見的幾個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一股腦兒用白布裹起來揣進懷裡。

她可沒有忘了聶政方才那雙眼睛紅的像滴血一般,被注射了莫名的東西,也不知是否會有什麼後遺症,自然是把這些東西都帶走安全。當然,她希望絕對沒有用到這些東西的機會。

廊道上很靜,兩側的壁燈隔得遠遠的,昏黃昏黃的,隔的老遠,就像是鬼火一樣。聶政帶著景平從房間中出來,憑著直覺往左手邊走,景平提著心腳步放的很輕,然而直到他們數分鐘後走到廊道的儘頭,都沒有遇見一個人。

廊道的儘頭是一個類似於她們剛剛進入時四方形的暗門摸樣,景平原以為這是死路,因為那門給人的感覺特彆怪,就像是畫上去的一樣,然而聶政輕輕一推門卻是開了。

依舊是亮如白晝的房間,強烈的光線刺激的兩人睜不開眼睛,聶政卻用銳利的視線在房中仔細的搜尋一番,確定沒有任何人和危險後,這才拉著景平進去。

兩人剛進入房間,房門就好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自動關上。聶政驀的轉身把景平護在身後,挑眉看向門後。

門後是兩個熟人,許蓉衣衫破碎,滿臉狼狽的抱著明顯是已經暈過去的謝安之,謝安之看起來倒是和來時一樣整潔,似乎沒有受過什麼刑罰的樣子。不過這隻是表麵,內裡就很難說了,

“沒有看見明斯?”景平率先出聲,許蓉搖了搖頭。聶政見狀麵色沉了幾分。而後轉頭開始仔細的打量這裡。四周都是磚石砌成的牆壁,這間房彆說是窗戶了,連門都隻有他們進來的這一個。換言之,如果此刻外麵突然有人出現,他們就相當於是被困死了。

正當此時,屋外的石板路上突然傳來兩道腳步聲,一個步伐急切,顯然心情焦躁,另一個卻是慢慢悠悠,落地聲很輕,如閒庭漫步一般。

聶政伸手極快的拉過景平一齊靠在門後,狹小的四方形門背上,一下子就藏了四條人影,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端倪。

“景平,姓聶的,你們都在不在裡麵?”

帶著痞氣的英語傳來,是單獨消失的明斯的聲音。

明斯倒是聰明,不急著進來,反是在外麵喊話。景平看了聶政一眼,隻見男人沒有緊鎖,她知道他在懷疑,外邊有兩道腳步聲,一個是明斯的,那另外一個人,又會是誰?!

本以為聶政會再多想一下,誰知他眼皮微闔間就伸手打開了門。

房門一開,再無遮蔽,四個人齊齊暴露在外麵人的眼底。

當視線落到景平身上看見她無事時,明斯盈綠眼眸中的焦躁稍稍褪去了一些。

敏捷的抬腳邁進房間,他直接挑眉對聶政道:“你們想不想離開這裡?”

聶政點頭,雙眸卻看向與明斯一同前來的男人。

男人高而瘦,應該是白種人,至少皮膚很好,隻見他身著一件醫生才會穿的白大褂,麵上帶著一隻蝴蝶形狀的麵具,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見男人堅硬的下巴和似大海一般碧色的眼睛。

“廢話,誰不想?我可是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多待上一秒鐘!”

許蓉的聲音透著深深的厭惡與不耐煩。

明斯眼底浮現一絲幽光,再次開口道:“這個是這裡的主事人,因為我爺爺的關係會賣我一些麵子,因為我們是誤闖,所以他會放了我們,但是前提是:大家要把這裡的一切忘得乾乾淨淨,不可以對任何人提起一絲一毫。否則……”

言未儘,然而那個白大褂男仔這一刻那種仿若看屍體一般冰凍的眼神從他們身上挨個掃過,讓人不寒而栗,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會記住所有人的長相,一旦有人對這裡的事多嘴半句,被世人知道,他必然會使勁一切手段把那人找出來煉製成香水!

景平和許蓉皆乖乖點頭,麵上滿是畏懼,麵具男人似乎終於滿意了,揚起袍角衝眾人揮了揮。

熟悉的暈眩感再次襲來,景平昏倒之前想的是,以後就算是死她也不會來這麼詭異陰森的地兒了。

幾人再次醒過來時,是在明斯位於曼哈頓的 atown華人區的彆墅,這裡是謝安之為首的三合會的大本營,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自從醒來後景平就沒有再看見明斯,不過顯然也能想到那隻大狼狗在忙些什麼。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同為黑手黨五大家族的布亞諾家族在搞鬼,自然是不能再姑息,按照明斯這副桀驁邪氣的性子,相信甘比諾家族不久之後就會有大動作了。

至於謝安之,許蓉已經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景平原以為這件事會就此了去,至少明斯的哥哥,甘比諾家那位草包大公子伊斯甘比諾是不會再有危險了,然而這隻她當時的想法,回到香港一個月後就傳來消息說伊斯遭遇車禍死了,死的時候科洛博家那位少爺正好倒黴的也在車上。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且說眼前。

因著她和聶政的緣故,三合會與黑手黨的火拚糾紛總算是解決了。沒有衝動的和黑手黨火拚,三合會的基業並未敗在他手裡。謝安之對此很感慨。

男人之間的友情滋生的很奇怪,不過就是一同在監獄裡待了幾天,現在勾肩搭背的摸樣已經活似一對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隻是謝安之平靜的麵容下總有散不儘的鬱結,許蓉則是自醒來後就再也沒出過房門,兩人竟連一麵都沒有見過。

下午的時候景平在房裡收拾東西,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收拾的,腳一抬隨時都可以走人,她躲進房間隻是怕接觸到聶政。自打那天過後,男人灼燙的眼神時時纏繞在她身上,就好似下一秒就會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房裡還有許容,聶政多少會顧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