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羽林衛統領雲州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說。”楚涇寒冷冷。
雲州抬頭看了一眼蘇妗妝,道:“拿進來。”
兩名羽林衛兵手持錦匣入內,蘇妗妝皺起眉,一臉疑竇。
“陛下,這是從側後宮中搜出的烈性□□和......”
前言一出已是震驚四座,蘇妗妝隻覺天旋地轉,險些暈倒。
“側後!你作何解釋!”柳扶畫雷霆大怒,柔荑重重捶在桌案上。
“和什麼?”楚涇寒麵不改色,隻是目光陰冷狠厲。
“和...巫蠱人偶......”
天要亡她,蘇妗妝眼前發黑,腿軟跪到地上。她神色慌亂,抓住楚涇寒的衣角。
謀害太子已是重罪,巫蠱之術更是犯了大忌。楚涇寒素來厭惡這些齷齪之事,也明令誰若敢在宮闈內行巫蠱之術,必會嚴懲。
“陛下,陛下,這些東西不是臣妾的!”蘇妗妝聲淚俱下。
蘇妗妝一時也想不出是誰處心積慮地陷害於她,她一向小心謹慎,到底是何人將這些物什放在了她的寢宮。
楚涇寒目光凜然,沉默不語。
“陛下,陛下相信臣妾,臣妾身為側後,一向嚴守宮規,怎會做這等下作之事!”蘇妗妝聲淚俱下,目光中滿是哀求。
她不能垮,她一旦垮台,便再無東山再起之日。等待她的,隻有死亡。
“側後,證據確鑿,你還有何冤屈?”祝九歌義正言辭,心中卻樂開了花。
皇後,側後都倒台,她的兒子便有爭儲的機會。
“是有人陷害,一定是有人陷害本宮!”蘇妗妝怒吼,她站起來,怒目掃視後宮眾人。
“是你!一定是你這賤人陷害本宮!”蘇妗妝將目標瞄準喻宸,大聲吼道。
喻宸一派雲淡風輕摸樣,她深知蘇妗妝已是強弩之末,心中更覺可笑。
“側後還真是條瘋狗,急了亂咬人。”喻宸歎氣,手指撥弄盤中荔枝,連頭都沒抬。
蘇妗妝被激得肝火大起,一時也不顧什麼禮節尊卑,氣衝衝地奔至喻宸麵前。
“你休要得意,有本事就與本宮對質!”
喻宸笑了,抬起頭促狹地看著蘇妗妝極儘癲狂
的臉:“本宮可聽不懂狗叫。”
“你!賤人!”蘇妗妝被逼到極點,雙目迸出盛怒的火花,抬手便向喻宸姣好的麵容摑去。
“快攔住她!”楚涇寒大喝,卻已來不及製止。
喻宸也未料到蘇妗妝這般大膽,她一時怔在原地,也不躲閃。
啪——
喻宸下意識縮了下,卻感覺不到痛楚。她遲疑轉頭,竟是鄭宴擋在她身前。
鄭宴不知何時來了前席,她半跪著,把喻宸擋得嚴嚴實實。白皙的臉上泛紅,一直蔓延到耳根,可見蘇妗妝用了多大的力氣。
“鄭宴——”喻宸失聲道,伸手去摸她的臉,卻被鄭宴握住了。
鄭宴回頭,無奈笑了笑,低聲說了什麼。
四下隻有她二人才聽得見。
“還好,不是你。”
喻宸心裡一疼,欲言又止。
鄭宴聰明了十六年,所有的蠢事都是為她而做。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楚涇寒怒極,斥道。
蘇妗妝本就因為鄭宴的出現而驚詫,呆愣在原地不動。楚涇寒的一聲命令,將她的神誌喚回。她不可置信地望著這個小宮妃,一時說不出話。
“您已無力回天,還要再傷及無辜嗎?”鄭宴冷冷道,她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麵容。
如果受傷的是喻宸,鄭宴無法想象自己會如何。
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都足以讓鄭宴將麵前的人大卸八塊。
那是她的東西,身體是她的,麵容是她的,心也是她的。
她不容許任何人覬覦,不容許任何人窺探。
就是她死了,挫骨揚灰,我也要與她在一起,生生世世。
鄭宴這樣想著,笑得瘋狂。
思之若狂,愛之如命。如酒,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