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襄遲疑了一下,隨即搖頭。
“不行。”
“為,為什麼?”陳友諒睜大眼睛。
遙襄被盯得轉過臉去,她真的很想告誡陳友諒,彆仗著自己皮相好就任意揮霍。
這副表情換成彆人,猥瑣肯定逃不了,可陳友諒做出來,頂多是傻透了,還有一點神經兮兮。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師父給我說了親,我跟著你回去又跟著你走,那不是打我師父的臉嗎。”
陳友諒大眼珠飛轉,急得聲音都尖了,“難道你就這樣聽師太的話嫁給莫聲穀?”
“我當然聽師父的。”遙襄挑眉,在陳友諒紅了眼的下一瞬,惡作劇得逞一般壞笑起來,“可師父也聽我的呀,哈哈......”
提起的心稍稍放下,陳友諒囁嚅道:“步悔妹妹,你說句準話,我也好放心。”
遙襄把手背到身後,漫不經心地把陳友諒打量,勾勾嘴角,輕聲問:“放心什麼?”
陳友諒一下就愣住了,腦海中一片雪花。
“我師父最討厭男女之間不清不楚,若發現我跟你連成串東奔西跑,保準認為是你哄騙了我,到時候防賊似的防你......”
陳友諒怔怔地望著笑語嫣然的遙襄,仿佛已經不會說話了。
“武當大俠可不一定能看上我呢,但這事了結也得了結得雙方都體麵才是上策。”遙襄說得頭頭是道。
“是是,步悔妹妹說得是。”陳友諒應和的樣子,活像個賢良淑德的小媳婦。
“所以......”遙襄神氣活現地豎起一根手指在陳友諒麵前晃晃,“從現在開始,我們兵分兩路,我去武當,久思哥哥回江州。”
陳友諒點頭點著點著忽然一頓,他疑惑地瞅瞅遙襄,語氣遲疑,“現在就分開?我送步悔妹妹去武當,然後再分開去江州,也不妨事吧。”
遙襄一臉強勢,將豎起的手指往前推了推,神神秘秘地說:“你回江州有正事要做。”
陳友諒迷茫地眨眨眼。
“江州是久思哥哥的地盤,等我到了那兒,你要帶我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在此之前不做好準備怎麼行呢。”遙襄煞有介事地說。
說到最後,還自顧自地鼓起掌來。
陳友諒恍然大悟,是了,不把江州的府邸精心布置,一應物品都備好,步悔妹妹來了住得不舒適可怎麼辦。
這件事得他親自來做才放心。
“那步悔妹妹,你多久能到江州?”
遙襄想了想,“用不了多久,我一回去峨眉肯定是要立刻撤出武當的。”
然後她把師父師姐送回峨眉,就可以溜出來去江州了。
陳友諒聽了,安心了許多,可還是有一點點患得患失,緊著追問:“步悔妹妹,你一定會來,對嗎?”
“當然。”遙襄揚起下巴,掐腰回應。
不為彆的,就是為了鐵焰令,她也一定要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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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棧的路上,陳友諒已經決定先行回老巢江州去,於是不斷叮囑遙襄路上要注意安全,還不遺餘力地用各種理由勸說她離武當的人遠點。
遙襄說動陳友諒自行退場,把定時炸彈排除相關人員範圍內,正暗自歡喜,陳友諒說什麼她都好像聽得非常認真。
快到客棧的時候,陳友諒忽然不走了,遙襄回頭看什麼狀況,隻見陳友諒眉頭緊皺,神情凝重地怔了片刻。
“步悔妹妹。”他用很嚴肅的語氣換了一聲。
“怎麼了?”遙襄奇怪地看著他。
“今天天一亮,武當的人就啟程了。”陳友諒艱難地說完這句話,就壓抑不住吞了吞口水,“我覺得你應該......”
應該追到他們前麵去,萬一他們先到武當,和滅絕師太一拍即合,把婚事定下來可怎麼辦。
遙襄呆呆地望了望天,隨之,吼聲衝上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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