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的時候,交集,不是你一個人想回避就能避免得了的。
第二天清晨,他們駕車離開,還沒出小鎮就被天下會的人圍住了。
劍晨也不囉嗦,直接揮劍硬生生劈出一條道來,可騾車沒奔出多遠又被攔下了,他不得不下車震懾。
就在這時,遙襄看到了騎馬從人群後麵走過來的斷浪。
他坐在高頭駿馬上,錦衣玉帶,意氣風發,隻是頭上還是很搞笑地又梳起了衝天揪。
四目相接,兩人眼中一樣的複雜。
斷浪盯住遙襄看了一小會兒,絲毫不理會被幫眾糾纏的劍晨,徑直驅馬走近。
他沒有下馬,就那樣微微垂目俯視,“我派人到處找你,既然來了又要去哪兒?”
劍聖那個老東西可恨,把人寄放在他那兒,結果老東西說死就死,一句有用的話都沒留下。斷浪與天池殺手爭奪天下會,待他坐穩幫主之位,派人多方尋找遙襄的下落,至今未果。
想不到,她自己走到他眼皮子底下。
昨日屬下來報,說一男一女帶著一口棺材與聶風發生衝突,聽完描述斷浪就覺得應該來看看。
遙襄淺笑,很平靜的模樣。
她抬手搭了一下身後的棺蓋,看著斷浪,緩緩道:“我送劍聖前輩回無雙城安葬。”
斷浪皺眉,眼神閃了閃,心底那股不踏實的感覺愈發真實,他終於下馬,靠近遙襄,近到微風吹動衣擺就能碰到遙襄的膝頭。
他把這種距離當作自信,對他和遙襄之間關係的自信。
“不用你費心,我派人去辦就是了。”
斷浪笑著對遙襄伸出手,理所當然地認為遙襄應該跟他走,他非常願意把如今的權勢榮華分享給她,隻分享給她一個人。
遙襄側身跳下車,從斷浪身邊經過,還沒完全錯開就被一把鉗住手臂。
“去哪兒?”斷浪麵色微冷,透著不悅。
遙襄輕笑一聲,扭頭直視他,心平氣和卻也無比堅決地說:“斷浪,你我不同路。”
聞言,斷浪愣住了。
他眉頭擰緊,厲聲道:“你說什麼?”
可隨即他又變臉,歡笑著伸手刮了刮遙襄的鼻子,“誰敢說不同路,我說同路就同路。”
遙襄往後一躲,沒有指向地翻了個白眼。
“我說的。”她斜睨著斷浪,不鹹不淡地說:“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
斷浪強勢地將遙襄扳過來,讓她直麵自己,“我的......你的路就是我的路。”
他的神態語調無一不透露一種溫柔耐心的假麵半掉不掉,在瘋狂爆發的邊緣徘徊的氣息。
遙襄看出來斷浪離露出爪牙不遠了,可還是被他逗笑了。
“彆鬨了。”她推開肩上的手,彎成月牙的眼眸還沒恢複原狀,喃喃低語,“這是注定的。”
他們的分道揚鑣,早在無雙城就已注定,哪怕是大雪紛飛的那個冬日,他們狼狽逃出無雙城,斷浪昏倒前緊緊抱著她說出的不知是真是假的承諾,也未能改變她已決的心意。
“什麼注定!”斷浪依舊不放手,他徹底撕掉偽裝出來的麵具,戾氣蹭蹭往外冒,威脅道:“你最好少說氣話,馬上跟我走,否則......”
“否則?”遙襄挑眉。
斷浪瞪著她,深深吸氣。
“放開她!”劍晨衝過來,劍指斷浪。
斷浪嗤笑,瞥了劍晨一眼,非常的不屑。
“走,我們回去說。”攬過遙襄就要離開。
他感覺半攬在臂彎裡的人像泥鰍一樣滑出去,不由得使出擒拿手,可隨即這招就被化解掉了。
斷浪帶著驚詫的心情和表情,與遙襄近身飛快拆了幾招,最後遙襄掃了他一腿,跳開了。
“你......”
她會武功,不是他以為的和她從前顯露出來的那種三腳貓的功夫,是很精妙老練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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