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襄僵了僵,隻得硬著頭皮跟在南宮靈身後,從丐幫總舵的後門上了一輛馬車。
吱呦吱呦,馬車走起來,出了城駛向遙襄未知的方向。不知過了多久,趴在車廂裡渾渾噩噩的遙襄費力爬起,曲指輕輕敲了敲車門。
她猶猶豫豫的,貼著車門小聲說:“那個......我想吐。”
馬車減速,很快便停了下來。
車門被從外麵拉開,布簾一撥,伸進來一隻手。遙襄扶著那隻手鑽出去,下車奔出幾步,跪地大吐。
其實,她根本沒有孕吐的感覺,隻是有一點輕微的暈車反應,還不到嘔吐的地步,但想吐也吐得出來。主要她是想下來看看,自己被拉哪兒去了,是向東還是向西。
手邊送過來一竹筒水,遙襄看著眼前這段衣袖上的紋理,怔怔出神。
南宮靈見狀,又將竹筒往她嘴邊鬆了鬆,柔聲哄勸,“漱漱口。”
這要換成無花,還不得一臉嫌惡地躲到百裡之外,遙襄無力地瞎想。
她接過竹筒漱口,南宮靈扶著她,還非常貼心地提醒她“小心壓到肚子”。
“我就知道會這樣。”遙襄聳拉著腦袋,開始抽泣,“不想去......”
“不是想吐就是腰疼,照顧不好自己,還要彆人分心來照顧我,去了也是給任叔叔添麻煩。”
南宮靈露出了然之色,出門前她推三阻四,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耐心地蹲在遙襄身旁低聲勸慰,再三保證“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遙襄也聽勸,漸漸恢複了平靜。
由南宮靈攙扶著起身,欲回馬車上去,一轉身,遙襄登時怔住了。
雖說之前是有怪怪的感覺,可當親眼目睹真相,特彆是與想象有一定差距的真相,那種衝擊力,還是很震撼的。
真,乾淨......這是此時遙襄心底的感受。
“人,人呢?”遙襄怔怔地問。
孤零零一輛馬車,隨行的彆說人了,連條狗也沒見到有。
“彆院位置涉及機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機密!”遙襄驚呼。
她不想知道機密啊!
“那我還是彆去了。”遙襄真摯地看著南宮靈,渾身散發出一種“我太有覺悟了”的強烈暗示。
“不行,你得去。”南宮靈忽地板起臉,隨即又笑了。
遙襄見南宮靈變完臉,又俯身湊近對她張開手臂,不禁踉蹌後退。緊接著,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南宮靈竟然把她抱起來往車廂裡一塞,關門了事。
聽著外麵揮鞭的脆響,遙襄呆坐半晌,深深吸了口氣以平複心情,可旋即,思緒一下子跳躍到了奇怪的角度。
南宮靈親自趕車誒,她坐在車上,是不是可以說南宮靈給她當車夫?
這麼一想,好像......總算扳回來點什麼了。
....................
任慈在昏睡,或者說,在昏迷。
南宮靈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費力地睜開眼。見他醒了,南宮靈這才把遙襄叫過來。做了許多思想準備的遙襄,見到任慈的那一刹那,還是免不了倒吸一口涼氣。
天一神水之毒,速死已是痛不欲生,形狀慘絕人寰,慢死......造孽啊。
遙襄磕磕絆絆與任慈介紹了自己,餘下的時間就是一個字,哭。
抽抽搭搭地哭個沒完,到最後她自己都覺得煩,可南宮靈全然未受影響,專心顧著與任慈說話,溫情脈脈。
期間,遙襄用餘光掃了秋靈素幾眼,曾經的武林第一美人,此時垂手立在角落,臉上蒙著一層黑紗看不到麵容,但遙襄能感覺到她的漠然。
任慈全程沒有說話,不知是已經口不能言,還是純粹地不想說,始終未吐出一個字。
南宮靈沒有打擾任慈太久,與遙襄二人退出房間,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他竟要連夜回丐幫總舵,連頓飯也不在彆院留。
是怕秋靈素魚死網破,下毒弄死他麼?遙襄惡意地想。
“路上你......”
南宮靈點了支火把,又提了盞燈籠,突然扭過頭來出聲,把遙襄嚇得一激靈,心驚膽戰。
他頓了頓,壓低聲調,語氣莫名的詭異,“義父的形狀嚇到你了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