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少夫人進宮做什麼?”司馬昭追問。
仆人茫然搖頭,隻說宮裡的侍官正由夫人招待,車駕已經停在門外了。
來到迎客的正堂,就聽到那侍官對張春華說:“......你們還要磨蹭到幾時?皇上等急了,你們擔待不起。”
遙襄與司馬昭麵麵相覷。
曹丕找她是幾個意思,還想看舞劍?可是最近家中親戚,沒誰進大理寺呀。
“我陪你去。”司馬昭脫口而出。
隻是,宮裡隻要一個夏侯徽,閒雜人等是不攜帶的。而且,遙襄身上的孝,也得除了才能去。
在張春華和司馬昭緊張的注視下,遙襄坐上宮中的馬車,直奔皇宮,馬車走得是一道她從前沒走過的宮門,最後停在第二道宮門前。
下車後,遙襄看到司馬懿站在牆根下向她招手。
“爹。”她小跑過去。
司馬懿沒說話,抬腿就走,遙襄跟著。
過了一會兒,司馬懿拋出一句,“雙劍舞得可還利索?”
遙襄腳下一滑。
還,真是舞劍......曹丕這是臨死前想“吃頓好的”?
“很久沒練了,也就單手劍勉強能耍一耍。”遙襄虛偽地說。
司馬懿急刹駐足,握拳直捶手心,愁道:“怎地沒練,我看你可是哪天都沒閒著。”
“娘不讓我舞刀弄劍。”遙襄胸脯一挺,理直氣壯。
司馬懿氣笑了,不知不覺聲調也拔高了少許,“你娘還不讓你攆貓逗狗呢,你聽了嗎?左耳聽右耳冒......”
遙襄低頭玩手指,口中振振有詞,“攆貓逗狗又用不著劍。”
“什麼?大點聲!”司馬懿豎起手掌,立在耳後。
遙襄繼續玩手指,嘴巴抿緊。
司馬懿緊按胸口,虛弱地吐出一口氣,甩甩衣袖正要繼續往前走,就看到這條宮道的正中央對向走來一行人。
他定睛一看,連忙趕著遙襄靠邊站,以拱手躬身的姿態靜待。
為首的那青色錦衫公子,停步對司馬懿微微頷首,“司馬大人。”
“太子殿下。”
遙襄欠身低著頭,視線直直定在地麵的一條磚縫上。
“司馬大人去見父皇?”
“正是。”
“父皇身體欠佳,司馬大人還要向宮中進獻美人,嗯?”
司馬懿發怔,對太子的責問滿頭不解,然後在抬頭的一刹那,找到了根源。
“太子誤會,此女是微臣的兒媳,進宮乃陛下傳召。”
“哦。”輕飄飄的一聲,太子走遠了。
耽擱了一會兒,司馬懿趕緊打手勢招呼遙襄快走,並在路上儘量嘴唇不動地擠出幾個字,“表情,自然一點。”
遙襄麵無表情,把臉扭到一邊。
她用頭擔保,曹叡絕對是故意的。
當上太子了,太子就了不起了?
是、是了不起,您馬上就是皇帝了,您太了不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不是武俠世界,遙襄隻是普通高手,不能飛簷走壁,不能過萬軍如無人之境,也不能以一當百。這是亂世,離開家族的危險遙襄很清楚,能當侯府小姐,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主動去當平民。
她接受指婚的原因,和德陽鄉主他們抹去了私下正在相看曹彥的事實,而直接答應曹丕指婚的原因一樣,她不是孤兒,她有父母兄長,人活在世,有情有愛就要有責任和負擔。沒讓她上刀山下油鍋,就是嫁個人,司馬師也不是洪水猛獸。
她就是婚後一時有點憂鬱,閨中嬌客嫁為人婦,嫁得人不合她心意。不過這和司馬師和司馬家沒什麼關係,婚姻是上頭指派的,不是兩方誰願意的,目前為止人家對她都是不錯的,她也隻是自己彆扭著,沒給人家臉色看,兒媳婦當得挺好的。
過程是這樣的:娘提議嫁曹彥,曹彥那邊主動求。遙襄想好了,嫁!
她對夏侯玄說過“一家人生一處死一處”,反正她總得嫁人,表兄妹親上做親,一是有感情,二是利益共同,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
結果曹丕打亂計劃。
遙襄見過司馬師兩次,但兩次都沒什麼印象,又是空降,遙襄不想接受。但是重複一下哈,司馬師也是聽從命令,不是他主動想怎樣。他有意願與妻子融合,可遙襄不主動還往後倒退。
以下是作者的話,女主沒這麼想過,(司馬師是個穩重、正經、不會做小兒女姿態的人,換成他弟,試想新房裡他弟笑而露齒,呲一口白牙問“你吃xx嗎”“你記得上回xx”“我撿了你的尾巴”,事情絕對會是另一種和諧發展。現在的遙襄需要有人主動帶動,否則能一輩子後腦勺朝外。)
還有造反,對比司馬昭的年紀就能知道,遙襄這一代是要見證政權更替的,但目前曹魏開國才第一世,皇權集中各方勢力平衡,提出這種打算是不合時宜的,是異端。遙襄是婚後才開始仔細想這些事的,沒情人可想,那就多想想國家大事吧。她沒有企圖心很強地想去造反。感謝在2019-11-12 01:34:55~2019-11-13 01:14: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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