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兄長是惡犬係列(13)(1 / 2)

() -爆豪稚名-

(下)

在那個螢火浩渺的夏夜, 我可恥地戀愛了。

他就像天上最明亮的那顆星星, 美好得讓人心間開出了花。

可惜,喜歡一個人往往意味著貪得無厭的開始。

單相思是很辛苦的, 少女漫畫中甜蜜的憂傷到了我這裡,簡直澀得不像話。我不能時常見到他,也不能和他產生比起萍水相逢稍稍更緊密一些的關係, 更有甚者,他從未記住過我的名字,或許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儘管這樣的認知很殘酷,但我何德何能可以讓轟焦凍喜歡上我呢。我比他小了整整十歲, 在他眼裡, 我估計隻是個毛都還沒長齊的野丫頭吧。至於社會地位, 他是眾人仰望的英雄, 而我卻是個要在人際關係間苦苦掙紮的無個性, 長得不算出眾, 身材也就那樣, 這樣的我到底有什麼資格去奢望那個皎皎如明月的男人呢。

他真的很好, 好到讓人不敢輕易去喜歡。

很多時候,我都會捫心自問,隻不過是在祭典的時候被當成笨到連路都不會走的可憐蟲抱了一下而已——為什麼就這麼輕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不該有的悸動呢。如果說是他那不顯山露水的溫柔吸引了我,那麼對我更好、更加寵溺的出久哥卻意外地從未在我心裡越過暖心大哥的底線。

所以說啊, 緣分這個東西就是如此蠻不講理,它總是在不經意間安排某個人闖進你的生活。命中注定的人,哪怕相處的時間短暫易逝, 也能讓你在幾個眼神交錯之下再也舍不得移開目光,然後便像是中了毒,放任生命中的這一點點小插曲在心上生根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連放棄也成了一種無稽之談。

我不是沒有想過趁著這個不該有的念頭進一步加深前,把它斬斷在搖籃裡,仿佛那個燥熱的夏夜從未存在。但是,等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或許已經遲得無可救藥了。

我徹底淪陷了,在大街上看到有關於他的報道,我一定會傻傻地停下腳步直到電視台再轉播其他內容,好不容易挨到哥哥休息在家的時候,我又總是忍不住對著他那張明顯不悅的臉,旁敲側擊另一個男人的消息。

這樣心不在焉的狀態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當然,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並且——似乎更糟了些。

再次見到他,是半年以後的事了。

轟焦凍,這位著名英雄搖身一變,成為了雄英普通科c班的代理班主任。

那段時間,電視台和紙媒爭相報道著這則社會熱點,而討論最多的一個話題,就是他沒有去培養英雄科的時代新星們,反而接手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班。

我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是為了我才來的雄英,但想到可以近距離麵對他,我依然很雀躍,甚至忘記了自己這副淒慘的境況即將暴露在他的眼前。

因為我的這一疏忽,導致我和他的重逢——糟透了。

我依然記得,再一次見到那雙漂亮的異色瞳,我正被幾個男生堵在牆角,他們撕碎了我的作業,在我麵前踹翻了今天剛剛擦過一遍的桌子——自從某個王八蛋帶頭在我的課桌上亂塗亂畫之後,這幾乎成了我每天早晨的必修課。

他當時就抿著唇站在門口,對著他的學生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你們在乾什麼。”帶著一種隱忍的慍怒。

我甚至不敢抬頭,這一刻,充斥在我心中的不是得救了的慶幸,而是——卑微到了塵埃裡,令人絕望的窒息感。

他公事公辦地處理了那幫混蛋,就像曾經的相澤老師,為我豎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有他們在,我總是能少掉很多麻煩。

但是此刻站在我眼前的,已經不是那個和我在夏天最絢爛的夜晚誤打誤撞相遇的轟焦凍了——他成為了講桌前一絲不苟,同樣,也不會多看我一眼的......老師。

日子像是最平淡的溪水,不知疲倦地向前流逝著,不變的是,我依然喜歡他的心情。

現在這樣已經足夠好了,即使隻能躲在角落裡偷偷看他,我也已經——非常幸福了。

可惜,命運就像是一場無休無止的輪回,兜兜轉轉,又讓我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在雄英一年一度的新年晚會上,他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西裝,向我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問我能不能給他一點時間。溫暖明亮的大吊燈下,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並不真切,紅白相間的頭發被他利落地梳至耳後,沉靜的雙眸依舊淡泊如水,卻帶著我不曾見過的——緊張。

我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骨節分明的手。他禮貌地保持著距離,故而並不讓人對這個邀請感到有壓力。我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臟,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將手覆了上去。

他輕輕牽著我,穿過了禮堂的玻璃門,帶著我往外麵走。此刻的氣氛像是又回到了那場懵懂無知的邂逅,我乖乖跟在他身後,隻覺得彼此相握在一起的手帶著難以言喻的燥熱。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並不敢抬頭看他,隻能聽著耳畔不斷傳來衣角擦過樹葉的聲響。倏地,他停住,輕輕鬆開了我的手,麵對我時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所措。

“抱歉。”他輕抿著唇,似乎除了這一句,便再也不知道該對著眼前這個女孩說些什麼,“上次的事情,是我的責任。我當時上山的時候,使用了個性,所以你才會摔倒。”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那麼關心我啊。

“不是已經和老師說過了嗎?”我裝作毫不在意地輕笑了兩聲,“是我自己不小心,和老師無關。”

他緘默不語,隻是不容置否地將一直提在左手上的小袋子遞給了我。

“這是......”我愣愣地接了過來,不解地望向他。

袋子裡裝著一個精致的禮品盒,邊上點綴著小巧娟秀的緞帶.....我恰好認得這個牌子,是日本的一家著名手工繡和服店。

“是賠禮。”他微微垂下眼瞼,聲線清冽磁性,“上次摔倒的時候,衣服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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