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那個煩人的前考官後,西索順利地來到了塔底。
這次的獵人考試對於他來說,要比以往有趣得多,那些青蔥的果實真是叫人期待......隻是想一想,就讓他興奮不已。
正這樣想著,石門再次打開,西索輕輕推倒了剛剛搭好的p:u'k:e牌,視線經過第二個到達這裡的人,忍不住調笑道:“好慢啊,該不會是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吧?”
言罷,他不甚在意地拾起地上亂作一團的p:u'k:e牌,再次投入到了自己乏味的娛樂活動中,仿佛對另一人的回答毫不關心。
出乎意料地,在默認雙方不會乾涉彼此行動的前提下,伊爾迷對他做出了回應,“西索,如果你想保護的人,被當成了交易的工具,你會怎麼樣?”
被點到名的人興致盎然地撐著下巴,思考了幾秒,最後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不怎麼樣,隻要沒死就行了。”
反正,那些所謂的他想保護的人,也隻是被他當成消遣的玩具而已。
雖然某些珍貴的玩具的確值得好好珍惜,但最多,也隻是作為供他玩樂的物品存在於他的意識中,不可能再分得他多一分的心神。
“那就好。”伊爾迷鬆了口氣,沒有西索從中作梗,計劃應該可以順利進行。
短暫的對話結束,兩人相顧無言,塔底一下子又恢複成了之前分外冷清的樣子,直至後麵的考生陸陸續續通過了自己的試煉。
在考試結束前的最後一分鐘,最後一組人終於到達了終點。
門一開,就有個之前沒見過的白毛小鬼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他四下張望了一圈,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不會真的連告彆都沒有,就這麼一走了之了吧......”
後來居上的刺蝟頭少年搭上他的肩膀,安慰道:“會不會是還沒出來,奇犽,你彆太難過。”
小傑的話成功點燃了奇犽的最後一絲希望,於是,他抬起頭,很不客氣地衝牆壁上的監視器嚷嚷道:“喂,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和我一起突然出現的女孩子?她還在裡麵嗎?”
與此同時,監控室內的本場考官理伯,瞥了一眼被安放在小床上的紅發少女,沉默了一瞬,還是對著麥克風道:“她已經不在塔裡了。”
“你有沒有好好看過,再給我仔仔細細看一遍!”奇犽情緒激動地說道。
“已經特允你和你旁邊那些人一起參加本場考試了,你還想怎麼樣?”
“都說了,你隻說過考生到達塔底才算通過考試,又沒規定到達塔底、通過考試的必須是考生!”
眼見著這兩人又要吵起來,小傑和酷拉皮卡一人一邊,無奈地扯住了奇犽的胳膊,及時拉住了他試圖懟到監視器上的身體。
片刻,待到獵人考試的相關人員清查過整座陷阱塔,整理出所有淘汰考生的名單後,奇犽才真正死心了。
他明明知道當自己下定決心,要和小傑成為夥伴的時候,就有可能會永遠地失去自己的第一個朋友。
他當然舍不得,但是比起拖著不讓她完成任務,惹得她厭煩自己,或許另外一種選擇才是她想要的。
至少,笨蛋阿花在以後回憶起他的某個瞬間,不會覺得他是個幼稚的討厭鬼。
但是,當她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後,他忽然覺得當初那麼深明大義的自己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早知道、早知道就該再拖她一段時間的,再怎麼樣,也該讓他好好地說上一句再見,再揮揮衣袖地消失啊。
笨蛋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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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穀杏花昏睡的日子裡,獵人考試依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沒地方可去的奇犽乾脆一路跟到了獵人考試最終試煉的會場,就當為來年的自己收集點情報了。
而水穀杏花再次清醒,是在獵人考試結束的三天後,坐標某私家飛艇。
不得不說,雖然倒地前的記憶不是那麼愉快,但能夠從一張雙人鵝絨毯大床上醒來,她真的舒服壞了。
當然,如果沒有綁住她手腳的鐵鏈子就更好了。
雖然她對伊爾迷曾經的印象還算不錯,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這種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拷上的行為,一看就是伊爾迷的作風。
除去這很不和諧、哐哐作響的鎖鏈,她身處的房間倒是挺不賴的,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豪華到令人咋舌。
那麼,水穀杏花懶洋洋地動了動身體,現在該怎麼聯係上伊爾迷呢,她實在是有很多事想問問他呐。
這樣想著,房間的門把手忽地傳來一陣響動。
伊爾迷端著一盤食物,神態自若地走了進來,“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水穀杏花現在的身體完全是靠著魔素運轉的,雖然依舊可以進食,但老實說,並沒有什麼必要。
於是,對伊爾迷心中有氣的她,十分乾脆地拒絕了他準備的食物,“我不需要。”
與此同時,正準備把熱牛奶遞到她嘴邊的伊爾迷動作一頓,看著她的目光沉鬱了些。
“喝掉它,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