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還奇怪,前世明明隻有兩位犧牲的同誌,怎麼會多了一個呢。
原來有一個是叛徒啊。
叛徒就不配用她的符籙了呢。
隻是,兩人都穿著製服,秦枝也不能僅憑人一句話就直接相信了。
好在,即使她不懂醫術也看出來,這難軍人的傷並不致命。
想了想,秦枝解開綁著柴垛的麻繩把黑壯漢子和被指認為叛徒的男軍人綁了起來。
綁的時候發現那男軍人後腦勺有一塊明顯的凸起,想起剛剛那位公安同誌幾乎壓在了他身上,想必,這就是他昏迷的原因吧。
保險起見,她給除了女軍人之外的兩人各貼了一張昏睡符。
至於女軍人,不知道為什麼,秦枝對她有種天然的好感。
想必,是獨立女性和軍人的雙重濾鏡的作用。
看著臉色漸漸好起來的女軍人,秦枝緩緩吐出一口氣,胸口的憋悶一掃而空。
她在山洞口放了張障眼符,人和動物經過這裡,都會下意識忽略這裡。
然後,她就快步往大隊長家裡跑去。
雙搶馬上要到了,這幾天,楊樹安排的工作都是些輕省活計,就是希望在雙搶之前給大家時間做些調整。
這也是知青們能在午休時上山挖野菜的原因,不然,他們哪有那個精力。
此時,大隊長正在家裡幫著金杏殺雞。
之前大隊的赤腳大夫張春說過,楊家旺沒有大礙,好好補補就行。
這是他們家的最後一隻雞了。
楊家旺已經醒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們想問他之前被衝下北山山坳的原因,也沒有辦法。
楊樹夫妻雖然有些發愁,但心裡還是安穩的。
畢竟人就好好的躺在家裡。
“大隊長在家嗎?”秦枝見院門開著,輕敲了一下院門示意。
“秦知青,快進來。”金杏聽出是秦枝的聲音,連忙招呼人進來。
秦枝進去後,跟金杏打了聲招呼後就對楊樹說道:“大隊長,請您幫個忙。”
“山上有軍人受傷了,連著被製服一共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那位女同誌是為軍人。”
聞言,楊樹立刻放下手裡正在褪毛的雞,站了起來。
金杏從水缸裡舀出一瓢水給他衝洗乾淨手:“秦知青,我也跟你們一起去,有女同誌,我能幫把手。”
見秦枝有些遲疑,她笑著說道:“家旺已經醒了,現在不用人寸步不離的守著。”
“好,麻煩大隊長和嬸子了。”
“軍人同誌傷得怎麼樣?要不要大隊的赤腳醫生一起上山?”
“我讓王大爺準備好牛車,人抬下山直接送去鎮上的衛生院。”
楊樹做大隊長已經很多年了,對於突發狀況也有自己的一套應對。
“對了,還得去個人到鎮上派出所報公安。”
楊樹的安排很合理,秦枝點頭,完全讚同。
楊樹見狀,忽然就明白了金杏總說秦枝好話的原因了。
這閨女跟小子果然不一樣,像他家小子,雖然聽話,脾氣也是硬邦邦的,有時候還犟,讓老父親頭禿。
閨女就不一樣了,他囉囉嗦嗦說了一大推,還問了很多東西,秦枝一點沒有不耐煩,對他問的問題也是耐心回答。
這麼想著,他看秦枝的眼神就柔和了很多,對知青與外來人天然的防備在這一刻完全卸了下來。
大家齊心合力把人抬下山。
之後,大隊長和書記就趕著牛車把人送去了鎮上的衛生院。
秦枝也一起去了鎮上,傷者是她發現的,去派出所報案的事情就交給了她。
寧市火車站,陶雲鬆提著行李直接坐上了戰友的車。
“麻煩你了,慕程。”
“說什麼麻煩。”吳慕程發動車子,笑著說道,“你來寧市,我歡迎還來不及。”
“咱們先去一趟局裡,我拿點東西,然後,請你吃頓好的。”
陶雲鬆儘管心急如焚,還是笑著應下了。
他隻知道安瓊來了寧市,卻不知道具體位置,吳慕程是寧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也認識安瓊,知道他和安瓊的關係。
如果他意外之下得到了安瓊的消息,是不會瞞著自己的。
這也是他來寧市之前聯係吳慕程的原因。
兩人一到市公安局,就聽到了公安講電話的聲音。
“你是說,有個女知青過來報案說在山上救了人,有軍人有公安,還有疑似罪犯的壯漢?”
“都送去鎮上衛生院了,好的,我們馬上派人過去協助。”
陶雲鬆聽到傷者裡有軍人,心就突突直跳,時間地點都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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