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霜螢沒有問安枝要去哪裡執行什麼任務,隻叮囑她小心。
結果,第二天,安枝剛把車開出家屬院,就看到婁霜螢和顧榭齋在不遠處的車上等著她。
安枝把車靠邊停下,婁霜螢直接來到她的車邊遞給了她一個手袋。
安枝下車,打開一看,是滿滿一袋全國糧票和厚厚一疊大團結。
“霜姨,這······”
婁霜螢笑著說道:“好好收著,出門在外不要委屈了自己,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謝謝霜姨。”
安枝很動容,她之前打電話,是出於禮節,還有就是怕婁霜螢有事情找不到她會擔心。
她沒有想到,婁霜螢夫妻會特意過來。
這還是第一次,她出遠門有人特意過來送行還給了一手袋的錢票。
婁霜螢怕耽誤安枝的行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句平安歸來後,就和顧榭齋走了。
安枝抬了抬腦袋,把眼裡的淚意收回去,開車出發。
嶺南,禪宗廂房內,有人把狄家發布賞金追殺令的事情告訴了宗子。
宗子臉上露出一個悲憫的笑容:“希望孟施主好自為之,不要再妄圖踏入嶺南,肖想不屬於他的東西。”
“宗子,我們找了很多疑似藏寶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找到。”
“不急,隻要沒有人跟我們爭,慢慢找,把嶺南翻過來,總能找到的。”
“宗子,那些黃金珠寶雖然值錢,可也沒有到您需要這麼興師動眾的程度,這?”
“陷害華國的公安,會不會把事情弄得無法收拾?”
“狄家的人可都是瘋子。”
“不用管狄家人,你隻管照我的意思找到黃金珠寶的下落就行。”
“記住,找到東西,第一時間通知我,你們不要擅自打開。”
“是,宗子。”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等人走後,廂房內室的門被推開,走出來一個老和尚。
老和尚是這家禪寺的住持,他定定看著宗子說道:“你要做的事情,我不攔你,但你不能讓禪宗陷入危機,也不能連累了寺裡的其他人。”
“師傅,隻要找到昆侖古卷,咱們禪宗就能淩駕於道宗之上。”
“嶺南三家兩宗的曆史也可以改寫了。”
老和尚搖搖頭,沒有說話,直接離開了宗子的禪房。
安枝把車開到車站附近沒人的地方,下車後直接把車收進了係統空間。
係統對這輛老古董非常感興趣,正興致勃勃研究它的構造。
安枝隻叮囑了一句,彆給她拆了,她出行還要靠它呢,就不管係統了。
孟淮生給的火車票是臥鋪,京城是首發站。
她找到車廂的時候,裡麵還一個人都沒有。
安枝之前坐了兩次火車兩次都有事情發生,希望這次能太平一些。
還好,上次那幾個R本人因為過於謹慎,沒有傷害到那位朱營長真正的原配和孩子,也沒有造成其他的亂象。
孫宏知道她掛心那個無辜的孩子,特意去打聽了這件事情的後續。
那幾個小R本自然是跟其他被抓住的繭組織的成員關在了一起,到時候一起處置。
小孩的家人也找到了。
也是運氣,那兩位軍人抱著孩子去政委辦公室找政委想辦法的時候,路過的一個小戰士認出了孩子。
後來,那兩位軍人就又跑了一趟,把孩子送了回去,再把朱營長真正的媳婦孩子接回了京城。
那位真正的朱營長媳婦是個能鬨騰的,但她很能沉得住氣。
她給了朱營長兩個選擇,一是跟她離婚,孩子跟她,老家的房子歸她,朱營長現有的存款也歸她。
然後,她把所有的事情往大了鬨,天天堵著領導的家門口哭去。
等她什麼時候覺得委屈哭訴完了,她什麼時候走。
朱營長要是阻止,她就把房子點了,跟他同歸於儘。
第二個選擇是,她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朱營長想辦法讓她隨軍,以後,一心一意待她和孩子。
她保證不鬨。
有人見她看著不好惹,看熱鬨不嫌事大,把和朱營長談對象的女同誌指給她看,示意她去打小三。
她翻了個白眼,沒搭理那看熱鬨的,走了。
後來就有人問她,怎麼不去
打那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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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女同誌不知道老朱結婚了,老朱自己也不知道嗎?”
“這整件事情就是老朱的錯!”
“我打聽了,人家真的不知道老朱結婚還有了孩子,是真心實意想嫁給他過日子的,還往老朱身上貼了不少錢呢。”
“我不能去找人家晦氣。”
“找一天,我把錢還給人家,人家姑娘能找個更好的,我不能壞人姑娘家的名聲。”
“我氣不順了,就打老朱。”
聽說,後來那女同誌還買了些孩子吃用的東西上門道歉來著。
反正,最後,朱營長受了些處分,但不嚴重。
畢竟,這事沒有產生壞影響,涉事的兩個女同誌一個不吵不鬨,關起門來教育自家男人。
另一個本來就是無辜的。
兩個女同誌都沒有鬨起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安枝聽完後,覺得朱營長一個都配不上。
也就是現在大環境下,女同誌相對弱勢一些,離婚需要極大的勇氣,以及隨後而來的種種流言蜚語。
安枝覺得,如果大環境再寬鬆一些,女同誌也能很容易找到養家糊口的工作的話,朱營長那樣的男人估計早就被一腳蹬了。
後來,安枝就沒有關注這件事情了,有些女同誌,無論在哪裡,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都能把生活過好。
這回,如安枝所願,火車上沒有再發生什麼故事,就是坐火車的時間有點久,她躺得骨頭都開始抗議了。
嶺南狄家。
“素煙,你為什麼要發那樣的追殺令?”一個中年男子正在質問坐在上首神情淡漠的女子。
“你這樣,讓你弟弟怎麼辦?”
“我是家主,我做什麼不需要向你彙報。”狄素煙說道。
“我是你爹!”狄遠直接拍案而起,“你要是做不好這個家主,那就退下來!”
“給外麵那個女人給你生的兒子挪位置嗎?”狄素煙冷笑,“想得美!”
“素煙,你是個女兒家,早晚要嫁人的。”
“你好好的把家主的位子給你弟弟,輔助他坐穩家主的位置,等你嫁人後,他也好為你撐腰啊。”
狄素煙冷嗤一聲:“連狄家家主的位置都要靠我讓,靠我輔佐的廢物,我能指望他以後給我撐腰?”
她眼神好奇的打量著眼前她應該叫父親的男人。
“父親,真心奉勸您一句,少跟那兩個蠢貨母子待在一起。”
在狄遠發火前,她又加了一句:“您沒有發現,您現在跟他們越來越像一家人了嗎?”
狄遠想說,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就聽狄素煙又加上一句:“一樣蠢!”
說完這句話,她就直接走了,留下暴跳如雷的狄遠無能狂怒。
狄素煙離開正廳後,就收起了身上的尖銳,她的眉
() 頭緊緊皺了起來。
那兩個公安根本沒有挖到狄家的祖墳,狄登峰那個蠢貨聽了彆人幾句教唆就帶著人追殺那兩個公安。
她發布賞金追殺令是不希望那兩個公安再踏入嶺南。
免得他們真的死在了狄登峰的手上,讓狄家和公家對上。
真以為現在的嶺南還是當年三家兩宗總轄的時候嗎?
真跟公家對上了,狄家分分鐘就得散!
好在,狄家有蠢的,也有腦子清楚的。
就像現在,狄遠拿狄素煙沒辦法,就去族老那邊告狀去了。
結果,話沒有說幾句,就被族老轟了出來。
“狄遠,你要麼就聽素煙的話,好好修身養性,那個狐狸精那邊少去。”
“要麼就像素煙說的那樣,索性跟那狐狸精一起過,彆回狄家來算了。”
“叔,你們怎麼都胳膊肘往外拐?”
“狄素煙遲早要嫁人的,你們把她捧上家主的位置,有什麼用?”
“難道要把整個狄家當做陪嫁嗎?”
一隻布鞋劈頭蓋臉扔過來,狄遠險險避過,一溜煙兒跑了。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從木屋中出來,撿起布鞋穿上。
他看著狄遠離開的方向歎了口氣。
狄家的未來到底在哪裡呢?
狄素煙也在想這個問題,狄家的出路到底在哪裡?
從前三家兩宗勢大,明麵上不敢跟公家對上,退了一步對嶺南放權。
但實際上,誰都留了一手,公家未必不知道三家兩宗保留自己內部的勢力和宗族。
但嶺南這邊易守難攻,終年有瘴氣環繞。
解瘴的藥丸有五種核心的藥材隻有三家兩宗的家主會培育。
三家兩宗明麵上遵從華國的律法,也沒有在嶺南霍霍什麼,公家也不可能讓軍人做無謂犧牲。
就這樣,雙方心知肚明,卻又相安無事的過了很多年。
上次,狄登峰被算計著暴露了私藏槍械,軍隊已經有人過來給了警告了。
可惜,狄登峰那個沒腦子的,被人挑撥了幾句,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反而暗中放出話來,那兩個公安隻要踏上嶺南,他就取人家的性命。
嗬!
人家在那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能槍林彈雨中全身而退,能怕他?
但她不能拿整個狄家去為狄登峰擦屁股。
他不是能?會放狠話嗎?
搞得跟誰不會似的。
她直接就依照曾經的規矩發布了賞金追殺令。
當然,名義上,這是狄登峰發的。
這可不就把那蠢貨放上了烤架?
可惜了,狄登峰那蠢貨不知道,還沾沾自喜,以為是他手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幫他辦的,還覺得倍兒有麵子。
狄遠倒是覺察到了不對勁,但自從狄登峰的存在被狄素煙公開後,他離開狄家核心太久了。
久到,他的
眼睛就隻盯著狄家家主的位置上,而看不到,大環境下,氏族必然沒落的趨勢。
狄素煙有種預感,公家很快就會雷霆出擊,蕩平嶺南這片土地上不應該出現的異端。
三家兩宗就是公家眼裡的異端。
尤其是狄登峰上次暴露了三家兩宗並不安分的事實。
當然,狄素煙這麼做是得到族老支持的。
他們都一致認為,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狄家,是時候站隊,從三家兩宗的勢力中脫身出來了。
安枝下了火車站,天已經黑了。
她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先住下來。
明天,她打算去圖書館查看一下當地的縣誌。
縣誌往往記載一個地方的曆史、地理、風俗、人物、文教、物產等,是了解一個地方最快的途徑。
人會騙人,但縣誌不會。
安枝不知道,她一下火車踏上嶺南這片土地的時候,她的消息就被報到了狄素煙那裡。
當然,從上次孟淮生他們被追殺的事情後,每一個進入嶺南的人狄素煙都會留心。
按理說,安枝這麼年輕,人畜無害的,又說是來尋親的,很少會有人把她當成懷疑的對象。
但狄素煙莫名就覺得,安枝可能就是她等的那個人。
果然,第二天,安枝的身份就得到了證實。
這個時候的圖書館,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有正式工作的,要出示工作證登記,沒有的,也要憑大隊的介紹信才能進去。
安枝本來也沒有想過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她是來查懸案的,又不是來作奸犯科的,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前腳,圖書館工作人員看到她的公安證件後讓她進的圖書館。
後腳,狄素煙已經得到了安枝是個公安的消息。
“去了圖書館?”狄素煙有些看不懂安枝的行為。
她以為來人的第一站可能會是上次發生槍戰的地方。
沒想到,安枝先去了圖書館。
“我知道了,把人手都撤回來吧。”狄素煙說道。
“現在嗎?”來彙報的人顯然有些意外,“不再繼續看看嗎?”
“萬一還有彆的人來呢?”
狄素煙搖頭:“不會有彆的人來了。”
她笑著解釋:“我在她那個歲數的時候,可沒有膽子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行叔年輕的時候跑過江湖,應該知道,在江湖上單身的老人,女人,和孩子,都儘量不要招惹的傳言吧。”
“你是說?”狄行回憶了一下安枝的說話時言笑晏晏的模樣,然後失笑搖頭,“我老了,都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好,我這就把人都撤了。”
“素煙,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我想讓她看到我的誠意。”
圖書館,安枝找到縣誌,邊看邊讓係統掃描,省的自己忘了或者記岔了壞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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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這裡到處都有瘴氣,當地人每年都會從三家兩宗領解毒丸。
這裡記載著三家兩宗的先人怎麼嘗百草,怎麼找出對人體無害的解藥。
為此,嶺南一直是由三家兩宗統治著的,當地人也很擁護。
當然,三家兩宗也曾在曆史長河中消失過。
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傳承的,一段時間後,三家兩宗又會出現,拿出解藥解救當地人於水火。
不知道為什麼,安枝覺得這其中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至於她此行的目的,黃金珠寶的消息,縣誌上自然是不會有的啦。
但,安枝從縣誌上知道了很多山川河流的分布。
在她的認知裡,大批量的寶藏要麼藏在山上,要麼沉在水裡。
當然,要是有人在自己家裡挖了個地下室藏寶,那就不用找了,她可以直接回去了。
有主的東西,在查明這主人是非法占有之前,第一軍的人都不會把手伸過去。
出了圖書館,安枝決定去附近的山脈看看。
旁人怕嶺南的瘴氣,她可不怕的。
她正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汽車放出來,就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麵前。
一個穿著深藍色當地服飾頭戴銀簪,五官深邃,頗有異族風情的女子從駕駛座上下來。
“需要向導嗎?”她問到。
安枝疑惑的指指自己,問是在跟她說話嗎?
狄素煙點頭,她就是為了安枝來的。
安枝想起了很多去其他國家旅遊的女生被拐賣的情況,笑著婉拒了對方。
她出發之前,項均給她來過電話,跟她說,她可以慢慢查,在移平大峽穀前,第一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所以,安枝不急,也不需要向導。
“我是狄素煙。”安枝正想離開,就聽那女同誌說道,“嶺南三家兩宗狄家的家主。”
“之前來的兩位是你的同事吧?”
“追殺他們的人也姓狄,但不是被狄家承認的本家人。”
安枝停下腳步,好奇看著她。
狄素煙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可以聊聊嗎?”
安枝想了想,點點頭。
嶺南屈家,屈歲華合上厚厚的書籍。
“你說,狄素煙和顏悅色的接了個外來的女同誌去國營飯店吃飯了?”
“是。”
屈歲華站起來,往外走去:“備車,我去看看。”
“少爺,家主不讓您隨意出門的。”
屈歲華停住腳步:“不然,這少爺你來當?”
“那感情好。”屈青笑著說道,然後又識時務的說道,“但我不敢。”
“哼!”屈歲華斜睨了他一眼,往外走去。
屈青給自己嘴巴上打了一下:“叫你藏不住話,什麼都跟少爺說。”
晚上家主回來,知道是因為聽了自己的話後少爺才出去的,肯定沒他好果子吃!
到時候,就要靠少爺救他了。
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少爺,等等我,我來開車。”
狄素煙把安枝帶到一家國營飯店,笑著對她說道:“這家的嶺南菜是方圓幾裡最正宗的。”
“你遠道而來,一定要嘗嘗。”
安枝眼睛一亮,這就是出差的好處了吧。
可以體驗不同的風俗文化,品嘗當地的傳統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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