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蒼龍落網,雖然不是安瓊和陶雲鬆抓的,但他們從另一個方向著手,找到了很多於海川的犯罪證據,也不算做無用功。

等把手上的資料都整理好上交後,他們就正式從這個案子裡退出來了。

現在跟繭有關的所有案子都由第一軍接手。

第一軍的行為處事又跟軍隊有很大的差異,安瓊和陶雲鬆在這個時候退出來是恰到好處。

上司給他們一天休假的時間,就會安排他們出軍隊的任務。

安瓊一直忙著,安枝正式回安家後,她都沒有好好陪陪她。

現在,正好安枝也有空,姐妹倆就約著一起逛街遊玩。

難得休假,她們也不談工作上的事情,就到處玩,然後買買買。

在友誼商店裡,安瓊看上了一件拚色布拉吉,正準備問價格,就聽到幾個女同誌為難安雯的聲音。

“喲,我道是誰呢?”女聲帶著調侃的笑容,語帶惡意的說道,“原來是安雯你啊。”

“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打了嗎?怎麼鼻青臉腫的?”

安枝的眼神飄忽了一下。

“受了傷不在家好好養著,怎麼還到處跑?”

隨後,那女聲哼笑出聲,沒有什麼誠意的說道:“抱歉啊,我忘了,你沒家了呢。”

“她哪裡是沒家了啊。”另一道女聲響起,“人家有家,隻是看不上而已。”

“誰說不是呢,唉喲,這傷得不輕啊。”之前的女生再次響起,“怪不得引起了老師的憐惜,又給了你一星期的假期呢。”

“你倒是休息舒坦了,老師可說了,下個月的演出,你也要一起去的,到時候你可不要拖了我們的後腿!”

安雯頂著滿臉的青黑躲開她們的眼神。

她也不想出來,可老師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一周後她不去報到,就真的不用去了。

明天就是一周時間最後的期限了,她的臉還像個調色盤似的,根本沒有恢複過來。

她隻能來買些化妝品,看看能不能遮掩一下烏青。

本來她臉擋得好好的,買好了東西後,都要走了。

沒想到這幾人眼睛這麼利,被認了出來。

安雯心中暗道倒黴,可惜,孔文鴻上次被套麻袋後,被家裡人看管了起來,根本出不來。

不然,這種事情,她在招待所打個電話給他就好了。

說起招待所,她也是一肚子氣。

上次明明已經哄好了孔文鴻,他也答應繼續支付招待所的費用了。

哪裡知道會這麼倒黴!

他們隻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私語幾句,就被人套了麻袋,還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內容。

她提心吊膽好幾天,沒有聽到什麼消息,才敢從招待所出來。

這幾個人從前對她討好的緊,沒想到,落井下石起來,絲毫不顧從前的交情。

可是,她現在一無所有,還真不敢跟她

們對上。

正想著怎麼快速又維持體麵的離開這裡時,她看到了安瓊。

安雯眼睛微微一亮,隨後垂下眼睛,聲音裡充滿了委屈,要哭不哭:“我後天就去報到了,到時候一定會好好練習,不會拖大家的後退的。”

“你哭什麼?”

“就是,你現在是受了傷不好去文工團,但之前,你可一直是無故拖延的。”

“就是,搞得像我們欺負了你似的!”

“你哭早了。”第一個女聲又說道,“等你一個動作要練無數回的時候,你再哭不遲。”

安雯沒理她們,轉了方向,委委屈屈喊了聲:“姐~”

這聲音,溫柔婉轉中帶著些儒慕與思念,語調拿捏得恰到好處。

就是配上她那張豬頭臉有點讓人出戲。

安枝多看了好幾眼,嘖,略有些辣眼睛,但心情很爽快。

那可是她的傑作。

剛剛說話的兩個女同誌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許懼意。

她們隻是嘴了安雯幾句,不會因此得罪安瓊吧?

安瓊沒有理會安雯,拉著安枝的手離開了。

安雯:······

“嗤!”那兩個女同誌放心了,嗤笑了一聲後,也離開了。

安雯捏緊手裡的化妝品,眼中流露出不甘與憤恨,目光深深的看著安瓊和安枝離開的方向。

安瓊拉著安枝走出友誼商店的大門,笑著對她說道:“彆讓不相乾的人掃了咱們的興,咱們去看樣板戲,怎麼樣?”

“姐,咱們回家吧。”安枝示意了一下手裡的東西,“拎著這麼多的東西去看樣板戲,也沒地方放啊。”

“也是,那咱們回家,我做飯給你吃,你還沒有吃過我做的飯吧,我手藝可好了。”

“那感情好,咱們晚上吃什麼?”

“我想想。”安瓊說道,“公交車來了,咱們先回家再說。”

最後安瓊還是沒能在安枝麵前秀一把廚藝。

姐妹倆回到家裡後不久,買回來的東西還沒有整理好呢。

安瓊就接到了軍區的電話,有個地方發生了洪災,讓她帶隊去救災。

“姐,你路上小心,救人的時候,也要顧著自己。”安枝叮囑。

“放心吧,有你給我的小荷包呢,我一定平安回來。”安瓊笑著說道。

“嗯,那等你回來了,給我做飯吃。”

“好,一言為定!”

安瓊走後,安枝整理了一下買來的東西,把屬於安瓊的那份送到了她的房間裡。

“鈴鈴鈴~”電話鈴聲從客廳傳來。

“安枝,你有時間嗎?”孟淮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孟爺爺,我有時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安枝問道。

“那你能來一趟軍院嗎?”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安枝看了下時間,三點半,她立

刻答應:“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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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區公安局,曹燦陽從審訊室出來。

吳慕程問他:“還是問不出來?”

曹燦陽點頭:“以為隻是幾個街溜子,沒想到嘴這麼嚴。”

他冷笑一聲:“這不是擎等著讓我懷疑他們砍我的動機和他們真實的身份嗎?”

說到這裡,曹燦陽想到自己又被安枝救了的事情。

“你說,我應不應該請安枝吃頓飯,好好感謝一下她?”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兩次救命之恩,我可是連表示都還沒有呢。”

“你有空再說吧。”

吳慕程說完,把手裡的一份資料遞給他。

“這是上麵安排下來,讓我們抓捕的名單,據說是某組織的外圍人員。”

曹燦陽看著厚厚一疊名錄,麻爪了:“怎麼這麼多人!”

“這是彙總名錄,咱們隻負責其中一部分。”

“其他的呢?”

“你說呢?”吳慕程抽出其中一部分,“這些是我們東城公安局的,剩下的,會分派給其他分局。”

“這份彙總名單,咱們也要記下來,防備著名單上的人亂串,咱們排查的時候遇上了,也得把人抓了。”

他們拿到手裡的正是繭組織目前已知的外圍人員名單。

抓到黃卜元和於海川後,項均跟據他們提供的名單,抓了一批人。

這些人算的上是繭組織的內部人員,通過他們,拿到了零散分布在各地的外圍人員的名單。

當然,這名單肯定是不全的,不過,可以邊抓人邊補充名單嘛。

要徹底鏟除繭組織不可能是一日之功,且除惡務儘。

第一軍所有人都很有耐心打持久戰,又不是中間不能查彆的案子。

安枝到達軍院的事後,孟淮生已經在北院正廳等她了。

“安枝,你來啦。”孟淮生笑著招呼安枝坐下。

“孟爺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孟淮生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是這樣的,原本我不是說,我們北院會在剿滅大峽穀之前再去一趟嶺南把之前的黃金珠寶案破了嗎?”

安枝點頭,確實是這樣。

孟淮生想了想,還是直接說道:“嶺南還是得去,不過得由你一個人去了。”

“啊?我一個人啊?”

安枝很意外,她還是個剛入職的小新人啊,讓她獨立出任務是認真的嗎?

她好像忘了,她抓了黃卜元,於海川和破獲軍火案的事情了。

孟淮生用堅定的眼神告訴安枝:這自然是認真的!

安枝的實力毋庸置疑,上次剿滅高橋雄一的時候,已經展示得淋漓儘致。

冷靜,高效,顧全大局,是項均對安枝的評價。

所以,他才會拍板讓安枝獨立出任務。

() 甚至,這次任務如果能順利完成,以後,安枝可能都要獨立出任務。

沒辦法,第一軍人少,能乾的都得單乾。

孟唯清:······

他也很能乾,但他師傅說他還缺點火候。

鳳朝:······

她能單獨完成任務,但組長尤溪不放人。

安枝:······

“可我從來沒有單獨出過任務。”安枝有些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勝任。

孟淮生:?

那黃卜元於海川和軍火都是自己主動來第一軍投案的?

“你可以的。”孟淮生對安枝的能力非常肯定。

安枝跟孟唯清不一樣,她是屬於那種自己能拿主意,能把事情做好的人。

北院這邊,等他退了,安枝肯定是下一任組長的不二人選。

安枝可不知道自己被孟淮生寄予了厚望。

“孟爺爺,原本不是說好了一起去的嗎?第一軍出了什麼事情嗎?”

“還是繭的問題。”孟淮生說道,“老大怕移平了大峽穀,繭反而另找地方躲起來發展,決定從外圍開始瓦解。”

“最外圍的那些都交給了當地轄區的公安局,但有些人躲得比較深,需要第一軍出麵去挖去抓。”

“我跟唯清要去趟北疆,繭組織在那裡發展起來一個喇嘛教,專門騙信徒的錢,是繭的錢袋子之一。”

“現在已經發展到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了。”

“龐渡收到消息,那邊最近可能會組織一起大規模的少女洗禮活動。”

安枝一聽就明白了:“掛羊頭賣狗肉?”

孟淮生點頭:“沒錯,他們準備乾票大的,把來參加洗禮的少女一起賣了。”

“買家都找好了。”

“所以,我們必須趕過去阻止並抓人。”

安枝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問道:“嶺南那邊呢?也這麼急嗎?”

孟淮生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嶺南,我跟唯清暫時是去不了了。”

“為什麼?”

“嶺南那邊傳來消息,上次追殺我和唯清的人是當地的一個勢力,嶺南三大家之一的狄家。”

然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上次挖的地方,是人家的,祖墳。”

“邊緣,邊緣!”

“沒給人挖到祖墳那裡。”

安枝:······

安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種情況下被人追殺,好像,貌似,也,不冤呐。

“這是個誤會!”孟淮生強調,“我們是被人給誤導了的。”

“誤導我們的人可狠了,指著我們往人家最大的祖宗那邊挖。”

“還好,我略懂些風水,覺得那人指的位置不太對,從另一個方向挖過去了。”

見安枝一言難儘的看著他,孟淮生連連說道:“就挖到了邊上,沒有真挖到人家祖墳。”

“不然,

我跟唯清哪裡還回得來啊。”

安枝的眼神明晃晃寫著“你確定?”三個字。

也是,

人家當初的子彈打得“嗖嗖”的,儘往他和孟唯清要害招呼了。

要不是安枝的平安符,他們估計得埋人家祖墳邊上了。

“昨天,龐渡跟我說,嶺南那邊傳來消息,狄家暗中發出了賞金追殺令。”

“一旦我跟唯清進入嶺南境內,就會有無數人想要領那份賞金。”

安枝皺眉:“那邊這麼亂的嗎?”

現在可是新華國,這種地方組織,竟然還沒有被肅清嗎?

或者說,這種組織不好好貓著,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發什麼賞金追殺令。

這是,要引戰嗎?

孟淮生點頭:“那邊情況很複雜。”

曆史上,嶺南三家兩宗幾乎掌控著整個嶺南。

華國駐軍和嶺南宗族之間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

明麵上三家兩宗把嶺南的統治權交了出來。

但私底下,他們的勢力錯綜複雜,並且在嶺南很受擁護,還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發布這個賞金追殺令的人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們不知道,但當地人肯定都是當真了的。”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跟唯清身份比較敏感,這個時候入嶺南不是明智之舉。”

但嶺南出了這樣的變數,也不能沒有人過去。

另外,這個任務是北院的任務,北院沒人去就要移交給彆的組。

北院的這個任務就算是失敗。

當然了,失敗也沒有什麼懲罰,但,孟淮生不是有安枝嘛。

以安枝的能力,完成這個任務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項均的意思也是派個生麵孔去嶺南看看。

有機會,還是要把那邊的三家兩宗都收拾了的。

嶺南那邊還是隻有一個聲音的好。

當然,對北院來說,安枝去嶺南算是給孟淮生和孟唯清收尾了。

於是,孟淮生又說道:“夏天曲的身份已經沒問題了,但夏桑畢竟殺過人,要折罪沒這麼容易。”

“這樣,我可以劃出一部分功勳出來給她,直接折罪。”

“算作你這次嶺南之行,北院另外給你的獎勵,怎麼樣?”

安枝想了想,沒有和孟淮生推脫,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一軍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親兄弟明算賬是所有人的舒適距離。

安枝也確實需要這種獎勵。

事情商定後,孟淮生就給了安枝一張直達嶺南的火車票。

拿了火車票後,安枝就直接回家了。

回家的這一路上,安枝都在盤算要怎麼找到那批黃金珠寶。

至於嶺南三家兩宗生出亂象的事情,就不歸她操心了。

聽孟淮生的意思,項均的目光也放到了那邊。

那就讓大佬來操

心好了。

她就完成自己分內的事情,

不拖後腿就可以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

孟淮生提供的資料非常有限。

因為,有很大一部分是彆人給的錯誤的信息,都需要推翻。

這也是他們差點誤挖了狄家祖墳的原因。

有人給他設了個局中局,讓孟淮生和孟唯清往裡鑽。

動人祖墳是要結死仇的。

對方的目標是狄家還是孟淮生師徒,不好說。

但孟淮生非常確定,他跟給他信息的那個人沒有任何私怨。

且那人的身份特殊,說的話非常讓人信服。

安枝就問那個人是誰?連孟淮生這樣的老江湖也被能算計到。

孟淮生告訴她,給他消息的人是兩宗之一嶺南禪宗的宗子。

說好的,出家人不打誑語,禪宗之人造口業,是要下阿鼻地獄的。

禪宗對自己佛法宗義非常遵從,這也是他沒有懷疑消息真假的原因。

孟淮生覺得他和孟唯清可能是不小心介入了三家兩宗的爭端裡去了。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其他的沒有明說。

但安枝覺得這裡麵應該還有彆的原因。

不過,這隻是她的猜測。

如果嶺南之行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賦予了其他的意義,那她此行也算是任重而道遠了。

回到了家,她打了電話給婁霜螢,跟她說了自己要去執行任務,歸期不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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