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英查到這裡的時候,也是“嘖嘖”了兩聲,暗道了一聲好。
女人麼,沒點手段哪能過的好?
要麼把著錢,要麼把著人。
最好啊,像楊秋暖這樣能兩個都把著,娘家又近在咫尺,還給力的。
男人不聽話,有了彆的心思的,自己不在意也就算了。
這要是自己在意的,逮住人教育教育也是應該的。
她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對自己的武力值也是超自信的。
至於孔文鴻和安雯利用蔣衛東給安枝做局的事情,她沒有放在心上。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願者上鉤,安枝自己穩得住,蔣衛東這樣的男人再來一打也是白搭。
她更加關注的是,孔文鴻既然能為了安雯做到這個份上,那為什麼會對安雯的另嫁甘之如飴的?
要換了江蓉英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的心力,要錢給錢,要辦事給辦事的。
到了最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她能忍?
婚禮都給他攪黃嘍!
除非,孔文鴻被安撫好了,或者,兩人之間還有其他的什麼事情。
“蓉英,下來吃飯,今天有你最喜歡的大蝦。”
江繁自從結婚的事情沒有依著江蓉英後,平時對她真算的上一句有求必應。
這不,吃飯也親自上來喊人。
“來了。”
江蓉英放下手裡的資料,抬頭應了一聲。
哎呦,可能資料看久了眼花,她怎麼覺得她老爹頭上有一層油綠油綠的光暈呐?
秦嶺,碧玉青環蛇百無聊賴遊走在一片氤氳著霧氣的小池子裡,碧綠的小身子若隱若現,小尾巴偶爾拍散霧氣,偶爾擊打水裡的蓮花。
有成熟的蓮子掉下來,它張開嘴接住,“嘎嘣”幾口就咽了下去。
它剛想伸出蛇信舔舔嘴,想到這並不淑女,立刻收回蛇信,鑽入水中洗了把臉。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穀裡的植物們都很興奮,仿佛遇上了什麼好事。
它都不敢隨便遊出自己的地盤,怕被興奮的植物們誤傷了。
唉,憂愁~
這碧玉青環蛇也就是沒有小手了,要是有手,現在估計就是托著小腦袋大喊無聊了。
無聊的用尾巴拍打水麵自己哄自己玩的小青蛇不知道,京城有很多人正在打它的注意。
小青蛇不知道,安枝卻是知道的。
武采茗不止一次想約安枝吃飯,一則是想感謝她出手救了溫守疆,跟安枝攀上點關係。
二則,溫譽已經決定再去趟秦嶺尋找碧玉青環蛇的下落。
她親眼見過安枝的神異能力,雖然私下對安枝之沒能徹底救醒溫守疆略有微詞,但她還是很想交好的安枝的。
安枝自己有本事,還是安家人,跟她交好,對溫家,對武采茗本人都有好處。
甚至,她還動過撮合溫譽和安枝的心思。
奈何,安枝對武采茗的印象非常一般,對她的邀約也是直接推掉的。
就算武采茗拿項均是她舅舅的親戚關係說事,安枝也沒應承。
第一軍的人看的是實力,並不是看誰的裙帶關係。
退一萬步說,她的裙帶關係也是安立信跟孟淮生的交情,不是項均。
當然,以安枝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項均要是會因為安枝不搭理武采茗而對安枝有意見,那才見了鬼了。
他要是知道武采茗打擾安枝休息,影響她調整狀態,估計能直接把人打發了。
武采茗見安枝作為小輩這麼不給她麵子,忍不住在家裡抱怨了幾句。
溫柔聽了反唇相譏:“安枝姐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跟你又不熟,為什麼一定要應你的邀約?”
她偷偷翻了個白眼,第一次覺得大伯母太飄了。
武采茗娘家給力,丈夫穩中求進,兒子出息,前途無量。
這麼多年日子順風順水慣了,身邊的人都給她麵子,還從來沒有被幾個小輩這麼下過麵子。
“溫柔,我是你大伯母。”
她訓斥道,“你這個孩子,眼裡怎麼就沒有長輩呢?”
“我哪裡沒有長輩了!”
自己做過什麼忘了嗎?
看了溫譽一眼,溫柔把後麵的那句話咽下了。
“你要是眼裡有長輩,怎麼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家出走的?”武采茗精準踩到了溫柔的痛點。
溫柔撇撇嘴,就知道拿這個說事,醫院裡把她推出去的事情怎麼隻字不提?
溫譽眼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連忙轉移兩個人的注意力。
“媽,我跟清江約好了一起去秦嶺,明天就出發了,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溫譽說完,又對溫柔說道:“溫柔,你跟我們一起出發,我順道送你回家。”
溫柔本來想說自己不放心大伯,想等他醒來再走,但想到要跟武采茗相處,肯定會發生不少的口角。
爺爺奶奶為了大伯的事情已經很操心了,她就不要留在京城添亂了。
等回了家,想知道大伯的消息,到時候打電話回來問情況也行的。
她點點頭,同意了溫譽的安排。
武采茗放下茶杯,看了溫柔一眼,眼中露出不滿:“我就說你眼裡沒有長輩,你還不承認?”
“你大伯還躺在醫院裡,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你也不說跟我們一起照顧,就這麼急不可耐回家去了。”
“你哥去秦嶺是有正事,你這不是浪費他的時間嗎?”
“果然,不是親生的,對人再好也沒有用。”
“媽!”溫譽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武采茗的話,“媽,你是說要去醫院跟奶奶換班嗎?”
“我讓武功送你去軍總院。”
“再等一會兒吧,我還煲著湯呢。”
說完,她就回房間先換衣服去了。
“溫柔,爸爸突然出事,媽
媽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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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很疼你的。”溫譽安撫溫柔。
溫柔沒答話,疼不疼的,她在醫院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武采茗的話傷不到她。
她已經不把武采茗當成親人長輩了,不然,她剛剛也不會直接跟她頂嘴。
她聽到過武采茗跟人打電話抱怨,說如果不去找她,溫譽沒有離開京城的話,或許大伯根本不會遭這個罪。
以溫譽的身手,說不定能抓到匪徒立功也說不定。
溫柔雖然不認同武采茗的話,但她知道,溫譽確實是為了她才帶傷離開京城的。
無論怎麼說,她都欠了溫譽一份人情。
所以,溫譽讓她瞞下武采茗把她推出去擋災的事情,她瞞下了。
但也僅此一次。
還有,這件事情,她會瞞著爺爺奶奶,卻不會瞞著爸爸媽媽,等回去後,她肯定是要跟他們訴委屈的。
畢清江都不用收拾東西,提包就能走。
在離開前,他又一次去醫院看了畢清瀟。
“哥,我一定會找到碧玉青環蛇的,到時候,你肯定得誇我。”
他一邊說話,一邊幫著畢清瀟翻身。
“我現在可乖,可聽話了,還有了份工作了呢。”
“哥,我其實不想這麼聽話。”
“等我找到碧玉青環蛇,等你醒了,我還做我的二世祖,行不?”
“到時候,你還像小時候那樣訓我,行不?”
“哥,我知道你辛苦,你再堅持一下,等我回來的,噢!”
幫畢清瀟翻身按摩好,重新給他蓋上了被子。
畢清江掩上門,跟回家拿飯的畢母打了聲招呼,聽畢母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就走了。
畢母其實到了一會兒了,怕小兒子尷尬,就一直沒有進去。
她走到畢清瀟的身邊坐下,一口一口把雞湯喂好,拉著他的手幫他一點點按摩,跟他說話。
在畢母低頭的時候,畢清瀟的眼珠轉了轉。
“鈴鈴鈴~”
安枝放下手裡的書,接起電話。
“安枝,我是項均。”
“老大,什麼事情?”
“你休息得怎麼樣?”項均問道。
“挺好的。”
安枝猜測,她的新任務要來了。
果然,項均說道:“那就再去一趟秦嶺吧。”
“沒問題。”安枝答應的很爽快。
項均笑著說道:“那你來一趟軍院,來拿一下火車票。”
“好。”
到了軍院,項均給了安枝一個超大超厚的檔案袋。
安枝接過的時候,都有些沉手。
猜到裡麵裝的是自己的獎金,安枝的嘴角都要咧到後腦勺了。
她那麼拚是為了什麼呀?
呃,當然是為了公平正義啦!
安枝抱緊檔案袋,拿著項均給的碧玉青環蛇的資料,笑著跟項
() 均告辭。
她要回家數小錢錢去啦。
回家打開檔案袋,裡麵除了預料中的獎金外,還有一本大紅色的,寫著“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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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跳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打開證書,裡麵果然是那位偉人親筆書寫的獎狀。
安枝心中激蕩,小心翼翼把證書放在空間裡,還叮囑係統要跟其他的東西分開,單獨放。
係統不勝其擾,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騰空了一個裝黃金的盒子,幫你把獎狀放進去了,還安置在最高的地方了,可以了嗎?”
“那你要幫我保管好噢,千萬不能丟了啊。”安枝又叮囑了一句。
“放心啦,我辦事,什麼時候出過差錯。”
安枝這才安心,她整個人的狀態都是飄飄然的。
太驚喜了!
差不多同一時間,溫譽和溫柔在火車站跟畢清江彙合一起上了火車。
這回武功沒有一起去。
武采茗其實很希望武功能陪著一起去,武功自己也願意。
但溫譽堅決不讓。
這回跟上次不一樣,解救溫柔,對上的,最多是一群有點實力的普通人。
他跟武功誰都能對付。
為了讓家裡人放心,他很願意帶著武功。
但這次不一樣,如果在秦嶺沒有碧玉青環蛇其他的消息,他跟畢清江都做好了下險地的準備。
九死一生的地方,他不可能帶著武功去冒險的。
武功是他爺爺的警衛員,不能因為一點點親戚關係,一聲大姨,就讓他為了溫家賣命。
武采茗有些不高興,但溫譽堅持,她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對武功倒還是一如既往。
“哥,清江哥,我其實很想跟你們一起去找碧玉青環蛇。”溫柔剝開一個橘子,給每人分了一點。
“但是,我知道,你們是有正事,我不能給你們添麻煩。”她的情緒有點低落。
“你怎麼能是麻煩呢?”畢清江把橘子放進嘴裡,被酸出了表情包。
他眯著眼睛,擠出一個笑容:“主要咱這回要滿山找碧玉青環蛇,專門往蛇蟲鼠蟻窩裡鑽。”
“你想想,你一個小姑娘,是不是會覺得埋汰?”
溫柔想起那個場景,寒毛豎了一下,連連點頭。
“這就對了,彆把自己當什麼麻煩,你隻是不適合跟咱們一起走這一趟。”
“這麼著,等我們找到了碧玉青環蛇,等我哥醒了。”畢清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那會如果還想去秦嶺,清江哥帶你去。”
“嗯!”溫柔用力點頭,重新拿了個橘子給畢清江,“謝謝清江哥。”
畢清江接過橘子,往口袋一塞:“等捂捂再吃,太酸了。”
“嗬嗬嗬~”
他得表情成功把溫柔逗笑。
() 溫譽鬆了口氣。
他知道溫柔心情不太好,但他不會哄女孩開心。
現在看到溫柔終於笑了,自己也放心了。
安枝比溫譽他們晚一天上火車。
這回,她在上火車前,鄭重祈願了一下,希望火車上不要發生什麼故事。
結果,火車是沒有發生什麼故事,但它發生了事故!
這一路,安枝是準備躺到秦嶺的。
現在天冷了,她也不覺得躺著累了。
除了臥鋪的床小點,車廂窄點,這種天氣裹著棉被不起來,不要太舒服噢。
哪裡知道,再一站路就要到秦嶺了,火車廣播響起了。
說是火車脫軌了,緊急製動,很危險,需要所有乘客下火車,等維修好,排查過後才可以繼續行駛。
安枝也隨著人潮下了火車,找了個人相對少點的地方蹲著。
十二月份的晚上,又是荒郊野外,冷風的威力還是很強的。
反正安枝裹著大棉襖,還覺得冷風一陣陣往領子裡灌。
正當她猶豫著是不是要給自己來張烈焰符取暖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細微的求救聲。
一個“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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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的男人問道,“這小娘皮狡猾的很,幾次三番的,差點給她跑了。”
“是啊,老大,她的兩個哥哥一直緊追著不放,萬一這裡再來個熟人,咱們還能順利把人帶回去嗎?”
“老三你個烏鴉嘴,給我閉嘴!”老大鉗製著溫柔低斥道。
以為他不想把人打暈了,但雇主說了,要清醒的,沒有絲毫損傷的。
不然,萬一他家少爺最後沒有救回來,就會把賬算在他們的頭上。
特麼的,要不是看報酬實在太豐厚,他都不想接這趟差事,要求實在是太多了。
“你給我安靜點,再作怪,我就把你殺了,再找一個帶回去也是一樣的!”老大凶神惡煞的威脅溫柔。
溫柔是個怕死的,聽老大這麼說,頓時不掙紮了。
她還等著她堂哥和畢清江來救她呢,可不能就這麼被噶了。
安枝找到剛剛三個人待過的地方,自然是什麼也沒有找到的。
但她確信自己
() 不會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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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著幾堆升起來取暖的篝火,安枝開始在人群裡穿梭。
天太黑,篝火能照到的地方有限。
加上那三個人非常有躲人的經驗,安枝找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什麼。
這裡人太多,她也不可能大發神威直接用烈焰符照亮上空來找人。
她隻能暫時作罷,留意著有沒有人結伴離開人群的。
這個時候離開,要麼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一下個人問題,要麼就是疑似挾持溫柔的人逃走了。
然而沒有,安枝一直沒有合眼,也沒有可疑的人離開。
倒是結伴去遠處的人不少,但那都不是安枝要找的人。
天亮了,乘務員過來跟大夥說火車的故障已經連夜排除了,請大家有序的上火車。
安枝就站在人群的外圍,看著一個個重新上火車的人裡是不是有自己要找的人。
同時,她也留意著,是不是有人離開了。
然後,有人開始抱怨怎麼隻開一個入口,他們等了一夜都要凍死了雲雲了。
這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人群漸漸嘈雜了起來。
安枝往最開始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還是沒有看到眼熟的人。
阿二說完那句挑撥的話後,就繼續義憤填膺的應和身邊的人,眼神和肢體語言都非常正常且從容。
但他知道,有人在盯著他。
昨天,他們三個人就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沒辦法,他們隻能在上火車的時候弄點亂子出來,才好渾水摸魚一起上火車。
安枝鎖定那個引起騷亂的男人後,就開始在人群中搜尋和他氣質相似的人。
她從之前的工作中得出結論,人以群分這個詞有時候是真理。
這不,以安枝的眼力終於鎖定了疑似溫柔的所在。
那倆半側著麵對著她,仿佛跟旁邊的人共情,不停抗議著的兩個男人。
他們之間的那個夾心餡。
安枝看不到臉和身形,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就是溫柔。
女同誌嘛,都對自己的直覺很自信。
安枝就邊留意他們的動向,邊往那邊擠。
“老大,有個女的剛剛看了我們一眼,現在還往我們這邊過來了,怎麼辦?”
阿三嘴唇小幅度動了動,聲音也很輕,說的話剛好能被阿大聽見。
阿大鉗製著溫柔的手緊了緊,溫柔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卻不敢出聲。
其實按照她的判斷,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求救脫困的時機。
周圍都是人,她隻要拉住其中的一個人的手,就能求救。
但是她不敢。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劫匪跟她說了,火車會脫軌是他們提前動的手腳,他們還事先在前麵的一段軌道上埋了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