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安枝進去的時候,溫譽和溫柔也在,他們下了直升機後就直奔往軍總院了。

“安枝姐姐,求你救救我大伯。”溫柔看到安枝再也忍不住眼淚,跑過來拉著安枝的手請求。

“彆急,我一定會儘力的。”安枝說道。

她走到病床前,溫譽和武采茗退到一邊,露出溫守疆的身形。

安枝一看心裡就是一“咯噔”,這麵色,不像是活人的樣子啊。

仿佛是看出了安枝的想法,溫譽解釋道:“我父親中了暗算後就一直是這樣的臉色,雖然呼吸微弱,但人還活著的。”

安枝點點頭,也沒有避著人,直接激活了一張驅瘴符貼在了溫守疆的額頭上。

其實,符籙貼在哪裡並沒有太大的講究。

但是人的眉心在玄師的眼裡就是五心彙聚所在。

想要玄法的效果達到最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把符籙貼在眉心處是最好的選擇。

驅瘴符一貼上,溫守疆的耳朵和鼻腔就開始往外冒黑氣。

安枝眼見這黑氣裡麵好像還有活物,也不敢掉以輕心。

她一張烈焰符飛過去,黑氣像是遇上了克星,想跑,沒跑成,瞬間被燎了個乾乾淨淨。

隱隱的,安枝還聽到了細微的“劈啪”聲,還好沒有焦糊的味道傳出來。

不然,安枝以後不想吃孟淮生的烤雞了。

同在病房的武采茗,溫柔見此場景,不自覺靠在一起,手緊緊交握著,互相給對方勇氣,看得出來,這伯侄關係非常不錯。

溫譽眼中閃過異彩,充滿希望的等待著溫守疆醒過來。

倒是項均很鎮定,他自己就有自愈的能力,安枝的實力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識。

但是說實話,他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安枝的能力。

等了一會兒,溫守疆的身體裡不再有黑氣冒出來,但是,人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安枝在秦嶺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棘手,倒也不失望,她又貼了張去穢符到溫守疆的眉心。

接下來,溫守疆的七竅就開始往外滲黑色的流質。

溫柔這回有些扛不住,腿有些發抖,但還是勇敢的站在那裡,雙手緊緊握著武采茗的手,給與她支撐。

武采茗有些腿軟,她是後怕,是擔憂,也是心疼。

同時,她心裡也對溫守疆能醒過來產生了極大的信心。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放在了安枝的身上,眼中流露出了感激。

要是沒有安枝,溫守疆就會和畢清江一樣不人不鬼在床上無知無覺的躺著。

她很了解溫譽,他必然會比畢清江更加瘋狂地尋找碧玉青環蛇。

到時候,溫家的一切都會失序。

生活會變得亂七八糟的。

她跟畢清江的母親也很熟悉,她幾乎是看著她這幾年越來越老,越來越憔悴的。

她不想這樣。

她不想溫守

疆出事,她想生活回到正軌。

她不想從彆人的眼神中看到憐憫。

她要做憐憫彆人的那個人。

溫守疆不能出事!

所以,當她看到安枝直接拿出烈焰符要往溫守疆身上,的黑色流質扔的時候。

她忍不住極輕的出聲質疑:“同誌,這樣會不會傷到守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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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采茗驚呼一聲,想要捂住嘴,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黑色流質直直衝著她的門麵激射而來。

下意識的,她就把身邊的溫柔推了出去。

溫譽心裡一緊,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溫柔嚇得動彈不得,閉上眼睛,捂住臉,隻覺得躲無可躲。

安枝一張烈焰符飛過去,黑色流質直接灰飛煙滅。

“安枝姐!”溫柔飛撲過來,本來想抱住安枝的,怕影響她做事,急刹車,轉了個彎,躲到了她的身後。

“彆怕,沒事。”安枝轉頭安撫了一句。

溫柔點點頭,隻覺得安枝單薄的身體給足了她安全感。

她低著頭,不敢往武采茗那邊看,沒有想到,武采茗會用她來擋災。

安枝也有些一言難儘,剛剛她還感慨這倆伯侄感情好呢。

這臉打的。

項均厲眼往武采茗身上一掃,武采茗一個哆嗦,想說些什麼,又沉默了下來。

如果她前麵的是溫譽,她當然不會那麼做,甚至會擋在前麵。

可溫柔這個孩子,雖然討喜,也跟她親近,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

再說,這不是沒事嘛。

溫譽也有些愕然,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溫柔良善的母親在危機關頭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時間,他有些受衝擊。

但眼下也沒有時間讓他多想。

安枝在消滅了黑色流質後,終於在溫守疆的眉心貼上了療愈符。

之前也說過,到目前為止,安枝使用療愈符治療的一直是外傷,效果那叫一個立竿見影。

用上療愈符的下一瞬,那外傷重的馬上要去見閻王大人了,都能給立刻來回來。

安瓊,曹燦陽和顧榭齋都能現身說法。

但現在,當療愈符貼到溫守疆的眉心後,溫守疆依舊昏迷不醒。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臉色開始慢慢好轉。

從安枝一開始看到的青灰色,漸漸紅潤了起來,看著和正常人一樣。

現在的溫守疆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可惜,人就是不醒。

見狀,安枝又拍了張療愈符上去。

她心說,為了跟小青蛇短暫的友誼,自己也要儘力救人啊,不能讓有性格又有原則的小青蛇變成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的藥引啊。

() 可惜,安枝連拍了三張療愈符,溫守疆還是沒有醒來。

項均都看不下去了,這委實太浪費了點啊。

同時,他被安枝這麼儘心儘力救治他大外甥的舉動給感動的不行不行的。

到底是自己人,安枝這是不惜成本的救人啊。

這是個好同誌,自己不能讓安枝吃虧。

安枝還想再貼一張療愈符呢,被項均給阻止了。

“可以了,安枝,你的符籙都是一張起效的,沒必要繼續浪費。”

項均說道。

武采茗想說給溫守疆用的,怎麼能算是浪費呢?

但是,她向來對這個舅舅有些畏懼,加上自己剛剛的行為畢竟不妥當,到底是沒有說話。

但她一直在示意溫譽去交涉,希望能再往溫守疆眉心放幾張符籙試試。

即使人不能醒過來,但效果肯定是有的,沒見溫守疆現在的臉色比平時還要好嗎?

多貼幾張,保險一些。

溫譽確實走到了安枝身邊,但他也覺得符籙的效果可能就到這裡了。

他是想問安枝彆的問題。

“安枝同誌,你知道我父親是中了什麼算計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父親中的是詭秘之道的詭術。”安枝擰眉,表情沉重的說道。

剛剛那些黑煙和黑色流質都是詭氣凝結的,會吸收人體內的生氣和血氣壯大。

中了這個詭術的人會漸漸被吸乾。

看溫守疆被吸的情況來看,估計下手的人隻是練了個皮毛。

厲害的詭秘師出手,手下不會有活人。

袁詭:······你禮貌嗎?

他這殺人見血的手段,從年輕時就沒有失手過的!

袁詭:還有,人都救不活,還說是皮毛,什麼皮毛這麼厲害!

“詭秘之道,詭術?”溫譽沒有聽過這個詞,連忙問道,“什麼是詭秘之道?”

安枝沒說話,不是她不想解釋,而是,這個東西很難跟一個不懂玄術的普通人去解釋。

這個時候,項均開口了:“這個問題以後有空再說,畢家人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了,還有其他人也需要安枝去救治。”

溫譽點頭:“好,多謝你了安枝同誌。”

“不用謝,職責所在罷了。”安枝淡淡說道。

“老大,那我們走吧。”

項均點頭,兩人一起離開。

溫柔也想走,但看著溫譽一臉擔憂地看著溫守疆,到底沒有離開。

“你好,是安枝同誌嗎?麻煩你了。”畢家當家人畢北征伸出雙手和安枝握手,態度非常熱情。

安枝見對方隻是人到中年,卻滿頭白發,心裡感慨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跟對方握了下手。

把剛剛救治溫守疆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你們如果害怕,我建議你們就等在門外。”安枝誠懇建議,“我一定會儘力救治。”

免得

又像剛剛一樣,

打斷她。

雖然符師隻需要往符籙中注入靈力,

好像非常簡單,但事實上,如果貿然打斷,靈力反衝,她也會受傷。

畢北征和身邊的中年婦女商量了一下,最後對安枝抱歉笑笑:“要麻煩安枝同誌了,你放心,我們進去會站得遠一些,絕對不會打擾你。”

安枝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她能體諒畢北征的未儘之語。

他們想第一時間知道畢清瀟的情況。

她可以理解。

項均衝她點頭,示意他會關注畢家夫妻,不會讓他們打擾到安枝。

畢清瀟的情況比溫守疆還要差一點,不,是很多。

溫守疆至少還有點人樣,這位,真的,隻剩下了皮包骨,跟骷髏似的了。

這是被吸得差不多了。

也難為畢家人想方設法讓人活著了。

這些年,估計找了不少大補的東西喂給畢清瀟吊著命。

安枝歎了口氣,如法炮製幫畢清瀟祛除了身體的詭毒。

之後就是其他受了暗算的人。

“老大,必須得快點把這個下暗手的人找出來。”

回軍院的路上,安枝有些著急的對項均說道。

項均就說了之前追擊凶手,被人逃走的事情。

“他肯定是詭變了。”安枝篤定道。

“詭秘之道因為手段太過陰毒,很早以前就斷了傳承。”

“這個人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到了些皮毛,就這麼學了起來,沒學成什麼核心的東西,到是會把自己練成個不人不鬼的詭物。”

當然,這些都是昆侖古卷上的記載。

“安枝,你很急?”項均發現安枝的情緒不太對,把車停在了路邊,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或者,你發現了什麼?”

安枝點頭,說道:“治療了這麼幾個人,我發現,他的詭秘之術,隻學了詭術,而沒有學秘術。”

修習詭秘之道,詭術和秘術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那個人隻學了詭術,如果不大超負荷的使用還好。”

“但以他現在動手的頻率,很大概率,他已經慢慢開始褪去‘人’的特征,往詭物上突變了。”

“往詭物上突變,最後會怎麼樣?”項均問道。

“失去意識,變成隻會吞噬的詭物。”

“怎麼對付詭物?”

“隻有秘術可以對付。”

安枝對上項均期待的眼神,緩緩點了點頭。

她自然是有其他的辦法除掉詭物的。

她知道的事多,那是因為昆侖古卷上有詳細的記載。

古卷裡也明確了,詭秘之道雖然厲害,但真正能練成的沒有幾個。

太多驚才絕豔的天才覺得自己能成功,但無一例外,最後都成了詭物,還給世間帶來了災殃。

所以,古卷上雖然對詭秘之道描述的很詳細,但裡麵並沒

有修習的法門。

當然,裡麵也有解詭毒和秘毒的方法。

她也是在連續救了好幾個人後,才真正確定,他們中的是詭毒。

玄術本源是一家,分枝千千萬。

符術和詭秘之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同源。

她用符籙救治算是歪打正著。

但要把詭術完全解除,救醒那些人,還是需要秘術的。

或者,就是碧玉青環蛇的蛇毒。

當然,跟她之前想的把小青蛇燉湯不同,隻要它牙齒裡的毒素就可以以毒攻毒了。

也就是說,救人的大頭安枝已經做好了,小青蛇隻要一人給一口就可以了。

想到係統說的小青蛇有潔癖的事情。

安枝心說,要找到小青蛇已經是千難了,這要讓它心甘情願咬人,估計得是萬難了。

那是個拿了她人參都要給源玉還禮算清楚的主。

可見是個極有原則,且固守己見的主。

這事難辦了。

但好在,那些人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這事到也不急在一時。

“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下暗手的這個人,儘快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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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軍總院,管書臨看著宛如沉睡的溫守疆,直誇安枝這是神乎其技。

他有些惋惜,原本以為怎麼救人是人家的秘密,他不好提出要圍觀,來為難晚輩,自己就先回了辦公室。

沒想到,安家小孫女這麼大方,直接就讓人在旁邊看著了。

他了悟,決定下回臉皮可以厚一點。

“好了,隻要營養到位,人沒有什麼問題,至於一直沒有醒來的事情,我再研究演研究。”

“或者,看看安枝那邊怎麼說。”

“謝謝管院長。”溫譽說道。

管書臨點點頭,又去巡查其他幾個相同症狀的人去了。

“溫譽,你不是跟安枝認識嗎?你馬上聯係她,看看她怎麼說?”武采茗說道。

“這人也真是的,救人哪裡能救一半啊,這還是你舅姥爺的屬下呢,怎麼這樣做事啊。”她小聲抱怨道。

溫譽沒有說話,倒是溫柔沒忍住懟了一句:“其他中招的人也是同樣的治療方法,人家沒有藏私的。”

說完,她就走了。

到了軍總院門口,她被溫譽叫住。

“哥,你不用送我,你去陪大伯吧,希望安枝姐姐快點找到救大伯的辦法。”溫柔體貼的說道。

溫譽點點頭,送溫柔走了一段。

“哥,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再亂跑,這裡是軍總區,很安全的,你回去吧。”溫柔又一次說道。

溫譽又點點頭,再走了一段路後,溫柔笑著又要催促他回去。

就見溫譽有些為難的說道:“溫柔,剛才發生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訴爺爺奶奶。”

() “怎麼能不告訴爺爺奶奶呢,

大伯雖然還沒有醒過來,

但已經好的太多了。”

“我當然要告訴爺爺奶奶讓他們高興一下”了。

說到最後,她反應過來了,溫譽不讓她說的不是這些。

她有些難以置信:“哥?”

見溫譽沒有解釋,她委屈的說道:“我偏要說,我偏要說!”

“哥,明明是大伯母的錯,你怎麼能是非不分?還要幫著她欺負我?”

她抹著眼淚要跑,被溫譽抓住了。

他說道:“現在家裡很亂,你說了這些,家裡會更亂。”

“我現在隻想爸醒過來。”

“那我呢?”

溫柔想要質問,但想到溫譽拖著沒有痊愈的身子不遠千裡去秦嶺找她。

想到耿如意作妖的時候喊的“你還是堂哥呢,能帶傷來找你,我那是親哥,憑什麼不理我!”

她的心又軟了下來,低聲說道:“不說就不說,反正我也沒事。”

“謝謝你,溫柔。”

溫柔沒回答,轉身跑了。

她想家了,想爸爸媽媽了。

等大伯好了,她就回家,以後再不任性了。

畢清瀟的病房裡,畢清江好不容易哄好了母親,又跑過去哄奶奶。

“您彆哭了,剛剛安枝同誌說了,她會想辦法救醒大哥的。”

“您是沒有看到,安枝同誌就這麼‘咻咻’往大哥的額頭貼了張符紙,那家夥······”

把奶奶也逗笑後,他誇張的擦了把汗,對畢畢清瀟說道:“哥,等你醒了,你可要好好獎勵我,你看,我把奶奶和媽媽哄得多高興。”

“是是是,獎勵你!”畢北征拍了拍小兒子的肩膀。

這個孩子雖然沒有他哥哥優秀,但依然是個極好極好的孩子。

他也握住畢清瀟的手,說道:“清瀟,再堅持一下,你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到了軍院,龐渡已經等在項均的辦公室了。

“沒有追蹤到人。”他說道,“跟人間蒸發似的。”

“安枝,你怎麼看?”

這種知識麵以外的東西,龐渡很自然就問起了安枝。

從上次殺高橋雄一時,安枝大殺四方,力挽狂瀾,到後來幾次抓到人,再到最近一次她獨立又出色的完成任務。

第一軍裡已經沒有人會把安枝當成新人來看待,明貴也沒再嚷嚷著要收安枝做徒弟了。

要不是自己年紀大了,臉皮變薄了,他是恨不得讓安枝收他做徒弟的。

龐渡很自然的問安枝有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安枝想了想,問到:“京城,或者京城附近有沒有經常發生奇詭事件的地方?”

“有!”龐渡肯定地說道。

因為安枝對詭物的描述實在嚇人。

項均和龐渡都放下手裡的事情,跟安枝一起去找尋袁詭的下落,力求在他徹底變成詭物之前

消滅他。

安枝也是一樣的想法。

雖然隻有秘術才能徹底讓詭術消失。

但古卷裡也記載了另一個方法可以讓詭物消失。

那就是用至陽至剛,或者至煞至烈的血,在加上她的九品烈焰符陣。

對方是個半吊子詭師,應該可以消滅他的。

至陽至剛的血不好找,至煞至烈嘛。

安枝看向項均。

折在這位大佬手裡的敵人可不少,彆看他一直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人乾淨利落擰斷小R本脖子的時候,也是這副出塵的模樣呢。

大佬身上的煞氣都已經返璞歸真了好麼。

至於至烈的血,搞詭物的時候,在正午時分就差不離了。

項均見安枝看他的眼神不對,問道:“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安枝心說,不虧是大佬,這麼敏銳。

她訕笑道:“老大,這回,您可能得出一些血了。”

項均以為安枝是要獎勵,笑著說道:“那有什麼,包在我身上好了。”

這回安枝可是又立了一大功。

說難聽點,這幾位受了暗算的老爺子都是家裡的頂梁柱,真的出了事,這幾家未必有小輩能一下子撐起一片天。

京城的局勢也會快速洗牌。

快則亂。

這不是項均願意看到的。

穩定,是他一直以來最為看重的東西。

龐渡覺得這兩人說的可能不是同一個事情,但他沒有證據,所以沒有插話,安心開車。

被安枝斷言是個半吊子的袁詭覺得自己的詭秘之術可能要升級了。

他整個人都非常需要能量。

但這裡不是大峽穀,沒有他特意給自己打造的血池。

不過,沒關係,他知道一個更適合的地方。

京城外十裡坡,龐渡把車停在路邊。

“就是這裡了,京城曆史上有名的亂葬崗。”龐渡說道,“政府雖然出錢出人把這裡收拾乾淨了,但附近還是很少有人出沒。”

“老京城人更是對這裡退避三舍,繞遠道而行。”

“他們口中這個地方就代表著不祥,代表著詭異。”

“赫赫赫!”

龐渡的話還沒有說話,一陣奇怪的聲音就從十裡坡裡麵傳出來。

三人對視一眼,心裡同時浮起一個念頭,找到了。

袁詭找到十裡坡的中心地帶,用已經長出黑指甲的手奮力往下挖,往下挖。

他知道下麵有他最需要的東西。

安枝他們到的時候,就看到袁詭正趴在地上,頭埋在地底,正在用力的吸食著什麼。

咦惹~

安枝有些接受無能,因為,剛剛龐渡還跟她說了,這裡沒有人煙後,就是很多流浪狗,流浪貓的地盤。

這十裡坡的每一寸土地,幾乎都被它們給標記了個遍。

嗯,

也不排除反複標記的。

隻能說,單練詭術的這位是個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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