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2 / 2)

看吧,給自己搞得不人不鬼不說,還,嗯,忒不講究了。

就這滿坡的味道,這人是怎麼做到這麼沉浸式吸氣的?

安枝內心默默吐了個槽後,就拿出三張金鐘符先給己方三人貼上。

然後,她又分彆把驅瘴符,去穢符又貼上,把防衛拉滿。

龐渡見她不緊不慢的貼符籙,超緊張地小小聲問道:“咱現在不動手嗎?”

“給他逃了怎麼辦?”

“或者,被他發現了咱們怎麼辦?”

先下手為強啊。

安枝又拿出一張療愈符往三人身上貼,慢斯條理的說道:“他現在正在詭變,不能中斷。”

“詭變,最先失去的是聽力。”

她往袁詭那邊抬抬下巴:“他又把整張臉都埋土裡了,看不到我們的。”

聽安枝這麼說,龐渡一直憋著的一口氣才慢慢舒了出來。

然後,又小小的呼吸了一下。

沒辦法,這兒的味道實在是太衝了。

“現在是半夜,還不是對付的他最好的時候。”安枝又說道。

關鍵詭變的時候,外力也不好打斷。

萬一直接給那玩意兒整狂暴了,那事情就更加難辦了。

“什麼時候是最好的時候?”項均問道。

“明天正午的時候。”安枝說道。

借助天時地利,是玄師最常用的增加實力的辦法。

想了想,安枝又說道:“其實,讓他把這裡深埋的,積攢了幾百年的怨氣鬼氣冤氣死氣統統吸乾也挺好的。”

老京城人嘴裡說的這個地方專門出詭異的事情,是真的。

在古代,京城是龍氣最盛的地方,像十裡坡這樣的亂葬崗裡麵產生的各種雜亂的氣都被龍氣鎮壓著。

長年累月的,數量是無法言說的龐大。

皇朝消失後,它還一直隻是小範圍的爆那麼一下下,而不是直接籠罩在京城作亂。

那是因為京城有定國安邦的大氣運大能力者以及一眾將星鎮著。

但這些東西憋得太久了,隻要有個契機,肯定要爆發的。

到時候,京城危矣。

現在這樣多好啊。

有人直接給這裡做了深層次的清潔,以後大家走路也不用繞路了。

彆說正常行走了,就是在十裡坡上麵蹦個迪都沒有問題。

當然,前提是,這裡不可言說的味道先散乾淨,給那些流浪的貓貓狗狗找個新的去處。

項均和龐渡一聽還有這樣的關竅,也不著急了。

項均還問:“到明天中午時間夠不夠?不行的話,再等一天也可以的。”

“夠了,你看他現在身體慢慢變黑,需要的詭氣越來越多,已經開始鯨吞了。”

“放心吧,經此一事,即使這裡還有些詭氣殘留,照幾天太陽

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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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又黑又長,真醜!”安枝說道。

也好在袁詭現在五感已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然,他分分鐘得氣死。

他忙正事,提高自己的實力呢!

那仨在旁邊看熱鬨不說,還不停嗶嗶,誰受得了?

到後來,三人覺得一起守著有點浪費,還輪流去車上休息,順便恢複恢複嗅覺。

明明是一件很危險很詭異的事情,愣是給這仨整出了幾分好笑來。

當然,他們的狀態也不是真的這麼鬆弛。

天微微亮的時候,三個人就嚴陣以待站在十裡坡上了。

袁詭現在已經稱不上是個人了,整個就是一個青黑色長耳巨眼的怪物了。

當然,他現在還夠不上詭物的邊。

但想要用尋常方法殺他也已經做不到了。

可能因為詭變的耳朵長的緣故,他最先恢複了聽覺。

然後,安枝三人就被準確定位。

“安枝,你不是說他已經沒有五感了嗎?”龐渡躲過袁詭隨手掃過來的石頭雨,對安枝說道。

“是啊,它詭辯的時候是沒有五感的。”

“不過,現在詭變完了啊,它現在聽覺會比從前靈敏數百倍。”

不然,學詭秘之道若是隻能退化成不人不鬼的詭物,誰會願意去學啊。

當然是,在詭物狀態下,它們的實力會呈階梯式的增長啦。

而且,詭秘雙休,學到極致,最後還是會恢複成人形的。

但他本身的能力是同等階的數十甚至數百倍。

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絕世天才去學習詭秘之道的原因。

左不過是想要追求極致的力量。

安枝一張破軍符飛過去擊散石頭雨,又向袁詭扔去一張九品破軍符。

袁詭直接用手接住了。

然後,他的手被炸掉的。

這沒什麼好高興的,因為,他很快又長出了一隻手。

安枝眯了眯眼睛,這個詭物有點道行,怕是之前用了什麼旁門左道的辦法吸收了很多血氣。

這些血氣不打散完,他就能用詭氣中和血氣源源不斷斷肢新生。

最重要的是,這些血氣護住了這玩意兒的心脈。

隻要給夠他時間,給夠他新鮮的血氣,保不齊這玩意還真能另辟蹊徑,能在徹底變成詭物之後有保留心智的可能。

但是,這又需要用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

想到

() 這裡,安枝不再遲疑,手裡高品階的符籙不要錢的往袁詭身上撒。

期間,項均和龐渡都試著朝袁詭開槍。

但沒有任何效果。

“吼!”

袁詭發出一陣嘶吼,從嘴裡吐出一陣帶著腥臭的濃煙,濃煙裡有密密麻麻的黑點蠕動著朝安枝三人兜頭兜腦蓋過來。

安枝明白,這應該就是暗算溫守疆他的詭氣了。

不過,從嘴裡吐出來什麼的,她實在有些接受無能。

就算知道自己即使碰到了這些詭氣也不會有事,她還是覺得好膈應。

感覺被這詭物兜頭噴了一口口水似的。

她撒出一把高品階的烈焰符,直接把這些詭氣燎了個乾乾淨淨。

就這麼對峙著,對峙著,偶爾袁詭覺得對付不了安枝他們了,就趴在地上,把頭埋進地裡吸兩口。

吸飽了,覺得自己又可以了,就用進化過的詭氣對付安枝他們。

安枝則不停消耗符籙對抗。

“快十二點了。”

項均提醒。

安枝抬頭看了眼正當空太陽,對項均說道:“老大,借你的血一用。”

她拿出庚金符在項均的手腕上劃了一下。

然後,她直接操控著靈氣,用項均的血作為載體,虛空畫符,一張張九品烈焰符一字排開在她的麵前。

袁詭又一次吸飽詭氣,直接放出大招,整個人化為詭煙朝三人籠罩過來。

這三人要是被罩嚴了,就直接被他給吞噬了。

安枝也不慌,因為知道這東西怎麼對付,所以非常淡定。

她虛空畫好最後一張烈焰符,雙手掐訣,操控著烈焰符形成符陣往漸漸逼近的濃煙飛去。

泛著金紅色光芒的烈焰符圍住濃煙,發出“滋滋”的聲響。

隨著烈焰符包圍圈縮小,袁詭沒有詭氣繼續維持詭煙的形態,又恢複了詭物的樣子。

他伸出長著黑指甲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扯,希望能把烈焰符扯掉。

安枝能讓她如願?她持續往烈焰符中注入靈力與之抗衡。

虛空畫符最大的特點是,沒有了符紙朱砂作為載體,也等同於沒有了限製,可以容納更多的靈力。

最後,所有的烈焰符同時爆裂,把詭物燃了個乾乾淨淨。

項均也終於知道,安枝之前說的,他要出點血是什麼意思了,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砰!”項均用沒有受傷的手開槍擊中了不遠處鬼鬼祟祟過來,又駭然逃跑的人,赫然就是袁詭的那個手下。

善後的事情,是不用他們乾的,京城軍區自然也有收寶人。

他們除了收寶,也負責全麵協助第一軍。

把詭物搞死後,安枝就回家休息了。

這一回京就又是救人,又是滅詭物的,她的靈力消耗的很厲害。

要不是自己平時一有機會就打坐吸收靈氣,還在秦嶺也得了不少好處。

這回,她估計得

耗空靈氣直接起不來了。

秦嶺真是個好地方啊,靈氣都比旁的地方要濃鬱很多。

安枝又一次感慨多虧了之前在秦嶺吸收的靈氣,自己才能保持住實力強大的高人形象呢。

項均的手腕經過包紮後已經沒有了大礙。

現在京城的危機已經解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再次去秦嶺找到碧玉青環蛇救醒醫院裡的人。

畢清瀟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幾天的精心照顧下,臉上已經漸漸有了些肉。

等過一陣把身上的肉養回來,再解了毒,好好養養,基本能恢複到從前的狀態。

當然,沒有其他助力,比如安枝的複原符的話,這將會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

畢清江還是決定再次趕赴秦嶺,尋找碧玉青環蛇的下落。

畢北征想阻止,卻反而被畢清江說服。

“爸,你要相信奇跡。”他笑著說道,“從前我尋找碧玉青環蛇是孤注一擲,當然會不惜豁出命去。”

“但是現在不一樣,我現在去尋找的是希望,是大哥醒過來的希望。”

“我不會輕易冒險的。”

“而且,還有那麼多人沒有醒過來,上麵肯定不會不管。”

“沒準到時候,我能跟安枝一起去尋找碧玉青環蛇呢,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好的,前麵的話畢北征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最後一句話成功把他說服。

跟武采茗對溫守疆沒能完全好轉醒過來,從而對安枝的滿心感激中略帶著些微詞不同。

畢家人是真真切切把安枝當救命恩人,當手段非凡的大師來看的。

一聽說她可能會同行,反對的聲音一下子就沒了。

這秦嶺之行安枝是一定要去的。

無他,她不放心小青蛇。

雖然,她已經把碧玉青環蛇真正的解毒方法告訴了項均,但沒有人能保證,會不會有人覺得燉了小青蛇解毒效果更好,從而把小青蛇噶了呢?

她單方麵覺得自己跟小青蛇相處的挺好的,不能袖手旁觀。

而且人家在秦嶺山脈過的好好的,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憑什麼要用命來給那詭物的錯誤買單?

她跟項均表達過這個意思,項均也答應了。

不過,項均覺得安枝需要幾天時間緩和休息,這麼連軸轉著,生產隊的驢也不能這麼使。

安枝:那生產隊的驢也沒有第一軍這麼好的待遇啊。

關鍵,秦嶺那邊的靈氣還是個極品的胡蘿卜呢。

安枝挺願意立刻出發的。

當然,她也不排斥在家裡好好休息了幾天。

這幾天她盤點了一下自己的符籙庫存。

好麼,已經快見底了。

她補充了幾個常用的高品階符籙後應急,就沒有繼續畫了,倒是又縫起了小荷包。

現在的小荷包就真的隻是個純粹的小荷包了,安枝直接虛空畫符,把平安符打入小荷包內,還多

輸了靈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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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需要什麼技巧的小荷包,她一天能做出很多。

但虛空畫符費力啊。

何況,她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

幾天下來,她就做了十個小荷包,給了安立信三個,其他的,都給了項均,讓項均去分配。

當然,她特意拿了幾個出來,跟項均說,這幾個,效果最好。

以她對項均的了解和項均跟上頭大大佬的關係,安枝覺得自己的小荷包應該能到那幾位的手上。

華國的定海神針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同樣的小荷包,她也送給了婁霜螢夫婦。

至於其他認識的人,有需要自然會主動提,她也不會拒絕。

但要她跟個操心老媽子一樣麵麵俱到,把小荷包送上門去,那不可能。

在京城休息的這幾天,安枝瓜田裡的瓜也沒有少過。

每次去食堂打飯的時候,莊荷香都會給她留個好位置,然後開始講家屬院以及附近幾裡村莊的小道消息。

安枝用各種各樣的瓜佐餐,日子過的美美的。

她有種姐雖然不在家屬區,但家屬區的事情姐都知道的感覺。

作為感謝,她也送了個小荷包給莊荷香。

這天,又吃了一口大瓜的安枝打完飯溜溜達達往家裡走。

之前因為詭物的事情,很多人中招,現在還昏迷著,安立信更加忙碌了,都沒有回過家。

家裡隻有安枝,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那是相當的自在。

打完了飯,她也不著急回家吃,腦子裡還回味著剛剛吃過的瓜的味道。

咦,瓜來了。

不是,是剛剛莊荷香口中的瓜的主人公出現了。

安枝收斂好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拿著飯盒準備視而不見擦身而過。

“秦枝,你是不是見不得我過得好?”安雯攔在安枝麵前質問,故意喊她秦枝。

真幼稚,安枝心想,安枝也好秦枝也罷都是她,她不會去否認。

“是秦雯啊,你怎麼在這裡啊?”安枝反問。

跟誰不會戳心窩子似的。

“你!”安雯確實被氣到了,指著安枝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安枝學著溫柔常做的動作捂住自己的嘴說道,“哦,該叫你,江太太?”

“你!”安雯深呼吸了幾口氣,指著安枝說道,“你給我等著,我會過得比你更好!”

到時候,她要讓安枝好看!

說完這句,她就氣衝衝走了。

安枝輕輕“嘖”了一聲,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嘛,乾嘛要找她不痛快。

她不痛快了能讓安雯痛快?

安枝眼珠一轉,一張織夢符悄無聲息貼到安雯的背上。

“便宜你了。

() ”她說道。

彆看安雯剛剛麵對安枝的時候張牙舞爪的,

剛剛在食堂裡莊荷香可是說了,

這位現在的日子並不好過。

光江蓉英就能讓她喝上一大壺的。

江蓉英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她覺得她爹中年戀愛腦上頭非常可疑,但她不敢去查她親爹。

怕自己真的查出點什麼,給他爹帶來麻煩。

但她可以查安雯啊,要真能查出點什麼,她還省事了呢。

這女同誌就動用手裡的一切人脈展開調查。

好嘛,都查到九山生產大隊去了,還直接查到了蔣衛東的頭上。

想起蔣衛東,安枝就想到了金杏,她們之間的聯係也沒有斷,一直都有書信往來。

金杏不識字,但大隊長和楊家旺都能讀會寫啊。

安枝跟她也不會說什麼家國大事或者誰誰誰家的秘辛,這信給金杏家人看了也就看了。

於是,大隊長楊樹第一次領略了自家媳婦口中形容詞之豐富,感情之豐沛。

是的,楊家旺那個不孝子躲了,每回金杏需要寫回信給安枝的時候,他一準扛著鋤頭裝忙碌,一溜煙跑的沒影。

楊樹能怎麼辦?

他也很無助啊。

可要是他也跑了,媳婦就要不高興了。

沒轍,硬著頭皮寫唄。

他有時候也奇怪,自家媳婦跟安枝兩個人是怎麼聊到一起去的。

兩人重點聊的內容還都是東家長西家短,然後就是滿滿的互相關懷和問候。

所以,安枝知道蔣衛東在跟楊秋暖結婚後,支書確實給他換了個輕省的工種。

但不是他以為的記分員,而是喂豬。

可彆以為這活臟臭,就會被人嫌棄。

搶著乾的人多著呢。

隻要伺候好幾頭豬,那就是滿工分,又不用下地費力氣,多好的活啊。

但這對蔣衛東來說落差就太大了點。

奈何,支書不僅能在職位上拿捏他,支書家裡的幾個哥哥從武力上也能輕鬆拿捏他。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楊秋暖一心就想著他,對他噓寒問暖,一心對他好。

他們夫妻怎麼過日子,楊家人是不管的。

就算楊秋暖把好東西都省下來,自己不吃都給蔣衛東吃,楊家人也沒有意見。

反正,小兩口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不會虧了自家閨女的嘴。

就這麼著,蔣衛東雖然壯誌不酬,日子過得不是那麼如他的意吧,但比在知青點那會兒是好多了的。

他有之前孔文鴻給的巨款,如今吃用都在嶽父家,這錢,他抓得緊緊的,一分都沒有拿出來過。

他還有自己的想頭呢,想著楊秋暖對他這麼好,人也有點憨,等政策放鬆了,能回城了,他直接忽悠著楊秋暖去離婚就行。

等回了城,需要的錢肯定多,這些錢以後都是有大用的。

然後,那一天,楊秋暖用省下的錢給他

買了一瓶酒。

蔣衛東喝高了,

摟著楊秋暖把自己的打算說了。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楊秋暖一下子被刺激到了。

人還坐在蔣衛東大腿上呢,掄起胳膊就給了蔣衛東一個大逼兜子,把蔣衛東都給打懵了,酒都醒了一大半。

他也不是能受這種委屈的人,兩個人當場就乾起了架。

楊秋暖在狂暴狀態下,是需要楊家幾個兄弟齊齊出手才能壓製住的存在。

蔣衛東這小身板,沒過一個回合就被楊秋暖按在地上摩擦了。

楊家人都一個院子裡住著,能沒聽到動靜麼?

都聽到了。

但是,他們也都知道楊秋暖吃不了虧。

而且,她可稀罕蔣衛東,不會打死的。

男人麼,要體諒媳婦的不容易。

更何況還是個把好吃好喝都給丈夫,丈夫還不往家裡交錢的媳婦。

那就更不容易了。

偶爾覺得生活壓力大,脾氣上來了,打丈夫一頓怎麼了?

忍著唄,習慣了就好啦。

人平時對丈夫那麼好,丈夫要是個有良心的,都得擔心媳婦打人打得手疼不是?

夫妻之間打打鬨鬨的,外人可不能摻和。

就這麼的,伴著蔣衛東的慘叫聲,楊家一大家子人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支書就給蔣衛東請假了,說他昨天不小心在豬圈裡滑了一跤,楊秋暖不舍得人上班,非按著人在家裡休息。

楊秋暖打了蔣衛東就後悔了,噓寒問暖的,給人照顧得妥妥帖帖的,還指天發誓,以後再也不動手了。

楊家人也輪流勸,大意是,以後不要亂說話激怒楊秋暖,兩人好好過日子。

楊家媽媽還特意給蔣衛東殺了雞,燉了雞湯。

一整隻雞呢,連湯帶肉的,都給蔣衛東吃了。

蔣衛東能怎麼樣?

隻能笑著說,楊秋暖是女同誌,他不會計較的。

然後,這事在蔣衛東這裡算是過去了。

但楊秋暖沒有啊。

每回兩個人有點小摩擦,她就會想起蔣衛東存著拋棄她回城的心思。

她氣惱上頭,狂暴了,就,又動手了。

剛開始,楊家人還幫忙哄著,這次數多了,也就,隨他們小夫妻了。

夫妻之間需要磨合,需要互相體諒嘛,打打鬨鬨的,受點皮外傷,大男人一個,多大點事兒啊。

不能太計較了,斤斤計較的,這日子還怎麼過嘛。

蔣衛東實在是被打怕了,把自己攢的錢都拿出來給楊秋暖,來表達自己不會離開她的決心。

關鍵,他現在是真的離不開,為了不挨打,隻能先這麼著。

等能走了,這錢,他再想辦法順回來就是了。

結果,錢,楊秋暖拿了,人,照打不誤。

有大隊的嬸子大娘問楊秋暖,跟蔣知青日子過得怎麼樣啊?

她就羞澀的說:“我娘說,兩口子過日子總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多體諒對方就能把日子過好。”

“衛東很體諒我的,私房錢都給了我呢,我們能把日子過好。”

“哎呦,那感情好,過日子就該這樣。”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蔣衛東為了不被打,先後交出了自己的私房錢,自己的證件,到最後,他也沒有離開九山生產大隊。

有楊家人壓著呢,他走不了。

楊秋暖隻要還稀罕蔣衛東一天,他就得在九山生產大隊待一天。

有個人能讓楊秋暖安分,還有個沙包給她練手,省了他們多少事情啊。

哥哥嫂嫂的感情都更好了一些。

這楊家一大家子人是認準了蔣衛東這個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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