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樓蘭古城就是在這個時間裡建立起來的。
借著地勢之便,樓蘭發展迅猛,即使在幼澤沙化後,一度也是這沙漠裡的王。
曆代樓蘭王不知道積累了多少的珍寶。
可惜,終究敵不過天命,最終被風沙掩埋於地下。
想到這裡,安枝的眼睛慢慢睜大。
“係統,你有沒有聽說過預知夢?”
“當然聽說過啊?怎麼了?”
“你說,我的夢,會不會就是預知夢?”安枝暢想,“如果我做的真的是預知夢,那我知道樓蘭古城大概的位置所在呢。”
曆代樓蘭王積累的寶貝呢!
“宿主,你想多了。”係統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要是做個夢就能找到樓蘭古城的位置,那樓蘭古城早八百年就被人找到了。”
“那倒也是。”安枝重新躺下,“唉,我是真的想見識一下傳說中樓蘭古城的寶貝呢。”
“宿主,你能不能有點偉光正的追求啊?”係統無奈。
自己宿主大小也是個富婆了,可是對黃白之物的喜愛卻絲毫沒有少上哪怕一點。
“
小統子,
你不懂。”安枝語重心長的說道,
“手裡有錢,心裡才能不慌啊。”
“你已經很有錢了好嗎?”
“誰還會嫌棄錢多啊。”安枝振振有詞的說道。
“那倒也是。”係統成功被帶歪,
下了火車,安枝原本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車子拿出來的。
結果,除了下火車的她,周圍幾乎都沒有人。
好吧,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裡,不出來是明智的。
謹慎起見,安枝還是找到了一個視覺死角後才開始她的常規操作。
車子啟動後,直奔羅布泊。
剛剛在車站還有些人聲,到了路上,那真的是一個人也沒有,安枝直接就把速度拉到了最大。
這裡的天氣,以安枝現在的身體素質也被冷得夠嗆。
她給自己拍了張烈焰符,又控製著靈氣暖著車子,不然,她怕車子開著開著就熄火了。
周圍的雪景一閃而過,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
安枝的心裡閃過隱憂,這樣的天氣,失去聯絡的科考團要怎麼生存下去?
想到這裡,安枝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
那什麼,最後直接衝進了雪堆裡。
不是她開車技術不行,而是前麵的路有個向下的緩坡,積雪實在太厚,安枝又不熟悉路況,直接就陷進去了。
人和車都被埋在雪堆裡的安枝:······
最後,安枝把車子收了起來,往自己身上拍了幾張迅疾符和飛天符,直接以鬼魅般的速度往羅布泊趕去。
她還特意給自己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若不小心被人看到,對方大概率會以為是自己眼花,看到了會瞬移的雪球。
安枝擔心的科考團現在倒也還安全著。
他們雖然被不小心困在了地底,但同時,地底的氣溫沒有地表那麼低,他們身上又都是備足了食物與水的,短時間裡還是可以支撐的。
“向導,你看出這是哪裡了嗎?”丁獻環顧了下四周問正在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激動什麼的向導。
“噓!”向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聲音很輕的說道,“不可以在神殿喧嘩。”
丁獻:?
“教授,怎麼辦?”他的女兒L兼副手丁藍低聲問道。
丁獻搖頭:“你注意一點向導,他現在的表現有點不正常。”
丁藍點頭,她也覺得向導有些奇怪。
自從他們意外被困在地底後,原本樂觀健談的向導越來越沉默。
偶爾能聽到他用當地的語言喃喃自語著什麼,丁藍雖然會幾句當地方言,但對方語速太快,她根本聽不懂。
她是個很敏銳的人,直覺向導是發現了什麼。
像丁獻這樣把科研當做自己終生事業的科學家,多多少少有點社恐。
向導不回答他的話,他即使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也會自己暗暗提供警惕,而不會纏著向導說話。
丁藍則
不同,
她沒有很多知識分子的不善言談。
她直接就蹲在向導旁邊和他一起研究地上的紋路。
丁獻見狀失笑,
拿出水囊小小喝了一口,再含了一小口水在嘴裡。
他們已經困在這裡很久了,好在其中一間石室裡有一處小水窪,每時每刻都有水滴在往下滴。
靠著那些水滴,加上他們準備的眾多乾糧,這才沒有餓死渴死在這裡。
但是,飲水沒有問題,他們的乾糧卻是快見底了。
就算每天隻吃一口維持生機,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此時,這個滿腔熱忱一心為公的老人心裡升起了後悔。
他沒有後悔自己一有礦物的消息就趕來羅布泊,而是後悔自己不應該帶丁藍過來。
她還年輕,應該有更美好光輝的未來,而不是跟著他無聲無息掩埋在沙子下麵。
作為先遣部隊他做了錯誤的示範,希望後麵整合好的團隊,能比他更加謹慎些,順利找到礦物才好。
向導發現身邊有人的時候並沒有當一回事,這倆科學家為人都還不錯,這幾天他帶的乾糧沒了,他們還把自己的乾糧分給他。
就是因為這樣,他剛剛才好心提醒,神殿裡可不能喧嘩,得罪了神明就不好了。
向導沒理會丁藍,丁藍也不在意,就漫不經心的盯著地上的紋路看。
結果,越看越覺得膽戰心驚。
她小步挪到丁獻身邊,小小聲的對丁獻說道:“教授,那邊地上的紋路好像是巨蟒留下的。”
丁獻一驚,這要是真的,那屬實是天要亡他們了。
“我去看看。”
丁獻雖然是個物理學家,但對生物化學的研究也非常深入,幾乎隻是一打眼的功夫,他就看出,這些痕跡確實是巨蟒留下的。
即使被困在地下一個多月了都沒有絕望的丁獻,此時腿軟的差點站不住。
他的腦海中隻有四個字:吾命休矣!
彆吧。
為了科學事業獻身了也就獻身了,他至少還能心甘情願,但獻身巨蟒,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爸,怎麼辦?”丁藍憂心問道,連平時很注重的公私界限都忘了。
丁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遭遇巨蟒後,他們除了洗乾淨脖子難道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但到底他的經曆要豐富一些,心性也更加沉穩,就是這樣的絕境中,他也很快振作了起來。
他走到向導身邊蹲下,小聲問向導:“你說這裡是神殿,供奉的是哪位神靈?”
希望這裡供奉的不會就是巨蟒。
“當然是幼澤之主,龍神大人。”
丁獻:······悔不該千挑萬選的選了個封建迷信思想嚴重的。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又問道:“你研究了這麼多天,有沒有找到離開神殿的通道?”
“離開?”向導奇怪的看了丁獻一眼,“能被神殿選中是多
麼榮耀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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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巨蟒?”向導不高興了,輕斥道,“那是守護神殿的聖獸。”
“聖獸啊。”丁獻是很懂得尊重當地人的人文情懷的,他立刻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聖獸吃人嗎?”
向導:······
向導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仔細想了想,不怎麼確定的說道:“吃,的吧?”
聖獸:······風評被害,還我清白!
向導說完自己也驚了一下。
他迅速收起自己虔誠的信仰,開始努力回憶傳說中神殿有沒有逃生的通道。
虔誠和活命那是兩碼事呢。
沙漠一望無垠,安枝速度又快,加上有係統幫忙,很快就到了丁獻他們最後出現過的地方。
這裡跟其他的沙漠沒有任何區彆,安枝一時之間也看出任何問題。
當然,這個被很多當地人稱為樓蘭古城遺址的地方並不是安枝夢境中的樓蘭國所在的地方。
“係統,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貌?”
“沒有,都是沙子。”
這裡一馬平川,根本藏不住人。
不出意外的,安枝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找到,隻能再往沙漠深處走去。
安枝越走,離祭台就越近,躺在祭台上的宗離也感受到了和安枝的那一絲牽連。
他略略垂眸,開始用最後的一點神力試著召喚他的寵物。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小天是不是還活著。
但總要試一試的,或許呢?
向導還在絞儘腦汁回憶出去的通道,他們所在的地方忽然開始小幅度震動了起來。
然後震動越來越大。
想到地上的紋路,二個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很快,他們就預感成真了,地上的沙土劇烈震動,一條雪白的冰霜巨蟒從地底顯露出了身形。
周圍溫度驟降,從他們取水的石室裡探出了一顆巨大的腦袋。
那是巨蟒的腦袋!
丁獻這回是真的腿軟了,但他還是拚著最後的力氣,把丁藍擋的嚴嚴實實的。
丁藍哪裡肯讓丁獻去送死?
她淚流滿麵,從丁獻的胳膊底下鑽出來,跑到巨蟒麵前大聲對丁獻說道:“爸,快跑!”
向導已經癱在地上了,他就要身祭聖獸了。
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覺得榮耀,還是應該痛哭自己命絕於此。
丁獻哪裡會跑?
他衝上去拉住丁藍就往後躲。
兩人認真拉扯著,和對方說著保重告彆的話,沒有看到巨蟒眼中閃過的嫌棄。
下一瞬,巨蟒用頭把兩個聒噪的人類輕輕頂開,快速離開這裡去找自己的主人去了。
正感慨著“吾命休矣”的父女二人驚恐的看著巨
() 蟒的頭逼近,閉上眼睛等著死亡的來臨。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裹挾著冰霜的巨蟒腦袋對他們一觸即離,嫌棄的態度表現得淋漓儘致。
父女倆睜開眼睛後,就愣愣站著,一時間在懷疑人生的漩渦中出不來。
是因為他們很久沒有洗澡,被嫌棄了?
安枝走入沙漠深處還來不及到處搜尋,就因為突然的震動掉進了沙子的漩渦。
以她的能力,她當然能立刻脫身。
但想到科考團有可能跟她遭遇了同樣的事情後,她沒有反抗,直接順著力道掉入地底。
安枝和冰霜巨蟒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到達了祭台。
一見到祭台來了生人,巨蟒第一時間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安枝也立刻虛空畫符,準備先下手為強,她可不想自己成為巨蟒的口糧。
“哇!好帥的哥哥!”
安枝腦海中傳來小玉被驚豔的聲音,她畫符的手一抖,差點岔了氣。
這個小花癡,安枝笑罵,警惕依舊,虛空畫符的手卻停了下來。
無他,冰霜巨蟒對她也隻是擺出戰鬥的姿態,並沒有攻擊她。
一人一蟒對峙的時候,祭台上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小天,不得無禮。”
安枝心裡對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挺有好感的。
不是因為聲音好聽有好感,而是因為他們都是取名廢,惺惺相惜的。
什麼人啊?
就眼前的巨蟒給人叫小天。
可真是。
安枝心中腹誹,警惕之心卻沒有減少半點。
小天聽到主人喊它非常高興,非常迅速的拋下安枝,火速來到祭台旁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枝覺得這巨蟒搖尾巴的姿勢跟某種著名的拆家狗狗有些相似。
“哥哥的身軀真是威武雄壯,我什麼時候能變成他那樣啊!”小玉感慨。
安枝:······乖啊,咱是女孩子,就彆長那樣了噢。
“嬴氏女,多謝你救了吾。”清越的聲音再次傳來。
安枝指了指自己,嬴氏女說的是她嗎?
冰霜巨蟒轉過頭來麵對著安枝,它的頭上坐著一個身穿廣袖繡金紋銀色長袍的絕色美男子。
男人的美貌實在太驚人,安枝腦子裡除了“美男子”二個字已經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了。
安枝實實在在被對方的容貌實驚豔了一把,沒有留意到手腕上身體瞬間僵硬的小玉。
小玉怕怕!
那是來自血脈壓製的恐懼。
“汝身上有地脈水之精?”
“你是誰?”安枝問道。
“幼澤之主。”
安枝:!
預知夢?
“銀龍?”問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安枝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可能有些問題。
“然。”
安枝深吸一口氣,很想讓對方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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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她已經察覺到小玉的僵硬了。
剛剛還哥哥長哥哥短的小玉,此時已經閉麥了很久了。
“他真的是龍嗎?”安枝問小玉。
小玉:······她不敢出聲不敢動哦,吱吱自己體會呐。
“嬴氏女,吾要汝身上的地脈水之精,汝有何要求?”
安枝還在自己見到龍和自己真的會做預知夢的震驚中沒有回神。
小天已經受不了自己的主人被人忽視了。
“吼!”小天衝著安枝怒吼一聲。
遠處石室裡的丁獻二人瑟瑟發抖。
安枝被小天的吼聲驚回神,以為小天是要攻擊自己,虛空畫符迅速丟了張定身符過去。
覺得對方的體型這麼大,又馱著真龍,一張定身符不保險,就繼續往小天那邊丟烈焰符,破軍符。
反正她現在能想起來的有攻擊力的符籙統統招呼了過去。
不可避免的,有幾張符籙飛向了宗離。
不過,他是真龍,身上有神力,符籙沒有靠近他就自己化成灰燼消散了。
安枝沒有留意,繼續扔符籙。
小天身上不時爆出一陣火花,或者身上哪個地方發出兵刃相擊的聲音。
安枝是發覺小天沒有回擊她後才停下扔符籙的。
小天:······請問,被定住了,要怎麼反擊?急!
小天不能動,原本頭上隨時凹成適合宗離靠坐的造型也不能隨時調整了。
然後,在安枝震驚的眼神中,宗離從小天頭上滑落了下來。
滑、落、了、下、來!
直挺挺的那種喲。
安枝:!
啊這?
會飛天遁地的真龍?
大殺四方,實力強悍的幼澤之主?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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