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不是石歌,我也是妖魂,隻是運氣比較好,在石歌過來打水的時候陰差陽錯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不用安枝提問,“石歌”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安枝去關上了院門,坐在院子裡聽“石歌”說話。
巫妖大戰的時候,妖族幾乎死傷殆儘,有妖族大佬心有不甘,拚儘一身本事從女媧那裡偷來煉妖壺,把妖魂收入煉妖壺中熔煉,好讓它們重新轉生。
大妖心知,自己能這麼順利偷到煉妖壺,皆是女媧心懷仁心,有意放水的結果。
她便決定帶著煉妖壺隱世不出,隻待裡麵的妖魂全部轉生後,好把煉妖壺歸還。
妖族數量不知凡幾,煉妖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熔煉妖魂,大妖就會把熔煉好的妖魂送去轉生,裡麵的妖魂也越來越少。
然而滄海桑田,大妖最終沒有熬過量劫,在最後的時刻,把自己也投入了煉妖壺,還用最後的妖力,把煉妖壺變成了一口水井。
水井不知道在原地等待了多久,周圍漸漸開始有人族聚居。
有婦人意外喝下井水後生下了雙胞胎。
這井就漸漸傳出了名氣。
期間有很多難以孕育子嗣的夫妻,或者想要生下雙胞胎的夫妻慕名而來,飲下井水。
那段時間,妖魂轉生了很多很多。
大妖修為高深,即使被煉妖壺熔煉,也沒有前塵儘忘。
她一直守著煉妖壺,想等著所有的妖族都轉生,她再想辦法把煉妖壺收起,還給女媧。
時光荏苒,煉妖壺裡已經沒有多少妖魂了。
按照這樣的進度,不需要百年,煉妖壺裡的妖魂就能清乾淨了。
變故發生在十五年前。
一個小妖魂因為常常被其他妖魂護在懷裡,沒有熔煉完全。
他轉生後,腦海裡始終有一些模糊的關於煉妖壺的記憶。
他就把自己的零碎的記憶
告訴了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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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最後,就是有腦子靈活的人拚湊出了雙胞胎井的真相。
這誰還敢去喝井水啊!
喝下去了可能是妖怪!
當然,這件事情,雲墨大隊的人也不敢往外說,他們害怕整個大隊的人都被人當做妖怪抓起來。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把雙胞胎井填了一了百了。
但是,那口井無論扔多少石頭進去,都是填不滿的。
這更加坐實了,裡麵有妖怪的說法。
雲墨大隊的人沒有辦法,隻能遠離雙胞胎井。
那個小妖正是轉生成了盧樟的兒子。
盧樟很疼愛這個孩子,明知道他有些問題,還是不舍得。
怕大隊裡的人對孩子心存惡意,他用儘一切辦法帶著家人離開了雲墨大隊。
“這麼多年下來,煉妖壺靈力越來越弱,很快就不能給大家提供容身之所了。”“石歌”說道,“到時候,等不來轉生的契機,所有的妖魂都會消散在天地間。”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附身在石歌身上,想著能不能找到破局的辦法。
“我其實也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所以,很多時候,石歌的意識會占主導。”
“如果是我一直占主導的話,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她得想辦法讓妖魂轉生,哪裡有時間去那麼遠的地方探親?
“是你嚇唬知青,讓他們每天提水回院子的?”安枝問道,“這麼做對妖魂有什麼好處嗎?”
“石歌”搖頭:“不是我們做的,是大隊的人乾的。”
安枝一驚:“什麼?”
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個。
“石歌”就解釋了起來。
概括的說來就是,煉妖壺裡的妖魂快堅持不住了。
它們就決定跳祈福舞,祈求月神降下帝流漿,好讓它們堅持的久一些,能找到轉生的機會。
可惜,這世間早就進入末法時代,它們就是跳再多的祈福舞都是沒有用的。
心裡一著急,它們就對月哭泣了起來。
正巧被村民看見了。
村民們本來就對雙胞胎井充滿了畏懼,這回他們更是打從心底裡害怕了起來。
說真的,要不是這個時代搬家不好搬,封建迷信的事情也不好宣揚,他們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
也不知道哪個村民出了個損主意。
他們先是在知青點外麵學著妖魂哭泣的樣子裝哭嚇唬知青們。
等知青們求助大隊長的事後,大隊長又表演了一處嘴硬腳軟。
最後,再由大隊裡能說會道的人把解決哭聲的辦法告訴知青們。
知青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了擺脫哭聲的困擾,當真去打了井水。
這井水裡的妖魂
() 以為轉生的機會來了,可不得爭先恐口跳進水桶嗎?
發現受了騙,又離了煉妖壺,可不得努力跳祈福舞求帝流漿嘛。
沒有帝流漿,哭得更加厲害也是正常的啊。
大隊的人到底不敢把事情做絕,當知青偷偷問他們水桶裡的水是不是可以直接倒掉的時候,那位能說會道的大娘讓他們把水倒回雙胞胎井就好。
就這麼搞了幾回,妖魂更加虛弱,哭得更加厲害。
知青們打水打得更勤快了。
而“石歌”
雖然附身在了石歌的身上,但她的情況又跟槐柳不同,槐柳是寄身,在寄身之前,畢清瀟就已經死了。
但石歌隻是被附身,附身的大妖還極度虛弱,很多時候,她都可以恢複意識。
怕大妖傷害其他知青,她就有意和所有人保持距離,並想儘辦法通過了回家探親的申請,想找機會讓父母救她。
所以,她在家裡的時候,才會故意表現出異常,讓父母注意到。
讓她意外的是,那幾天大妖很安分,一點也沒有跟她搶奪身體控製權的意思。
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見狀就找機會問起了原由。
最後,大妖答應她不會傷害任何人,並且把自己和妖魂的事情告訴了石歌。
那個時候,探親的時間已經到了,石歌決定立刻回雲墨大隊。
未免多出事端,大妖做了些手腳讓石勉不能跟著一起過來雲墨大隊。
沒想到石勉竟然找來了這麼厲害的安枝和宗離。
想到他們或許能解妖魂的危局,她就忍不住現身了。
安枝聽完後,就問“石歌”
:“那我應該怎麼幫你們?”
“轉生。”“石歌”說道,“我們隻有轉生後,才能真正的入輪回。”
安枝:……這個,她可能一下子沒有辦法,畢竟,她不可能強迫彆人去生孩子啊。
但是,靈寶什麼的,她還是很樂意提供的。
不能立刻轉生丹,有靈寶也好啊。
見這兩個有本事的人願意拿出靈寶幫忙,大妖也不再猶豫,領著兩人去了雙胞胎井,把剩下的妖魂也放進靈寶了蘊養著。
大妖直接從石歌的身體裡出來了,附身也很消耗她的本源的。
最後,大妖把煉妖壺恢複成了原狀。
安枝都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傳說中的煉妖壺長得什麼模樣,胸口掛著的東皇鐘和覆海龍珠就自動飛了起來。
三件上古神器竟然開始互相吸引,互相融合了起來。
安枝:……啊這?
她看向幾乎透明的大妖,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人家心心念念要還給女媧的東西呢。
大妖:……她也很無奈啊,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呢?
奈何她現在是個菜雞,根本乾不過東皇鐘和覆海龍珠,送菜就算了吧,萬一也被融了呢?還是靜靜圍觀吧。
最後,三件神器融合在一起,東皇鐘閃出一陣耀眼的白光,
身上的坑坑窪窪徹底沒有了。
這些白光照在妖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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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附身過石歌,身上沾染了人氣,白光沒有辦法把她也送入輪回,她想要再入輪回,隻能用從前轉生的辦法。
不過,大妖一生所求就是讓妖魂能轉生,能重入輪回。
這樣的結果,她欣然接受。
東皇鐘大顯神威後,繼續掛到安枝脖子上裝死,無論安枝怎麼呼喚都不給任何反應。
最後,大妖就暫時借住在了缽體中。
她又說男女授受不親,要跟著安枝,安枝就把缽體帶在了身邊。
至於石歌,大妖離體後,她就昏了過去,等她醒來後,關於這段記憶會直接消失。
安枝覺得這樣也行,至少,所有的事情都算是解決了,除了東皇鐘昧下了煉妖壺,沒有其他的毛病。
宗離把缽體變小,變成了一個圓珠,大妖到底不是自己妖,安枝沒有把她放進空間裡,而是用紅繩綁了掛在了手腕上。
安枝悄無聲息把石歌送回了知青院,這個女孩之後就會完全恢複正常,石勉的委托也算順利完成。
不過,這個雲墨大隊的人心術不太正,禍水東引雖然是為了自保,但把無辜的知青們拉入局實在是可惡。
而且,知青點沒有結成夫妻的知青,妖魂根本無法轉生,他們這樣做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
第二天,安枝就去鎮上郵局打電話給項均,把這裡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軍院的電話是不會被監聽的,安枝隻要注意自己這邊沒有被人聽到就可以暢所欲言。
把任務交待好後,安枝就問道:“老大,能不能給雲墨大隊的知青們換個地方下鄉?”
“雖然妖魂的事情解決了,但以雲墨大隊那些人的心性,保不齊以後不會出其他的幺蛾子。”
“這次沒有出事不是知青們運氣好,而是,這些妖魂心思澄澈,根本不會有壞的心思。”
“可是,誰能保證他們每次遇上的都是對他們沒有威脅的東西呢?”
“那些知青根本搞不過雲墨大隊的人。”
安枝把大隊長演戲的事情也一口氣不歇的說了。
項均聽完安枝的話,馬上把事情應承了下來。
這種事情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處理就是不作為。
他隻是打幾個電話的事情,於那些知青來說可能就是改變一生的契機。
項均的效率自然是沒的說的,等安枝他們回去雲墨大隊的時候,知青院那邊已經接到通知開始搬東西了。
事情解決,安枝他們也沒有久留的意思。
等知青們搬走後,他們去了一趟公社,向盧樟表達了感謝,並塞給他一些錢票後,也就離開了。
等車開到了空曠的地方,安枝就開始教宗離開車。
修煉者耳聰目明腦子好用是真的,宗離上手非常快,安枝介紹了一下方向盤,離合器,油門什麼的,又
() 演示了一遍,宗離基本就學會了。
接下來就是實踐了。
無人無車的地方,安枝就會讓宗離來開車。
就這麼開了兩天,宗離已經完全學會了,甚至有青出於藍的意思。
安枝挺高興的,等回了京城她給宗離搞個駕駛證,以後出行,她就有專職的司機了。
項均之前在電話裡已經透露出讓她獨立成為一個組,專門負責一些神怪靈異案件的意思。
安枝自然是沒有意見的,跟這個相關的案子不會每次都跟這次一樣遇上的是不搞事的妖魂們。
更多的是像槐柳那樣的。
當然,也有沒有壞心思就喜歡惡作劇的。
碰上後麵這兩種的,一般人還真的要麻爪。
這天晚上在外露宿的時候,安枝就試探著邀請宗離加入第一軍,即將成立的特殊案件處理組。
安枝以為她可能需要羅列很多優點才能說服宗離。
在她的印象裡,像宗離這樣的存在都是不願意被任何東西束縛住的。
沒想到的是,宗離在安枝邀請的話一落就答應了。
安枝:……這麼利索的嗎?
“你答應了?”安枝驚訝道。
宗離失笑:“你邀請了啊。”
“我邀請你做什麼都可以嗎?”安枝也失笑,玩笑著說道。
宗離很認真的點頭:“是,任何事情都可以。”
就算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不會多猶豫一秒。
安枝聽到這話後,心房重重震顫了一下。
隨後,她若無其事的把烤好的魚遞給宗離,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就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會讓你去做有違道義的事情的。”
這話一出,剛剛略帶著點凝重的氣氛就緩和了很多。
宗離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有人過來了,還有重物被拖拽的聲音。”他低聲在安枝耳邊說道。
兩個人極有默契的一個滅火,一個收起汽車,同時躲在了大樹後麵。
在野外就是這點很好,隨時隨地都能找到隱藏身形的地方。
月光下,兩個大漢拖著一個不斷掙紮還一直有悶哼聲傳出來的大麻袋往安枝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或許是拖累了,兩個大漢鬆手把麻袋隨意扔下,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我說你小子也不用掙紮了,這麻袋可結實的很,你怎麼掙紮都沒有。”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就是,另外,你也彆怪哥哥們,誰讓你竟然是臥底呢。”
“咱們也是聽命行事,你啊,到了地下,就去找單老怪去,是他讓我們把你沉滄瀾江的。”
“這滄瀾江裡可是有很多你的同事們,你也不用怕寂寞。”
“哥哥們不為難你,你也識相點,彆再折騰了,這些年就沒有人能從哥哥們手底下逃生的。”
“是嗎?”
一道清越的女聲在他們的耳邊響起,麻袋裡的人都停止了掙紮。
“誰!()”
;?()_[(()”
安枝鏗鏘有力的說出這四個字,直接現身,在兩人開槍之前把人都定住。
然後,她立刻就要去打開麻袋。
宗離上前一步,說道:“我來吧。”
說完,他還一揮手順便把剛剛的熄滅的篝火點燃。
兩個壯漢目眥欲裂,心裡把認識的神佛求了個遍。
這是什麼妖怪,怎麼還冒充華國公安啊?
單純是華國公安,他們很有把握能保住性命,那是一群非常講究原則與紀律的人。
但這是妖怪啊,他們會不會被吃掉啊?
救命啊!
麻袋打開,露出一張三十來歲,在安枝看來略帶著些熟悉的臉。
宗離拿出塞著他嘴的布團,那男同誌嘴被塞久了,有些麻,說話有些模糊,但安枝辨認了一下還是聽明白了。
他說:“盜獵!”
然後,他的眼神一直往後示意。
等宗離把他整個人從麻袋裡撈出來,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後,他整個人躺在地上不能動了。
一則是自己被救,精神放鬆了,身體的自然鬆弛。
另一個,他被綁得太久,突然被鬆開,整個身體都是麻的。
看這人的樣子,是知道很多事情的,安枝就沒有費心去審問那兩個大漢。
安枝怕那邊盜獵的人動作太快,他們阻止不及,給人扔了張複原符過去。
那人前一秒還躺在地上忍受著身體的痛麻,下一秒原地恢複,滿血複活。
“謝謝兩位救了我,我是曹向陽,是一名軍人,那邊山上的盜獵組織已經進山了,我要過去阻止他們,請你們幫忙通知當地的駐軍,多謝了!”
“曹向陽?”安枝問道,“曹燦陽是你什麼人?”
“是我的小弟,同誌,你認識燦陽?”
“認識,我是安枝,這是我的朋友宗離。”
“您就是安枝同誌啊!”聽到安枝的自我介紹後,曹向陽很激動。
安枝是誰?
他雖然沒有見過,但如雷貫耳啊,這可是曹燦陽口中的救了他幾命的恩人!
曹家送過幾次大禮給安枝,但那時候,他都在外麵執行任務,沒有一起去。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安枝,沒想到,自己也被安枝救了。
“咱們先彆寒暄了,先去阻止那些人盜獵吧。”安枝說道。
“好,我知道地方,你們跟我來。”曹向陽說完,看向被定住的兩個大漢。
“放心,他們跑不了。”安枝說道。
她的符術因為有充足的靈力加持,加上有宗離的指點,現在的水平稱得上一句登峰造極。
這兩個人就是被同夥扛走了,沒有她解開定身符,他們一輩子都動不了。
安枝神奇的實力,在一定範圍內不是秘密。
而曹家,正好在這個範圍內。
曹向陽也不找駐軍了。
安枝一起過去,勝過千軍萬馬,更何況,還有據說實力更加強大的宗離也在。
他雖然一直在外麵出任務,但京城的風雲,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他可不是八卦,而是,曹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像他這樣被當做家族繼承人寄予厚望的,是不可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埋頭做任務的。
黑暗是最好的掩護,安枝走到黑暗中,把汽車放了出來。
曹向陽知道路,直接就由他來開車了。
山林深處,一夥人全副武裝,正在在黑暗中等著狩獵目標的出現。
“老怪,你的消息準確伐?咱們等了這麼久怎麼一頭熊也沒有蹲到?”有人輕聲質疑。
“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我的消息能有錯漏嗎?”單老怪怒道,“等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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