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打架(1 / 2)

豐樂樓位於禦街北端,有東、西、南、北、中五幢樓,每座樓皆是三層高。其中數西樓最大,是達官貴人的首選。

石景揚隨口問道:“西樓沒有雅間了?”

青山欠身回道:“是,掌櫃的說,西樓的雅間要提前五天預定。今日的雅間,五天前就預定出去了。”

遠離京城幾年,他到將這些事給忘了。

楊浩卓看眼石景揚,接過話來,“東樓就東樓吧,咱們哥兒仨聚聚,吃個飯而已,用不著那麼講究。”

寧宇笑道:“已經很好了,換作我做東,我隻能請你們去醉仙樓。”

京城的酒樓若分上中下等,最為頂極的數豐樂樓,樊樓,福怡樓。

寧宇口中的醉仙樓,隻能算中等,或者說中等偏上。

楊浩卓用折扇戳了下寧宇,“都說了,哥兒幾個在一起,重點是聚,吃什麼並不重要。在哪裡都好,走吧!”

石景揚對青山道:“前麵帶路吧。”

一行人隨青山往東樓去。楊浩卓與石景揚並肩走在前麵,寧宇落後一步跟在身後。

上樓時,有人朝楊浩卓欠身見禮,“四爺好!”

楊浩卓看眼行禮之人,轉頭石景揚與寧宇道:“這是我表兄的小廝,你倆先上樓,我去打個招呼就來。”

石景揚點頭,轉頭問道:“青山,咱們的雅間是哪間?”

青山欠身道:“回爺,二樓的如意廳。”

楊浩卓朝石景揚與寧宇拱拱手,“我去去就來。”

寧宇點點頭,“快去吧。”

楊浩卓離開後,石景揚與寧宇一前一後去到如意廳。

青山為二人倒好茶,然後退到門外。

石景揚伸手端起茶杯,示意寧宇道,“英哲喝茶。”

寧宇微微欠身,“好!”

石景揚抿了口茶,抬頭看向寧宇,依稀記得,當年他大婚前,寧宇前來尋他,拜托他善待寧蔚。

趙永青時常出入寧府,寧蔚與趙永青之間的事,他不相信寧宇一無所知。

“今日上晌,老夫人上門取消石寧兩府的婚約。這事,英哲可知?”

寧宇的手微頓,他沒想到祖母如此迅速。抬頭見石景揚看著他,等著他回話。

寧宇突然明白石景揚今日為何而來。如實的點頭道:“知道,阿蔚昨晚與祖母說此事時,我也在。”

果然是寧蔚的要求,石景揚心裡升起一股莫名之火,皺著眉頭問道:“為何?長輩定下的婚約的,做小輩的,不是該遵守嗎?難得說,寧大小姐心有所屬,並不滿意此樁親事?”

寧宇從石景揚的話裡聽出幾分憤然,他不知他為何憤怒,寧家沒強迫他們守約,他不該高興嗎?為何還生氣了?

再有,阿蔚隻是不想高攀侯府,心有所屬誰了?

“傾安,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講究門當戶對。

我不知祖父與老侯爺之間是怎樣的情誼,他們是在何種情形下定下這門親事的?

但咱們兩府間的差距,用雲泥之彆來形容也不為過。對吧?

加之我與阿蔚從小喪母,阿蔚說,就她現今的條件,如何做得了侯府的世子夫人?

她若真嫁進侯府,會遭多少人白眼?

我知道,傾安你是一諾千金,信守承諾之人,有這份婚約,你勢必會娶阿蔚。

捫心自問,你會真心待阿蔚嗎?侯府的人會真心接納阿蔚嗎?

阿蔚是祖母與我帶大的,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子,我舍不得她受委屈,不想看到她遭人嫌棄,也不想看到她委屈求全的樣子。

人生一世,不過匆匆幾十年,我能力雖有限,也希望阿蔚能活得趁心如意。”

石景揚隻想知道寧蔚是否心有所屬,寧宇說了許多,卻閉口不提此事。

“隻是這樣?寧大小姐不是心有所屬?”

寧宇霍然起身,滿麵慍色的看著石景揚,“事關舍妹的聲譽,世子爺說話還請三思。對不起,在下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寧宇抬步離開,開門出去,與準備進屋的楊浩卓險些撞上。

“英哲,你這……這是怎麼了?”

楊浩卓看眼麵帶怒色的寧宇,扭頭看眼屋裡。

寧宇沉聲道:“我有事,先走了。”

寧宇邊說邊越過楊浩卓,快步朝樓梯處走去。

楊浩卓看著寧宇的背影叫道:“還未吃飯,你去何處?”

寧宇未回話,人已經走到樓梯口,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身影了。

楊浩卓看眼消失在樓梯口的寧宇,轉身進到屋裡,看著桌邊的石景揚,指了指屋外,“傾安,英哲這是怎麼了?他怎麼氣衝衝的走了?”

石景揚也不回避,如實道:“我說話惹他不喜了。”

楊浩卓走到桌邊坐下,滿麵狐疑的看著石景揚,問道:“你說了什麼?將英哲氣成這樣!唉,你與英哲,相識多少年了?沒有十年也有八年?對吧?”

“九年三個月!”石景揚回道。

楊浩卓愣一下,接著說道:“記得這麼清楚。就是,相識九年多了,你何時見過英哲與人紅臉?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把他氣得摔門而去?”

事關寧蔚的聲譽,石景揚自是不會亂說。隻低頭喝茶,並不作答。

楊浩卓見石景揚默不作聲,隻得說道:“好吧,我不問了。不過,我得提醒你,英哲這人,一副與世無爭,好說話的樣子,其實他極有原則,對他在意的人或事,更是不容旁人說一句不好。”

石景揚點點頭,“我省得!”

楊浩卓端起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看眼石景揚,搖一下頭,“你省得你還去招惹他?”

楊浩卓說完,喝了口茶,側身看向石景揚,好奇的問道:“你究竟與英哲說了什麼?英哲這人,寡淡慣了,能讓他上心的事幾乎沒有呀。”

熟悉寧宇的人,都知道他拜在淨空大師門下,平常隻要稍有時間,他便去報恩寺。

許是在寺裡呆的時間久了,寧宇養成了一切隨緣,不爭不搶的性子,對名利,更是淡漠至極。

年紀輕輕,看起來比同齡人多上幾分穩重。

楊浩卓突然想到什麼,睜大雙眼看著石景揚,“你觸及了英哲的底線,中傷了他在意的人?”

石景揚沒想到楊浩卓如此敏感,愕然的瞄了楊浩卓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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