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劉津芮的話,秦明心裡好受了許多,能留花紅一條命總是好的。
秦明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秦明退出營帳,劉津芮獨坐一會,起身去了秦將的營帳。
青山送劉參事回來,朝上首的石景揚稟道:“爺,半個時辰前,劉指揮使去了秦將軍的營帳。還有,秦將軍將花紅弄回軍營。”
秦昌泉竟然將花紅弄了回來?將軍營當他的後院了?
石景揚握筆的手一頓,筆尖上的墨滴到宣紙上。
石景揚看了眼被汙的宣紙,無心再書寫,將筆收起,抬頭看向青山,“關、龍二人呢?”
青山回道:“龍副使已經回來了,關副使告了假,現在還歇在龍家堡的酒樓裡。”
“爺,秦將軍身邊的朱四求見。”青平進來稟道。
石景揚與青山快速對視一眼,對青平說道:“有請。”
青平退出去。
青山擔憂的看向石景揚,“爺,秦將軍尋你何事?劉指揮使又使壞了?”
青山對一肚子壞水的劉津芮無比厭煩,自家爺遭秦將軍刁難,劉津芮功不可沒。
石景揚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知!”
“爺上回頂撞秦將軍,秦將軍一直耿耿於懷,現在來尋爺,準沒好事。”青山喃喃道。
石景揚未將秦昌泉放在心上,麵無表情的說道:“無需在意。
秦將軍也好,劉津芮也罷,咱們泰然處之。
對方若懂禮識趣,咱們以禮相待。
他若小肚雞腸,咱們也以‘禮’相待。
他怎麼敬過來,咱們就怎麼還回去。”
青山笑著欠身道:“是,小的明白。”
話落音,青平引著朱四進來。
朱四朝石景揚欠身道:“石指揮使,將軍在營帳設宴,商議軍演之事。
請石指揮使酉初一刻準時到達。”
石景揚想早些回去陪寧蔚,並不想去赴宴。問道:“必須出席嗎?”
朱四欠身道:“回石指揮使,將軍說,所有參將以上的將官必須參加。”
石景揚點點頭,“知道了,勞煩回去轉告秦將軍,我會準時赴宴。”
朱四輕蔑的瞄了石景揚一眼,心裡很不屑。
他最瞧不起石景揚這樣的世家公子,憑著家族的蔭庇坐在上那個位置。
論本事,啥本事沒有,還一副高高在上,很了不起的樣子。
朱四看向石景揚時,石景揚正盯著他。
對上石景揚犀利的目光,朱四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趕忙心虛地垂下頭,欠身退出營帳。
等朱四退下,青山嘀咕道:“軍演的事,昨日不是已經議定了嗎?怎麼今日又要商議了?
一會一個主意,朝令夕改,誰受得了?若是在戰場上,還能打勝仗?笑話!”
石景揚皺著眉略作沉思,說道:“不要報怨,無用的人才怨天尤人。遇事沉著冷靜,絕處都能逢生。這才多大點事?”
青山欠身回道:“是,謝爺的教誨,小的銘記於心。”
石景揚見青山誠心悔過,便不再說教。轉到正題上:“眼下,尚不明白對方是何目的何在。
咱們隻需謹慎些,姑且將它當作一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