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石景揚的聲音,寧光焰才想起屋裡還有石景揚。
石景揚在寧光焰麵前算是小輩,哪怕石景揚身份尊貴,換作平時,寧光焰也不會將石景揚當回事。
可今日不同往時,石景揚如今是太子身邊的得力乾將,而朝陽大橋的事由太子主管。
朝陽大橋垮塌之後,寧光焰被關在工部,直到正月初三才放回來。
寧光焰再不想失去自由,哪怕石景揚的話說得再不好聽,他也得賠著笑受著。
寧光焰瞪了寧蔚一眼,轉頭笑著看向石景揚,討好的問道:“賢侄今日過府,不知因何事?”
寧蔚看著寧光焰朝石景揚點頭哈腰的樣子,很是鄙視。
於是對石景揚說道:“世子爺,你與寧大人說話吧,我去後院探望夫人。”
“去吧!帶上若清若玉,你倆護好阿蔚。”
石景揚先朝寧蔚點點頭,隨後叮囑若清若玉。
若清若玉曲膝應下,轉身隨寧蔚往外走。
寧光焰見寧蔚看都不看他一眼,怒道:“孽子!”
寧蔚裝著沒聽見,帶著若清若玉往後院去了。
寧蔚去到玲瓏苑,趙夫人聽了下人的通稟,怒不可遏的吼道:“讓她滾,老娘不要看到她假惺惺的模樣。”
丫鬟婆子聽了,忙過來阻攔,若清若玉上前,將丫鬟婆子擋開。
“我奉祖母的命,好心好意來看望夫人,夫人不要不識好歹。”寧蔚掀簾進屋,對著軟榻上的趙夫人說道。
趙夫人躺在軟榻上,惡恨恨的看著寧蔚,“滾!”
寧蔚不生氣,看著怒氣衝衝的趙夫人,笑意盈盈的說道:“夫人身子不好,不宜動怒的。”
“要你管!滾!”趙夫人惡聲惡氣的說道。
寧蔚環顧一下,見屋裡隻有一個婆子一個丫鬟,連連嘖了幾聲,道:“夫人傷成這樣,兒女都不在身邊的伺疾的嗎?嘖嘖嘖,夫人真可憐。”
“你個天煞星,你才可憐。你跟老娘滾!”
寧蔚不生氣,笑容依舊,隨手拉了把椅子在屋子中間坐下來。
不急不徐的說道:“夫人息怒,我也不想來看夫人的,奈何祖母有吩咐,我不得不來。
我來呢,是向夫人轉告一下祖母的近況。祖母的身子大有好轉,大夫說了,再過些日子,祖母就能下地行走。
我聽說,夫人的身子傷得重,這輩子怕是站不起來,唉,夫人真可憐。”
趙氏的眼裡要噴火,“小蹄子,你給老娘滾出去,老娘不要看到你。”
“嘴巴放乾淨點,否則我的拳頭不認人。”若清上前說道。
寧蔚伸手拉了拉若清的衣裳,輕聲道:“無妨,不用跟一個癱子生氣,不值得!”
趙夫人被寧蔚徹底惹怒了,張嘴破口大罵,汙言穢語成串的從趙夫人嘴裡冒出來。
寧蔚也不生氣,隻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趙夫人。
趙夫人被寧蔚的笑容刺激到了,腦子裡迅速升起一個念頭,“小蹄子,我的傷是你弄的,對不對?”
寧蔚扯了下嘴角,淡淡的說道:“夫人,話可不能亂說……”
“你不承認,以為老娘就查不到?老娘告訴你,老娘當年能將趙錦華收拾了,如今就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