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
不困,哀家就在這兒守著皇上。”蔣太後睜開眼,搖了搖頭,堅決地要留下來守著蕭煜琪醒過來。
“水……”這時候,床上的蕭煜琪發出微弱的聲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皇上,你醒了,你終於醒了。”蔣太後大喜過望,捉住蕭煜琪的手,激動得眼淚都流了下來,“皇上醒了就好了,趙公公快去給皇上倒水。”
趙公公趕緊去倒了一杯水回頭來,蔣太後接過水杯,又讓趙公公幫忙扶蕭煜琪起來,她小心翼翼地喂了蕭煜琪喝水。
一杯水喝完,蕭煜琪覺得嗓子好些了,沙啞著嗓音問:“朕這是怎麼了?”
“皇上你受傷了。”蔣太後心疼地抹了一下眼角。
記憶回籠,蕭煜琪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怡馨苑起了大火。
“婉婉呢?婉婉怎麼樣了?”蕭煜琪頭疼欲裂,拉住蔣太後追問。
蔣太後遲疑了一下,安撫蕭煜琪道:“皇上莫要激動,你受了傷,要好好休養,哀家先讓太醫進來給你看看。”說著蔣太後就叫趙公公去傳太醫。
“不,我要見婉婉,婉婉在哪裡?”蕭煜琪忍著頭疼就要起身,赤著腳就下了地,蔣太後根本攔不住他。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過來攔著皇上,皇上受了傷,哪裡能這樣折騰?”蔣太後一聲吼,把周圍候著的宮人們嚇得一個激靈,紛紛上前勸的勸,哄的哄,攔的攔,又把蕭煜琪扶回了床上。
“我要見婉婉……”蕭煜琪頭疼不已,額頭上滿頭大汗,包紮傷口的布條都被扯開了,最後被蔣太後等人強行按回床上,他忍著頭疼,忽然不知道從床上哪兒摸出一把匕首來,匕首鋒利無比,明晃晃的,一看那刀刃就是削鐵如泥的存在。
“朕要見婉婉,朕看誰敢攔著!”
“皇上……”
蔣太後被蕭煜琪的樣子嚇到了,他手上拿著鋒利無比的匕首,紅著眼盯著他們,包紮傷口的布條扯開了,傷口又開始流血,血一滴滴的落下來,觸目驚心。
“皇上,你聽哀家說,等你把傷養好了,自然就能見到沈貴人了。”
“朕要見婉婉!”蕭煜琪扯起嘴角笑得十分滲人,“你以為朕還像小時候一樣,會相信你哄人的話嗎?”
蔣太後:“
……”
“王德福,死到哪裡去了?”蕭煜琪撐著頭疼頭暈喊了一聲,眼前陣陣發黑,手握著匕首卻是絲毫不放。
王德福滿頭大汗跑滾帶爬地奔到蕭煜琪床前,“皇上,奴才在這兒,皇上有什麼吩咐?”
“婉婉呢?朕要見她!”見到沈麗婉幾乎成了蕭煜琪的執念。
王德福心酸的淚水刷地滾出眼眶,頭磕在地上,不敢看一眼蕭煜琪,戰戰兢兢地道:“皇上,沈貴人沒了。”
“什麼叫沈貴人沒了?”蕭煜琪手抖了一下,差點兒拿不住匕首。
“沈貴人沒了,沈貴人死了。”
哐當一聲,蕭煜琪手中的匕首落下來,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哈哈,哈哈哈哈,她沒了,又沒了……”蕭煜琪笑得淒涼,嘴裡奇怪地喃喃兩句,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一下子栽倒下來。
“皇上!”
“皇上!!!”
乾元殿裡亂成了一鍋粥。
……
夏日炎炎,太陽火辣辣地照著大地,晌午時分,田地裡的農戶都收工回家了,行人們也都找紛紛地方歇腳乘涼,大道上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
這時候,一輛由兩匹馬拉的油壁馬車從南邊駛過來,馬不停蹄地一路朝著前方奔去,噠噠噠地馬蹄聲跑近,路過路邊的茶棚,乘涼的路人紛紛打量起那輛陌生的馬車,店家以為馬車要停下來歇息,剛想出去招呼,就見馬車又噠噠噠地揚起一片塵土飛奔而去,完全沒有停下來稍作歇息的意思。
“那馬車好像是從京都來的。”茶棚裡歇腳的路人有許多走南闖北的,一眼就認出了馬車跟彆的地方的不同。
“那馬車看起來普普通通,拉車的馬卻是好馬,日行千裡不在話下。”有識馬的人笑著道。
“你就吹吧,還日行千裡。”有人出聲詆毀,旁邊的人也跟著哄笑起來。
“你不信就算了。”識馬的人不跟詆毀的人一般見識,也懶得跟他多說,端起自己桌上的茶哧溜喝了一口,今天長見識了。
遠去的馬車上,沈麗婉緩緩睜開眼睛,紅珠見了大喜過望,抱住沈麗婉又哭又笑,“小姐,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