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也賣?”
“肉也賣!人餓急了啥都乾。”
“哈哈哈”,兩個女人極致猥瑣地笑起來。梁曉南要養活奶奶和弟弟,她賣個水缸能賣幾個錢?肯定是賣自己!
姐弟倆不知兩個惡意女人的揣測,已經跑出了村子。
梁曉北看著她一雙鞋子露著腳趾頭,氣喘籲籲地說:“姐,回頭賺了錢,你買點布做雙新鞋吧。”
“行啊!小北,我給你講個買鞋的故事好不?”
“姐,你講吧!”
“有個人在賣鞋,吆喝著4塊錢一雙,有人走過來問2兩塊錢賣不賣?你猜賣鞋的怎麼說?”
“不賣!”
“他說‘行,你要左腳還是右腳?’”
“哈哈哈。”
梁曉北笑得前仰後合。
笑吧,笑吧,梁曉南一邊拉車一邊給他不停地講笑話,笑點應該會增加了吧?
縣城離大坑村直線距離不過8公裡,但是因為有雲山擋著,繞出去,就多跑了3公裡。
梁曉南跑到城裡都下午兩點了。
整個瓷國現在經濟都很落後,魚縣城裡大飯店也不多,梁曉南直接去了最好最大的魚縣飯店,到了店裡就要找經理。
經理四十歲左右,叫張鳴,他看兩個衣服補丁摞補丁的鄉村孩子,拉著一個大水缸過來找他,皺皺眉說:“你們什麼事?”
現在的飯店經理,和幾十年後可不一樣,飯店經理等同於一個很有實權的正處級乾部。
“張經理,我是大坑村的梁曉南,我和弟弟抓了幾條野生鱖魚,非常鮮美,咱們飯店要不要?”
“以後找采購部,這麼大個飯店,我哪能樣樣親自辦?”
張鳴官架子拉著,但還是看了看缸裡的魚,說:“這麼大?太大了不好賣。”
“張經理,這魚味道特彆甜香,肉質一絕,彆處你肯定買不到。你如果不放心,我們可以先嘗後買。”
如果隻是野生魚梁曉南還不敢大包大攬,可這些魚是神農空間出品,放眼整個藍星,隻此一家。
“如果不好吃,我不給錢。”張鳴說。
這魚很大,一條魚怎麼也要好幾塊錢,要是試了不好吃,飯店白瞎幾塊錢。
“行,不好吃,算我的。”
梁曉南也是沒辦法,一路上,這魚又長大了一圈,每條鱖魚都有7斤左右了,而水潭裡原有的野生草魚,長得更大。
按說,這麼好的極品鱖魚,在地球上,一條怎麼也要上千甚至上萬塊錢,現在太大了反而賣不出好價錢。
看梁曉南痛快,張鳴叫廚師撈了一條鱖魚,去後廚燒上。
“哐”
“嘣嘣嘣”
“嘩啦”
梁曉南正想隨著張鳴一起去後廚看看,忽然飯店外幾聲刺耳的巨響,把他們都嚇一大跳。
隻見一輛吉普車為了躲避突然拐彎的拖拉機,翻到對麵樹林子裡去了,打了幾滾,玻璃破碎,四輪朝天,卡在兩棵樹之間。
張鳴立即跑過去幫忙,現在彆說小轎車,自行車都是稀罕物,能開上吉普車的,非富即貴,絕非凡人。
梁曉北跟著大家去看熱鬨了,梁曉南趁著沒人注意,迅速地從空間轉到大水缸裡10條魚,把水缸搬進飯店,等著張鳴回來。
站在台階上等張鳴時,抬眼,就剛好與車窗裡頭朝下無法動彈的男人眼神對上。
那人很年輕,烏黑微卷的頭發,血痕蜘蛛網一樣在他臉上蔓延,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鎮定。
冰冷深邃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梁曉南,對眾人說:“讓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