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沈昕收到了來自寶珍縣主的請帖,邀請她去城外遊玩。 剛過七夕,日頭還毒辣著,兩輛馬車前腳才彙合,崔子彥和無名騎著馬也趕到了。 他們才出城門,江南就帶著江月也跟著一道出了城門。 江月知曉江南的打算,不過就是想利用她,儘可能的破壞崔子彥和木昕的關係。 可她卻不能不來。 她讓她看著崔子彥和木昕親親我我,她做不到。 兩波人馬一前一後來到崔府的另一處彆院。 這處彆院占地極廣,整座山都是, 彆院建立在山腳,而再往上,開辟了一方不大不小的池塘。 池塘種滿了蓮花,現在正是蓮花盛開的好時節。 賞花采蓮藕,彆有一番趣味。 沈昕撩開車簾,無名早就等在了一邊,像是對待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下來。 “你這動作,讓我都產生了一種懷孕的錯覺。” 無名笑,一臉正經:“現在不行,至少等成親之後。” 沈昕拍開他的手,自己跳了下去。 另一邊,崔子彥雖然站在馬車旁,卻沒有親自扶木昕下車。 崔子彥看著溫和好相處,其實很難對誰人動心。也隻有在江南麵前,才會裝一下。 木昕曾經是喜歡崔子彥的,可現在她也看明白了,有些人不是她能碰的。 她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可一想到大仇未報,也就拋開了小女兒家的情意。 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四人回頭看去,真是江南和江月。 江南直勾勾的看著木昕,眼中閃過痛楚。 那站立在一處,都穿著白衣的男女,看起來可真相配。 “崔兄,不知我與家妹能否同遊?” 崔子彥神情淡淡:“來都來了,我還能拒絕不成?” “那就叨擾了。” 崔子彥鼻子哼了一聲,低頭輕聲道:“他好歹是江家之人,不看僧麵看佛麵,莫要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嗯,聽你的。” 木昕聲音溫柔,帶著絲絲眷戀,讓江南的心又是一痛。 她從來沒這般對待過他…… “老大,江南對嫂子可心懷不軌,你一定要看緊點!” 崔子彥聽到這聲老大,就渾身難受,還是順著接口:“此事便交予你與無名了。” “老大放心,看著他們的任務,就交給我們了!” 崔家的釘子雖然早就將話傳來,他也知道了崔子彥和沈昕是何關係。可親眼瞧著了還是不大一樣。 關於沈昕,江南查過。 沈昕雖是武陵候唯一的嫡出女兒,可在武陵侯府根本就沒多少存在感。出門的次數極少,幾乎無人認識。 也就隻有之前崔家給崔子彥挑選妻子時舉辦宴會時,她才出現在眾人眼前。 且宴會還未開始,她便去了同崔家相鄰的溫泉彆院。 也就是在那時,她同崔子彥相識。 回了武陵侯府,做下的第一件事,便是拒絕了和江府聯姻。 江南有些不明白,沈昕的身份不低,作何甘願喚崔子彥為老大? 難不成,武陵侯府通過她這個紐帶,同崔府達成了什麼協議? 江南神情一肅。 若真是這樣,江府的處境就有些不妙了。 沈昕一臉怪異的看著江南,下巴一揚:“我嫂子都走了,你還看什麼看。再看她也不會心悅你的!” 江南回過神。 “看我做什麼?進不進?不進就趕緊走,打擾我們老大和嫂子親親我我。” 一句話重傷了兩個姓江的。 四人前後腳進了彆院,沈昕為了當好狗腿子這個職業,很是乖順的聽從崔子彥的吩咐,把江南看得死死的。 “我們老大雖然請你進彆院了,但沒說讓你靠近嫂子,這裡可不能去,這是嫂子的臥房。” “站住,那裡也不能去,嫂子正和我們老大聊天呢,你去了會打擾到他們。” “嘿,還好無名的武功夠高,要不都防不住你!彆站在屋頂了,要是把老大的屋頂踩破了,嫂子一定會心疼老大出錢修葺……”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呢,轉眼就溜了。不過,你看歸看,可不許打擾他們。” 目光下,崔子彥和木昕背對著他們,身影兩兩重疊。 崔子彥微微彎腰,木昕的兩隻手緊緊抓著崔子彥的衣衫,周邊泛起了粉色的泡泡。 沈昕把自己的臉憋紅,用手遮住眼睛,露出一條縫隙:“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江南渾身上下如同籠罩了一層黑雲,那低氣壓,像是隨時會爆炸開來似的。 忍著心臟傳來的刺痛,深吸了幾口氣,轉身疾步離去。 等人走了好一會兒,崔子彥和木昕才各自鬆開,超前走去。 事實上,兩人啥也沒做,就是擺擺樣子。 崔子彥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沒那麼下作。 要對付江南有無數辦法,這種方法對他而言,隻是下乘。 可誰叫這是沈昕出的餿主意呢? 沈昕才不管這麼多,仇恨值可觀就行了。 暗戳戳的想著,要不要讓他們再演一場戲,把仇恨值直接拉滿? 想到捉奸在床那個場景,沈昕笑得很是猥瑣。 “想什麼呢,這般開心?” “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 無名:…… 江南閉門不出,江月嫉妒木昕,與沈昕也不熟,便也呆在屋子裡。 沈昕倒是和木昕一起,去泛舟采蓮。 山中涼爽,倒也不是很熱。 興致過了,也到了用晚膳之時。 用過晚膳,天色暗去,幾人都回了自己的臥房。 夜色中,蟬鳴蛙叫,緊閉的門被打開一條縫,木昕左右看了看,見無人在屋外,轉身朝著崔子彥的臥房走去。 她的臥房和崔子彥的臥房距離極近,本就是在同個院中。 來到門前,她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崔子彥早就等在那裡,迫不及待的將她拉了進去,嘴裡道:“早知道就不讓江南他們來了,害得我們做什麼都要偷偷來。” 木昕笑著錘了他的胸膛一下:“你不是讓無名和沈昕守著他們的?” 門關上,隔絕了一些聲音,隻聽崔子彥道:“無名對沈昕不亞於我對你,他定是不耐煩夜晚的時光被江南耽誤,此時定與沈昕……” “啊,你,你做什麼……” “做無名對沈昕做的事。” “哎呀,羞死了!不是說成親之後再……” “你若不願,我不會逼迫於你的。” “隻要你是,我願意的。” 屋內傳來曖昧的聲響。 而屋外的樹上,江南那隻緊握樹乾的手,深深的陷入其中。
第201章 公子,彆鬨29(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