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侍寢(1 / 2)

寵妃佛係日常 stillhet 5211 字 8個月前

靖元帝淡淡瞥了跪下請罪的小太監一眼,邁步朝與桃花似融為一體的清麗脫俗女子走去,多日不見,她仿佛從花骨朵綻放成了真正的珍卉,美得令人心動,也柔弱得叫人憐愛。

她從見到皇帝那一刻便蹲下了身,見她睫毛顫顫,似乎不安的樣子,靖元帝心生憐惜,便抬手將她扶起,卻不再放開:“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紀挽棠抬眸,與靖元帝對視不到一秒,便像被燙到了一般,迅速移開視線:“是嬪妾想岔了。”

“非你之錯,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草之堅韌實在令人驚歎。隻是桃花一年一開花,一年又落花,非消失之意,而是孕育果實之理。”

靖元帝的視線不容忽視,紀挽棠心跳愈加愈快,暈乎乎想,這是調情吧,這絕對是調情啊!明明是十分淺薄的話語,但不知為何,紀挽棠卻慢慢蒸騰了臉,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不知所措喊了聲:“陛下……”

染上緋色的臉頰就像是上等美玉一般,靖元帝竟鬼使神差般伸手劃過她的臉頰,感受著連美玉都比不過的手感,他舒展了眉目,眼中滿是舒暢:“陪朕走走吧。”

再次被皇帝揩油,紀挽棠竟有些習慣了,看著靖元帝在她前麵走著,她忍不住看向那隻拂過她兩次臉的手——唔,有點想牽。

明明不該放肆,但紀挽棠卻莫名覺得,靖元帝也會喜歡如此,便輕輕喚了一聲:“陛下……”

靖元帝停下腳步,疑惑地:“嗯?”了聲,卻覺自己右邊袖子被輕輕拽了拽,往下看去,便是一隻晶瑩剔透的小手,正拽著他玄色袖角,襯得膚色如凝脂。

隻聽身邊那人嘟囔了句:“嬪妾怕丟。”

靖元帝心想,怪傻的。可這幅傻傻的模樣怎麼就叫他禁不住翹起了嘴角呢。

“蘇福安,回聖宸宮。”

“嗻。皇上起駕回宮——”

這時候,紀挽棠才見數人從周圍慢慢而來,不一會就全都綴在了隊伍後邊。

而她的手,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包裹住。

“這樣,就不會丟了。”

正是春光好時節,一路賞景賞花回來,已經是晚膳時辰。

宮內的人一見到紀挽棠,都心照不宣,敬事房的人早就得了令,現已經派了嬤嬤在外等候,伺候小主沐浴。

陪皇帝用膳不是件容易事,雖然靖元帝崇尚節儉,已經下令將十八道菜刪減為十二道,但光是上菜,就用了一刻鐘,之後又是細嚼慢咽,又是等著彆人夾菜,用膳還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故這頓膳紀挽棠吃得食不知味。

不過反正重點也不在晚膳上。

靖元帝向來勤勉,晚飯後距離就寢還有一兩個時辰,他便轉身進了禦書房批奏折。

等紀挽棠被嬤嬤們一頓伺候,在湯池中洗得乾乾淨淨,穿上肚兜披上外衫來到寢殿後,靖元帝還沒有來。

龍床由沉香木雕刻而成,上麵花紋起起伏伏錯落有致,看起來十分恢弘,再搭配上金色的床品,其實叫紀挽棠說,有幾分俗氣,但壯觀還是很壯觀的。

她坐上龍床,這才有時間真正靜下來,給自己一點放空的時間。

她竟然要侍寢了。

紀挽棠現在才回過味來,終於有了點緊張之感。她打量著這間偌大的寢殿,那種仿若夢中的感覺遲遲散不去。

她竟然真的要侍寢了,和一個皇上,一個古人!

這種感覺……有點酸爽。

不過還沒等她再深思什麼哲學與科學,靖元帝便從外邊進來了,他明顯也是剛洗完澡,頭發披散著,隻著一身淺黃色外袍。

“陛下……”嘴比腦袋更快動,紀挽棠喚了一聲後,才遲鈍著站起來,光著雙腳踩在床前薄毯上,意識到自己穿的很是輕薄,她不敢動了。

“怎麼?”這個時候,靖元帝要放鬆許多,也不計較她還未行禮之過,幾步就上前拉著她坐下,小太監服侍他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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