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福安剛親自把菜端到紀挽棠麵前,聽到此言,臉上笑哈哈,又把菜畢恭畢敬端了回來,心裡卻在罵娘:嘿呦,真難為兩位主子了,吃個菜還吃出花頭來了!
“陛下!”紀挽棠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眼看著菜就要沒了,也不敢去攔,委委屈屈道,“您怎麼還出爾反爾呢……”
見到她這幅模樣,靖元帝被逗得笑了笑,教訓她:“下次不許在朕麵前說謊,這次念你是初犯,就不罰了,如有再犯,罰你喝上三天清粥。”
紀挽棠哀怨道:“三天清粥!嬪妾人都要瘦沒了……”
靖元帝不理她的絮絮叨叨,反問道:“想吃八寶兔丁嗎?”
“……”紀挽棠和他大眼瞪小眼,許久才半是慫半是饞道:“想……”
靖元帝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夜晚清風徐徐,悠遠的風聲將殿內的燥熱卷走幾分,但很快又有激火上湧。
這一回靖元帝的憐香惜玉全丟了,隻剩下肆意侵占,直到紀挽棠雙腿打顫,帶著哭腔伸手推拒時,靖元帝才堪堪饜足,一邊吩咐叫水,一邊柔情蜜意安撫她。
紀挽棠漸漸回過神,眼中還含著淚,像隻貓兒一般窩進靖元帝懷中,想控訴又覺得體驗感著實不錯,隻能悶悶地捏他堅硬的肩膀悄悄發泄。
她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偷偷摸摸,沒人發現,殊不知靖元帝早就感受到了,看著懷中嬌軟的女子,捏了捏她溫軟如玉的臉頰,竟低頭咬了一口。
“陛下!”紀挽棠哀怨地叫了一聲,隻是聲音綿軟,勾人心扉。
“嗯?”不知道她塗了什麼,渾身上下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馨香,靖元帝咬著咬著,興致又高了起來,漸漸往下吻去。
外邊的人皆等著服侍,卻沒想到裡頭又鬨了起來,敬事房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上既有詫異,又有無奈,默默退下了。
這一夜對靖元帝來說十分爽快,對紀挽棠來說卻是運動量過度,日上三竿起身發現這裡酸那裡也酸,有些懷疑人生。
前世也不是沒有過經驗,這事這麼累的嗎?
紀挽棠突然明白了靖元帝的“禁欲”,按照這強度,這頻率,要是不克製,腎早晚得壞!
靖元帝一向的習慣是招幸了嬪妃後修身養性幾日,故紀挽棠毫無顧忌,十分頹廢地在床上躺了半天,直到午後才起身溜達一圈。
誰知道才過酉時,自稱是蘇福安徒弟的小太監孫齊忠到了瑤華宮外,帶著步輦說是陛下請純月儀伴駕。
紀挽棠愣了許久,有些不可置信,身旁的宮女都飛一般地忙碌了起來,勻春在一旁興奮嚷嚷:“午膳時小主還愁沒機會穿新做的雲霧綃呢,陛下倒是與小主想到一處去了!”
孫齊忠見場麵熱鬨起來,有些控製不住,連忙道:“小主快些吧,陛下難得清閒。”
紀挽棠點頭示意明白了,隻是她現在太過素淨,實在不宜如此麵貌去聖宸宮。緊趕慢趕,先著一件粉綢內長衫,胸前係紫荊花鑲邊,粉紫白三色茉莉繡花相間,紗疊綢細褶抹胸裙,再套上一件繡著星點紫丁香的雲霧綃外衫,層層相疊,縹緲似仙,這才出了門。
聖宸宮雖然常年在後妃們嘴邊念叨,其實能有幾個後妃仔細瞧過,未侍寢的前身甚至連見都沒見過,連紀挽棠也隻是傍晚時分瞟過一眼,未知全貌。
此時太陽高掛,整座宮殿在暖日下盛裝裹身,潔白的大理石仿若天境,周身紅柱仿佛能通天,黃琉璃瓦綠色雕花,交織纏繞,金碧輝煌,紀挽棠被晃得雙眼微眯,卻依舊舍不得挪開視線,不愧是帝王住的寢殿,隻這麼看上幾眼便值了。
停了兩秒,她繼續起步,在平秋與素冬的攙扶下,步入聖宸宮宮門。
穿過前堂,一進殿,就見金漆雕龍寶座高高矗立在大殿之中,人在其前仿佛變得渺小了起來,靖元帝並不在前殿,隻有幾個掃灑的小太監,紀挽棠依舊福了福身,跟著孫齊忠往西走。
掀開簾,便見靖元帝坐在檀木桌前,側對著她。桌上有厚厚的折子,他聽到動靜也沒抬頭,等了好一會,他擱下筆,合上一張折子,才朝她道:“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棠棠: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眾妃(陰森森):你知道的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