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以貌示人的狐媚子,既無家世,又無才能,她何德何能?”
“從前隻有嫻妃有過此殊榮,難不成,這純妃,會是下一個嫻妃?”
景仁宮,皇後得知此消息,苦笑一聲:“皇上何時才能同本宮商量一下呢,他如今眼裡還有本宮這個皇後嗎?”
“娘娘,您萬不可這般想啊!”龔嬤嬤絮絮叨叨,“您可是皇後,那些個妃子再得寵,也要屈居您之下,如今最重要的,是皇子,若是讓嫻妃得了皇長子,那您的位置才不保啊。”
皇後揉了揉額頭:“甘泉宮如今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本宮手裡攏共就多少人,在皇上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
“那您也不能坐以待斃啊!”龔嬤嬤想起那個嫻妃,就一肚子火,若是真讓嫻妃心想事成,那日後可就難了。
外間白答應與青鴉在談香,皇後眸色沉沉:“如今,也隻能另做打算,這個龍胎本宮雖除不掉,但嫡子就是嫡子,長子再長,也越不過嫡子。”
另一所長和宮內,胡妃心中甚是沒滋沒味。
她一直都知道皇帝的寵愛誘人,隻是她自詡出身高貴,名門貴族,即便沒有皇帝的寵愛也貴為妃位,真正對她有威脅的也就嫻妃一人而已,故一直沒多在意。
可如今,卻叫這紀氏開了眼界。
紀氏短短兩月便從低賤的才人升為妃位,淩駕於她頭上,她坐了這麼多年妃位,如今卻要給這小丫頭讓路,看著人家呼風喚雨,她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她命家人在前朝打壓紀家,彈劾純妃,一點用沒有,人家該得寵還是得寵,依舊在後宮橫行霸道,無人敢惹,還有不少人巴巴湊上去,沒什麼甜頭都肯掏心掏肺。
而她呢,做了這麼多年的戲,謀劃了這麼多年,也不過就得了幾分勢力,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她原本對得不到的帝王寵愛還有些不屑,此時,卻十分意動。
隻是她也知道,自己相貌性格並不討靖元帝喜愛,撚酸之餘,不由起了個念頭,若是她造就一位寵妃,將純妃拉下來,那也算為後宮眾妃做功德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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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紀挽棠著豆蔻紫雜象牙白華服,坐上攆轎到達宮門,出示令牌與聖旨後,換乘高馬宮轎,一路往紀府去。
她在轎中略有忐忑暫時不提,紀府此時更加熱鬨。
他們前一日才得了消息,時間緊迫,連夜掛上紅綢紅燈籠迎純妃。
這幾月,純妃的節節高升可讓紀值出儘了風頭,若不是朝堂上靖元帝對他並無何特殊待遇,他恐怕就要自詡國舅了。
如今純妃又得聖旨特允出宮探親,紀值更是覺得麵上有光,想起平日裡同僚那些若有似無的打探,他暗暗下決心,定要同從前的頹廢一刀兩斷。
隻是唯一為難的是,他與原配嚴絮多年不曾說話,如今勢必要做做樣子,畢竟純妃是嚴絮撫養長大,定是對嚴絮親近一些。
於是他主動找了不少話題,甚至還讓從來都王不見王的側室與迎荷上前給她請安。
誰知嚴絮絲毫不領情,側身躲過了她們不情不願的動作,諷刺道:“黃鼠狼給雞拜年,若是不情願就彆為難自己了,令人作嘔。”
側室立馬做出傷心的表情,叫紀值一陣火氣:“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好好的日子,就不能放下你的固執嗎?”
嚴絮作勢要走:“她們在我就走。”
紀值拗不過她,他原本還想讓迎荷與純妃多相處相處,好讓迎荷日後也尋個好夫家,侯門都不為過,如今卻隻好灰頭土臉叫側室先回去。
見討厭的人消失了,嚴絮才哼了聲坐下,看著煥然一新的大堂,想起不久後便會到來的女兒,忍不住坐立不安了起來。
從前的一點一滴浮現在腦海,那時的她固執,不覺得自己有錯,可分彆了兩年多,每一次回想,都發現她與女兒相處時永遠都沒有心平氣和,她永遠都是這麼的尖利。
那時候的女兒怯懦又無能,處處不出挑,她想不出這樣的女兒怎麼會忽然得了盛寵,也不知女兒想起從前點點滴滴,會不會怨她這個娘。
嚴絮努力做著心理建設,才勉強鎮定下來,帶著期盼看向門外,不多時,熱鬨聲漸近,她不由站起身,帶著笑意迎出去,卻被那個一身華服,滿頭珠翠,貴氣逼人的少婦驚到了。
即便容貌相似,可她禁不住懷疑,這真的是她那個從不敢直視人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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