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到了溫德行宮之後,隋定衍又開始早出晚歸的生活,給她的自由很充足。
於是,紀挽棠每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水榭,沒過兩天,她一半東西都放到水榭去了,過上了鬆枝——水榭,兩點一線的快樂生活。
無憂無慮的日子一下子就過去了半個月,紀挽棠感覺自己在持續發胖,但是實在是太快樂了,再說隋定衍不僅沒說什麼,每晚捏著她的肉還捏上癮了,紀挽棠就當自己是個睜眼瞎。
忙了半個月,隋定衍終於又閒了些,紀挽棠醒來見他還在,一時愣住了,懷疑自己醒的太早。
“怎麼是這個表情?”隋定衍眯眼看她,紀挽棠一激靈,連忙靠過去,驚喜道:“陛下,您今日沒去忙嗎?”
勉強被她糊弄過去,隋定衍道:“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半月後朕要與眾臣在西風圍場進行圍獵,他們會陸陸續續過來,住在溫德行宮外,若是有他們的家眷請見,你有空就見見,到時候隨朕一起去。”
紀挽棠點點頭,認識新的人也不錯,就是希望全是聰明人,可彆來幾個腦子不靈清的。
“朕也有一年未打過獵了,恐怕技藝有生疏,臻臻今日若是無事的話,陪朕去練練騎馬射箭吧。”
紀挽棠還沒去過西風圍場呢,點點頭,忽問道:“陛下,圍場裡麵有些什麼獸啊?”
隋定衍想了想,給她細數:“兔子野雞定是最多的,再大些有狐狸、山羊、野豬、馬鹿……”
都是些平平常常的動物,紀挽棠追問:“有熊嗎,老虎,蛇,這些都有嗎?”
“怎麼?”隋定衍奇怪,“你要去打?”
紀挽棠扁扁嘴:“陛下,您就彆打趣嬪妾了,隻是常看書上說,熊足有十幾尺高,老虎凶猛,一口一個人,想知道它們究竟長什麼樣子。”
隋定衍摟著她悶笑:“蛇會有一些,但熊與老虎一般是不會有,西風圍場雖然大,但各方都有侍衛守著,不會放這麼危險的畜生進來,若是傷了人性命,那可不是小事。你若是想看,日後有侍衛抓到了,朕叫他先帶來給你看看。”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哄小孩,紀挽棠狐疑地看著他,隋定衍坦然自若:“時辰不早了,趕緊起來,陪朕去練會。你每日都窩在蘭芝榭,朕看你骨頭都要躺鬆了。”
提到蘭芝榭,紀挽棠訕訕,沒想到他都知道啊,也是溫德行宮可都是他的人呢,誰會不知道。
卻聽隋定衍接著道:“沒曾想你竟如此喜愛蘭芝榭,隻是難得我們二人在一塊,朕不舍得你搬走,蘭芝榭朕先賞給你,日後若是再來,你就住那吧。”
紀挽棠眼睛一亮,捧著他的臉親了許多下,親的隋定衍滿臉無奈,卻沒阻止,承受著她熱烈的“愛意”。
黏糊完,兩人換上騎裝,隋定衍常備多套,紀挽棠的則是不久前才有人送來的,雖沒有衣袍的飄逸,卻十分颯然,勻春將她的頭發高高挽起,紀挽棠看著鏡中染上幾分英氣的自己,美的衝自己比了個心。
隋定衍此番不是心血來潮,等到了西風圍場,早有宮人將設施都擺放好了,不遠處追夜逐雪噴著氣甩著尾巴,另一邊各色弓箭擺放整齊,編織精美的草靶依次落地。
“會嗎?”隋定衍拿了把小弓問她,紀挽棠覺得他問了句廢話,很是實誠的搖搖頭。
她一個文官之女,怎麼可能會射箭。
隋定衍試了試小弓,紀挽棠看他輕輕鬆鬆就拉開放弦,十分歡喜地接過,在他的指導下努力拉弓,在隋定衍說“放”的時候,忽而鬆開:“箭都沒有,放什麼?”
她手裡隻有一把弓,看了看一旁擺著精美的箭矢,很是不忿。
隋定衍一怔,忽而笑出了聲,蘇福安還成,那些個小兵臉憋得一個比一個紅。
紀挽棠:“!?”
隋定衍邊笑邊說:“射箭可不是一日便能練成的,你這弓都拉不滿,箭放上去不就兩敗俱傷,先得把弓拉好,才能搭箭,方能成功。”
“……”紀挽棠的臉色微紅,不吭聲了,乖乖跟著隋定衍學拉弓,這弓還真不是一般的硬,拉得她手都酸了,隋定衍終於給她遞了支箭。
“搭箭,勾弦,開弓,放!”
一支箭歪歪扭扭射在最近的草靶地前,紀挽棠老臉一紅,努力保持嚴肅:“再來!”
連續三套射箭動作,紀挽棠雙臂酸痛起來,隋定衍見她拉弓的手顫抖不已,連忙拿下弓箭:“好了好了,一日便能成功射箭,已經很不錯了,勿要過猶不及。”
紀挽棠不信:“真的嗎?”
隋定衍認真點頭:“朕幼時拉了三日弓才得以搭箭,你如今這般進度,已經超過大部分人了。”
紀挽棠開心了,酸痛的手頓時就不那麼酸痛,一旁的蘇福安忍不住,低下頭使勁吸氣止笑——哎呦純妃娘娘啊,皇上練箭時不過三五歲,您都十八了,怎麼能與小孩比呢。皇上,您也真是煞費苦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淩晨或明早應該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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