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子搖搖頭。
見紀挽棠站起來要走,素冬連忙攔道:“小主,這外麵天寒地凍的,危險得很,要不讓十一十二去看看。”
“不成,”紀挽棠披上披風,“十一十二再厲害,也得守宮規,他們品級不夠,若是胡妃真有心使壞,恐怕做不了什麼。你放心,他們都在本宮身邊,本宮會護好自己的。”
素冬有些急:“可是,胡妃這忽如其來的刁難,怎麼看都不對勁啊。”
“再不對勁本宮也必須去,”紀挽棠皺眉,“這事十有八九是與本宮有關,不然胡妃怎麼突然會為難孫姐姐,如今孫姐姐受罪,本宮不可能袖手旁觀。”
她話說到這份上,素冬也不好再攔,看著娘娘被人簇擁著的背影,跺了跺腳,吩咐小祿子:“趕緊去跟皇上稟報此事,定要快。”
小祿子剛點了個頭便一溜煙跑了,素冬跟上去幾步,卻發覺身後還有兩隻犬,和那個從沒開過口的小望子。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緊將丸子餃子帶回去!”
小望子腳步頓了頓,開口:“有用。”
娘娘的身影消失在轉彎角,素冬來不及訓他,隻說了一句:“定要看好他倆。”匆匆跟上去。
今日風異常凜冽,紀挽棠隨著訊息趕到一處小湖泊,尋了一圈才在意偏僻地方找到孫麗容,沒想到胡妃並不在,孫麗容獨自跪在湖邊,寒水侵衣,凍得瑟瑟發抖,身旁的巧樂也凍得不輕。
“孫姐姐!”紀挽棠連忙趕過去扶起她,孫麗容甚至說不出什麼話,就暈了過去,一旁的巧樂啪嗒啪嗒掉著淚:“純妃娘娘,您定要為我們小主做主啊,兩日前胡妃邀小主賞月,小主拒絕,被訓斥一番就算了,如今還如此折磨我們小主,小主的身子如何受得住啊!”
看著孫麗容幾乎凍僵,麵色發青的模樣,紀挽棠深呼吸一口,努力將滿是怒意的情緒壓下,冷靜道:“自然,本宮定會為孫姐姐做主,當務之急是送孫姐姐回宮,本宮已派人去請太醫了。”
身強體壯的太監將孫麗容背起,一行人頂著寒風前行,可沒走兩步,最前麵之人不知踩到了什麼,腳底一滑,壓到了身後之人,瞬間所有人都跟著摔下。
幾乎是一秒鐘的事,紀挽棠隻來得及護著肚子,腦袋一時空白,眼看著要被人壓倒,忽的有一人將她拽開,再落下時,隻感覺到身下柔軟的骨肉。
“哎呦……”勻春完全墊在娘娘身後,小身板發出一聲脆響,痛苦地□□了一聲,紀挽棠連忙撐起自己,小心翼翼挪到一邊。
“臻臻!”不遠處隋定衍快步趕來,見到她半躺在地上,險些失了呼吸,到了她身旁,想扶她卻又不知能不能扶。
“我沒事,”紀挽棠拉住他的手,“勻春墊在我身下,她定是受了重傷。”
隋定衍這才鬆了一口氣,百般小心將她抱起:“你怎麼能不跟朕說一聲就來這裡,你若是出了什麼事,叫朕怎麼辦?”
紀挽棠也有些後悔,她不該如此魯莽。雖知道後宮可怖,卻沒想到會這般算計,讓人防不勝防,可若是她晚來一步,孫姐姐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了。
“噗通、噗通!”幾乎所有人都緩緩站了起來,唯有最前麵幾個人,剛站起來,又摔了兩個,然後帶倒好幾個。
“蘇福安,去瞧瞧那裡有什麼。”隋定衍立馬注意到了。
蘇福安連忙上前查看,往地上撚了撚,發現一道油亮的痕跡,慢慢隱入附近的樹下:“回皇上,是鬆油。”
“好、好、好,好一個鬆油!”隋定衍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句話,“去讓慎刑司的人來,若是查不出什麼,那就以死謝罪吧。”
蘇福安一凜,連忙道:“嗻!”
湖的這一邊,不少鬆樹上都有明顯的的劃痕,鬆油隨著劃痕漸漸流到四處,簡而言之,隻要進入這片湖畔小林,摔跤的幾率是非常高的。
隻是這片湖泊又小又荒涼,此時又是冬天,無景可賞,稀少有人,一時竟查不出什麼。
胡妃很快就被傳召來,她的嫌疑是最大的,但很奇怪的一幕發生了,當巧樂指認胡妃無緣無故罰孫麗容時,胡妃竟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皇上,前兩日嬪妾與孫麗容確實發生過爭吵,但那隻是巧合罷了,嬪妾怎麼會因一小事對她懷恨在心,如此苛待呢,皇上您知曉嬪妾不是這樣的人。”
巧樂氣憤道:“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通過害我家小主,來害純妃娘娘。”
胡妃頓時瞪大雙眼:“你胡說什麼呢,你這般說是要有證據的,你說本宮今日讓孫麗容罰跪,本宮還奇了怪,今日並沒有出過長和宮,怎麼罰你家小主呢?”
巧樂懵了許久,這才意識到那時候隻來了一個麵生的宮女,她語氣很是篤定,叫她們不敢反駁,然後就被帶著來到了小湖旁罰跪,而胡妃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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