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 / 2)

康熙原本已經命人為虞菲準備了桂圓紅棗燉燕窩,想親手喂她吃,讓她補補身子,然而,此時軟玉溫香抱滿懷,康熙望著懷中嬌軟的美人,忽然打消了方才的念頭,打算先同虞菲共享雲雨之樂,而後再喂她吃夜宵。

虞菲此時覺得肚子越發不舒服了,白皙的額頭上都已經因為疼痛出了一層汗,康熙卻以為虞菲是因為剛剛裹著錦被被小太監抬進東暖閣的關係,才會熱得出了一些汗,因而並未在意,等到康熙發現虞菲身上不對勁兒的時候,場麵已經失去了控製。

此時虞菲已經疼得將身子蜷縮成一團,蒼白的臉上滿是眼淚,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虞菲心裡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一朝穿越,她這位脾氣暴躁的大姨媽更難伺候了呢?竟然比以前疼得厲害了好幾倍,她已經想要將自己撞暈了,或者趕快給她做個手術,把子*宮摘除算了!

康熙見虞菲疼成這樣,頓時嚇得變了臉色,又見虞菲身下竟然湧出大量殷紅的鮮血,將龍榻上明黃色的錦被染紅了一大片,康熙心慌意亂之下,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自己方才用力過重不小心傷到虞菲了。

康熙自責之餘,連忙披上寢衣,將值夜的青墨和翠縷喚進來伺候虞菲,並且命梁九功即刻前往太醫院請太醫前來為虞菲診治。

由於太醫院院使孫之鼎被康熙派去帶人查證接種牛痘防治天花的方法是否可行,此時並不在太醫院當值,因而梁九功便隻能將今日當值的太醫之中醫術最高明的太醫院左院判黃運帶回了乾清宮東暖閣。

黃運見梁九功如此心急火燎的帶著他往乾清宮跑,頓時被唬了一跳,還以為康熙夜裡忽然發了什麼極重的病症,自然不敢有片刻耽擱,險些跑斷了氣。

黃運趕到東暖閣一看,隻見康熙身著明黃色寢衣坐在床榻旁邊,雙眉緊鎖,臉色陰沉得厲害,那明黃色的寢衣上果然有著斑斑血跡。

嚇得黃運雙腿一軟,正要趕忙趕過去為康熙診治之時,卻聽康熙沉聲道:“方才朕與虞貴人同寢之時,虞貴人忽然流血不止,疼得昏了過去。你這奴才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過來為虞貴人診脈?”

黃運一愣,頓時回過神來,原來皇上寢衣上麵的血跡不是皇上的,皇上的龍體並未受傷,那些血都是虞貴人的。

黃運見康熙如此在意虞貴人,連忙按照康熙的吩咐跪在床榻邊,為虞貴人仔細診了脈。

在太醫院之中,左院判黃運的醫術與院使孫之鼎幾乎不相上下,此時黃運一搭虞菲的手腕,便明白了虞菲昏厥和下紅不止的原因。

黃運想到虞菲暈厥的原因,不禁暗自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女子經*血不詳,倘若男子沾染了女子的經*血,則會有礙氣運。而虞貴人竟然在為皇上侍寢之時忽然來了月事,以至於經*血沾染了皇上的龍體和龍榻,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倘若皇上因此動了怒,虞貴人輕則被罰禁足,重則被降位,甚至於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再也沒有機會重見天日了。

康熙見黃運眉頭緊擰、麵色凝重,還以為虞菲患了什麼了不得的重疾,不由得越發焦急,沉聲問道:“虞貴人的脈象到底如何?要不要緊?”

從虞菲的脈象黃運便已看出虞菲之所以會因月事忽至腹痛至暈厥,便是因為服用了避子湯所致。黃運心中對這位與他孫女一樣大的虞貴人頗為同情,實在不忍見她因此事被康熙責罰。

但黃運身為奴才,自然沒有膽子欺君罔上,隻能在向康熙回稟虞菲情況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為虞菲說一句話。

“回皇上的話,奴才剛才在為虞小主診脈之時發現虞小主由於服食過大寒之物,致使月信突至,小腹劇痛,因而引致昏迷。”

“月信突至?”康熙愕然片刻,隨即越發擰緊了眉頭,“倘若虞貴人隻是月信忽至,怎麼會腹痛至昏迷不醒?你確定沒有斷錯症嗎?”

黃運擔任太醫院左院判十餘年,還是第一次被人當眾質疑他的醫術,但由於質疑他醫術的人是康熙,黃運心中不但沒有任何不滿,還有一些惶恐不安,連忙向康熙解釋道:

“啟稟皇上,虞小主由於宮寒之症頗為嚴重,因而此次信期會比平日延長數日,疼痛也會十分劇烈,需立即用藥調養,否則恐怕……”

“恐怕什麼?”康熙聽聞黃運的回稟,一顆心頓時高懸了起來。

黃運倒是沒有誇大其詞,隻是如實向康熙稟告道:“虞小主的宮寒之症的確頗為嚴重,倘若及時精心調養數年,或許還能將身子養回來,否則,虞小主不僅此生難以遇喜有孕,甚至有可能會有礙壽數。”

康熙聽了黃運的回稟,深邃的眼眸之中頓時溢滿了怒火,連殺了孫之鼎的心都有了。

他明明吩咐孫之鼎為虞菲配一副不傷身子的溫和的避子湯,為何這些避子湯竟然會令虞菲患上如此嚴重的宮寒之症?究竟是孫之鼎醫術不精,用藥失當傷了虞菲的身子,還是有人竟然敢對虞菲用藥,將她害成現在這副模樣?

想到皇宮之中竟然有人敢在他如此寵愛虞菲的時候對虞菲用藥,害虞菲難以遇喜有孕,康熙便覺得怒火中燒;想到虞菲此生不僅難以遇喜有孕、甚至還會影響壽數,更是心疼不已。

康熙陰沉著麵容,當即便沉聲吩咐黃運用藥為虞菲醫治調養,“你即刻為虞貴人仔細斟酌一個妥善的藥方,好好為虞貴人調養身子。朕不管你用什麼珍惜名貴的藥材,都一定要將虞貴人治好。

朕再說一次,朕不允許虞貴人有任何閃失。倘若虞貴人無法痊愈,你的腦袋也不必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