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1 / 2)

Omega教官死忠遍地 寫舟 9734 字 8個月前

夜色已深,外麵的鳥獸蟲魚終於消停了,集訓營安靜得隻剩下呼吸聲,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動靜都一清二楚。

被紅外線嚴密包圍的房間裡,兩個心思各異的人麵對麵看著彼此,誰也不想先服軟。

傅思衡動了動嘴唇,開口道:“我知道你的家人在國防部有職位,所以有些事如果直接讓你告訴我的話,可能會對你造成負擔。我不會勉強你。”

嚴荀本來打算組織一下語言,想想怎麼和他說,但沒料到他會這樣說。

他唇邊笑意更深,饒有興趣地說道:“哦?那傅教官打算怎麼辦?”

他才不信傅思衡會就此善罷甘休,就是想看看他要怎麼從自己嘴裡套出話來。

如果來點美人計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傅思衡的手指在桌上輕點,似乎在思考。

他的手骨骼纖細,指尖透著一絲粉白。看起來極具美感,但卻是一雙能在瞬間扭斷彆人脖子的手。嚴荀看著他輕輕敲擊桌麵,隻覺得那一下下仿佛敲在了自己心上。

過了幾分鐘後,傅思衡說:“不如這樣,我們來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嚴荀問道。

他竭力克製自己的信息素不要外溢,儘管每次一和傅思衡待在一起就失控,但他現在已經能夠稍微控製一點了。

傅思衡說:“坦白局。我們輪流問對方問題,答不上來的自動領罰。”

嚴荀盯著他一開一合的嘴唇,問:“領什麼罰?這裡又沒有酒。”

集訓營禁酒,除非是在逢年過節,才會在餐桌上允許大家喝幾杯,私藏酒是違規的。

傅思衡略一沉吟,說道:“一個問題跑一圈好了,誰答不上來,明天就去操場上跑。”

嚴荀漆黑的眼珠轉了轉,說:“有懲罰也得有獎勵吧,答上來了怎麼說?”

傅思衡以前在酒吧玩過坦白局,類似真心話大冒險的玩法,卻從來沒聽過還有要獎勵。

他斜了對方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想要什麼,你定。”

嚴荀被他這一眼看得熱血沸騰,什麼禮節廉恥全部拋到了腦後,alpha的本能戰勝了對上級的尊敬和畏懼。

他嗓音沙啞地說:“如果我答上來一個問題,你就讓我舔一下,怎麼樣?”

傅思衡一愣,冷白的臉皮慢慢從內裡紅了起來,一寸寸浸沒白的可以看見血管的耳根。

他皺著眉偏過頭,看向彆處。

嚴荀膽大包天地說:“你是玩不起嗎?沒想到,開機甲時大殺四方的傅教官,居然也會有害怕的東西?”

說著,他故作索然無味地聳了聳肩,站直身體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反正你大概也不想了解什麼內幕,我先回去睡了。”

他轉身走了兩步,傅思衡冷冷地說:“站住,我讓你走了?”

嚴荀笑了起來,把他的反應拿捏得死死的。

他收起表情轉過來,吊兒郎當地說:“你也不吃虧啊,我多留下點氣味,剛好可以幫你捱過發.情期,豈不是兩全其美。”

傅思衡的眼神頓時降到了冰點,周身隱隱流露出濃鬱的戰鬥信息素,那是omega出於防備時會本能釋放的。

嚴荀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戰鬥信息素,撲麵而來的壓力差點讓他兩腿一軟。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強烈壓迫的信息素,當即胸口一窒,馬上頂住站穩了。心想我操,這他媽不愧是SSS級的精神力,帝國屈指可數的存在。還好老子也是SSS,否則就要在他麵前丟人了。

傅思衡看了他一會兒,收起滿身銳氣,板著臉說:“開始吧。”

嚴荀這才鬆了口氣,他清了清嗓子,掩飾方才一刹那的失態:“omega優先,你先問吧。”

傅思衡看似漫不經心,但第一句就拋出了一個炸.彈:“你跟蹤趙之凡,是為了查什麼?”

嚴荀還沒從他的信息素壓製中緩過來,卡住了。

他的第一個念頭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第一,他隻是覺得趙之凡可疑,但並不能說明和他通話的就一定是內鬼;第二,如果把軍部有內鬼的事情告訴傅思衡,萬一他不小心跟傅守明說了,再萬一即使那個內鬼不是傅守明的人,他做出什麼舉動來驚跑了那人,自己豈不功虧一簣。

“三、二、一。”傅思衡冰冷地數數道,“猶豫超過三秒就不用回答了,一圈。”

嚴荀掙紮道:“……我還沒有準備好。”

傅思衡淡淡地說:“下一題,你問。”

嚴荀想著這次一定要扳回一局,於是問他道:“你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我的追求?”

他如意算盤打得好,如果傅思衡說不知道,那就算他輸了。如果傅思衡說是當時眼瞎喜歡他,那他就趁機打蛇順杆上。

計劃通。嚴荀揚起嘴角。

傅思衡果斷地說:“因為你臉帥。”

嚴荀:“……”

“你就這麼膚淺??”他難以置信地喊道。

傅思衡掀了掀眼皮:“你除了帥還有彆的嗎?”

嚴荀呆在原地。

“文化課我吊打你,機甲操作還是我手把手教你的,射擊瞄靶你睡著了也是我替你打掩護,連打遊戲你都要我開你號上分。”傅思衡吐槽道,“請問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技能,能讓我看得上的嗎?”

嚴荀的身體搖搖晃晃,整個人都被打擊到了。

傅思衡趁他怔忪間,步步緊逼道:“是什麼人讓你監視他的,要說名字。”

嚴荀聽見前半句張了張嘴,剛想說“我爸”,然後就被他後半句噎住了。

操,如果他說出嚴震安的名字,就等同於直接出賣國防總部司令。“我爸”和“嚴震安”這兩個回答,有著本質的區彆。前者可以靠傅思衡自己推斷,他也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在他爸麵前扯淡,這不是自己說出去的。

嚴荀張著嘴巴,無語凝噎,感覺世界逐漸崩塌。

“三、二、一,兩圈。”傅思衡毫不留情地說。

嚴荀倒吸一口涼氣,氣血上湧,勝負欲也上來了。他不想再讓步了,甩出王炸:“我跟你說分手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情?”

傅思衡看著他,沒說話。

嚴荀滿臉得意地學他倒數:“三、二、二點五……”

傅思衡說:“我很難過。”

嚴荀停住了,最後一個數消失在了喉嚨裡,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他慢慢地低下頭,連信息素都萎靡了下去:“對不起,我……”

“你跟那個讓你來的人,是什麼關係?”傅思衡打斷他,問道。

嚴荀這次沒有猶豫,喃喃地說:“他是我父親。這個問題不算,這是我上一個就想回答你的。”

傅思衡若有所思,果然是他父親。國防部有高級將領姓嚴嗎?他對國防部的新聞從來都是扔到一邊,此時也想不起來。不過無礙,等以後拿到通訊器一查便知。

“該你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好心地把機會丟給了嚴荀。

嚴荀低聲說:“你還記得大一時我們有過糾紛嗎,因為公開課你坐在我前麵,老是回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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