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所以你以前追我,是因為我看起來不像個alpha嗎?】
嚴荀啞巴了,南未央:【哇哇哇哇哇哦!我聞到了瓜的氣息!難怪傅教官你上次說不是男朋友,原來是求而不得的炮灰啊!】
嚴荀:【??¥%%*#@……&*你才炮灰,你原地爆.炸謝謝!】
陸娜到家後,就一頭紮進了上百平的衣帽間,挑挑揀揀嫌棄沒有合適的晚禮服。
嚴震安這個點還在部.隊裡,他說今晚有應酬暫時回不來,但嚴荀猜測他隻是單純不想出席晚宴。
畢竟兩個素來不和的最高將領如果同時出現,不管他們是麵帶假笑還是麵無表情,那場麵勢必會上明天的頭條。並且各大日報還要推波助瀾一番,猜測他們在玩什麼心理博弈。
嚴荀被陸娜逼著坐在鏡子前,抱著金毛雙眼無神地幫她選衣服。
“這件會不會太老氣了?”陸娜穿了件紫色的裙子,對著鏡子看來看去。
嚴荀把已經說了三十遍的話又說了一次:“不會,媽,你又年輕又漂亮,這件很襯你的皮膚。”
在試了一個多小時後,陸娜最終選了一條頂級工匠手工打造的鑲鑽長裙。
嚴荀覺得自己和狗的眼睛都有被刺到,於是一手捂住自己的雙眼,一手捂住金毛的。
金毛擺擺尾巴,歡樂地舔了舔他的手掌心。
“擁有這件長裙,我必然能豔壓全場。”陸娜陶醉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讓傭人幫自己戴上了鑽石項鏈和耳飾,整個人像極了銀河係最亮的恒星——太陽。
她自己穿好後,又把嚴荀拖到他的衣帽間,開始幫他挑選晚禮服。
“燕尾服怎麼樣,像個小王子一樣!”陸娜興致勃勃地說。
嚴荀趕緊道:“我當綠葉襯托你就好,就那件黑色禮服吧。”
陸娜看著角落裡那件禮服軍裝,那是嚴荀的外祖父留下來的。國防部萬年不變的純黑底色,手工裁剪製作,麵料的暗紋低調奢華。領口和肩膀處綴著金色流蘇,款式典雅而複古,曆經歲月的洗禮也不會衰落。
陸娜的眼神頓時柔和下來,說:“也好,這件衣服很適合你。”
嚴荀換了件深煙灰色的襯衣,她親自幫他套上外套,整理了一下流蘇,仿佛看見多年前手握重權的人站在自己麵前。
他極少穿正裝,整個人被襯得英姿挺拔、沉穩帥氣,氣質和之前痞痞的感覺完全不同。
因為他尚在上學,肩上的軍銜掛的是一條橫線,胸前也沒有繁雜的功勳獎章,但舉手投足間卻透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
“太帥了,阿荀。”陸娜微笑著說道,“媽媽期待有一天,你能穿著它,參加帝國的功勳頒獎。”
嚴荀勾了勾唇角,拍了拍她的手道:“會有那一天的,現在讓我陪你出發吧。”
晚上八點,銀河大廳,宴會即將開始。
傅思衡戴上深藍色手套,理了理領口,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少校,客人們都到齊了。”
“來了。”他說道。
管家跟了傅守明許多年,原本也是一名軍.人,因此比較習慣用職位稱呼他。
傅思衡走出換衣間。他位於二樓,俯身看去,碩大的水晶吊燈下,大廳裡滿是衣著華貴的社會名流。
從餐飲器具到裝飾服務,全都奢靡得讓人晃眼,就連門口的擦鞋機器都是純金打造。
傅思衡皺了皺眉,這場晚宴是顧梟一手操辦的,說是為了迎接陳曼回來。
但他心裡總是有種不妥的感覺,樓下的麵孔全都是每天在新聞上出現的人,如果隻是歡迎會,根本沒必要搞得這麼大。
他回家後沒來及和陳曼坦白,因為傅守明今晚臨時去東部巡視了,暫時趕不回來。
陳曼從隔壁換衣間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銀白色魚尾長裙,戴著珍珠項鏈和耳釘,頭發微卷,宛如從海洋深處走出來的女神。
傅思衡走過去讓她挽著自己,不經意地往樓下投去一撇,剛好看見從外廳走進來的嚴荀。
嚴荀也恰好在同時抬起頭,兩人的視線隔空撞到了一起。
他們竟然不約而同地穿了禮服軍裝。
銀河陸戰隊的禮服依舊是大海般的深藍色,兩側的肩章和胸飾都是精致的銀製品。領口中間掛著銀鏈子,黑色的領帶上,鑲嵌著一枚象征赫拉的十字架,周身纏繞著細長的石榴葉。
陳曼低頭整理裙子上的珍珠,兩個青年隔著紙醉金迷的人潮對望。
暗香浮動,靡音繞耳。
唯獨目光所見,是最讓他們魂牽夢縈之人。
嚴荀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後跳動的愈發強烈。
直到傅思衡對他做了個手勢,他才想起來要避開陳曼,最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去了外廳。
傅思衡閉了閉雙眼,壓下內心的浮躁。
“走吧,我們下去。”陳曼弄好了裙子,對他道。
他們緩緩走下長長的扶梯,人群發出一陣歡呼聲。
嚴荀剛到外廳,還沒找到從洗手間回來的陸娜,就先看見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顧重陽和南未央一同走進大門,顯然是在路上遇到的。
嚴荀皺眉看向他們,顧重陽將外套丟給侍者,鬆了鬆雪白色襯衫的領口,端起一杯香檳走過來道:“真巧啊,副隊。”
他身為夜巡隊的一員,在這樣的場合用“副隊”稱呼嚴荀再合適不過。
南未央穿著火紅色及膝短裙,麵露不爽地和嚴荀對視了一眼,看起來不太想和顧重陽說話。
嚴荀麵色不善地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好問題。”顧重陽晃著杯子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吧,這是我伯父操辦的宴會。”
嚴荀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皺得愈發深。
內廳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
顧重陽揚起嘴角,對他舉杯道:“晚宴,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