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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隊正式恢複訓練之後,淩昀很快將溫格和他們的醫療主管請來了自己的辦公室,並且向他們表達了自己想要增加一名新隊醫的想法。

隻是這名新隊醫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可能會是個精通中醫技術的中國人。

聽到“精通中醫技術的中國人”幾個字的時候,坐在辦公桌對麵的兩個人臉上的神色明顯變得古怪起來,就好像聽見了什麼荒誕而不可思議的事情。

“作為一名中國人,我對我的祖國傳統醫學很有信心,我認為中醫技術結合現代運動醫學可以為我們解決許多目前在球員傷病問題上困擾我們的難題,兩位有什麼看法?”

溫格很慎重地考慮了他的提議,而他們的醫療主管德裡斯科爾卻明確表示了反對。

溫格曾經在日本執教過一段時期,對於中醫有一定了解,但十分有限。他問淩昀:“你現在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抱歉,暫時還沒有,因為我對人選的要求有些苛刻,符合的人並不多。不過我已經讓人儘快去打聽了,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您。”

溫格不無擔憂地皺了皺眉:“雖然,最近幾年中國的針灸技術在歐洲開始漸漸流行,但是據我了解,還沒有哪家俱樂部將之引進到自己的醫療係統。”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德裡斯科爾也接了口:“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一項經過科學驗證的醫學,更像是某種……玄學,毫無醫學根據,邏輯也無法解釋。球員都很值錢不是嗎?我想沒有哪家俱樂部會拿他們的身體開玩笑。”

其實,他這話說到後半段自己都沒了底氣,總感覺有一個涼颼颼的眼神從他老板的方向飛過來,讓人不由得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德裡斯科爾小心翼翼抬起眼皮看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霸道總裁如霜刃一般淩厲的目光。

可德裡斯科爾先生自認為是個學者,學者就應該有不畏強權敢於說出真相的氣魄,因此他色厲內荏地揚了揚下巴,迎上他老板的目光。

淩昀看了他一眼,出於涵養,“獸醫”兩個字隻在他心裡飛快掠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但他嘴角仍然扯出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卻用一種如沐春風的語氣問道:“您是名校畢業的運動醫學專家,但阿森納這些年來的傷病情況比起你的前任有增無減,您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他周身上下都散發著森冷的寒氣,大有“你今天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就讓你另謀高就”的架勢,嚇得他們的醫療主管大氣都不敢喘,敢怒不敢言地坐在那裡,總有一種讀書人遇上小流氓,跟外行講不通道理的感覺,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幾秒鐘的沉默之後,淩昀自己倒是略微放緩了語氣:“我也知道,球員們在場上受傷是意外,許多時候都無法避免,醫療組的同事們也儘力了,我隻是想,咱們在儘力之外,是不是也應該講求一點效率?”

他看一眼對麵的兩人,繼續說道:“我的祖父與一位在我的祖國頗有名望的老專家交情匪淺,在我年幼的時候從他那裡聽過許多在你們看來近乎傳奇的故事,我相信如果在我們的醫療團隊中有一位精通中國傳統醫學的隊醫,一定可以解決目前困擾我們的難題。”

一旁的溫格聽完他這番話眉頭皺得更緊了,淩昀雖然語氣緩和了下來,但說話的內容卻讓人非常難堪,他直接了當的指出了醫療組現在的辦事效率太低,而造成這種效率底下的原因是現有成員的能力不足,因此,他要請外援。

德裡斯科爾氣得咬緊了後槽牙,感覺淩昀這種病急亂投醫的行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阿森納是一家擁有百年曆史的職業足球俱樂部,不是他花錢買來的玩具,心血來潮的時候想怎樣就怎樣。

他正想反駁,溫格卻適時地打斷了這場談話:“這樣吧,這件事情我得回去再考慮一下,你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我們再來商議,你看這樣可以嗎?”

“當然。”淩昀對溫格的尊重整個科爾尼訓練基地沒有人不知道,雖然他看得出來教授的態度甚至更偏向於德裡斯科爾,但他還是選擇接受對方的這一建議。

淩昀想了想,又心平氣和地問了他們的醫療主管另一個問題:“托馬斯(羅西基)的傷什麼時候能痊愈?”

德裡斯科爾攤了攤手:“他已經痊愈了,這周還跟隨預備隊踢過一場比賽尋找狀態。”

“那麼我換一個問法,他什麼時候能上場比賽?”這關係到續約談判的事宜,也是淩昀最近比較關注的一項重要工作。

“他現在已經開始跟全隊合練,具體什麼時候能上場比賽得看主教練的安排。”

淩昀又轉頭去看溫格,對方沉吟片刻給出了準確的答複:“我想下周與熱刺的比賽讓他首發。”

這個想法與淩昀不謀而合,如果羅西基是阿森納隊內一柄久未出鞘的利刃,那麼專門用來將表妹(同城死敵)斬落馬下最合適不過。

淩昀親自把二人送到辦公室門口,剛才霸道總裁的威嚴又收斂的不露痕跡,客客氣氣地道過謝,目送著他們朝各自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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