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森前輩是我的白月光。……(1 / 2)

第十七章

亭瞳睜開眼的時候,是午夜時分。

頸後繃帶下的腺體微微酸痛,是易感期的正常現象。

身上的衣物和繃帶都沒有被動過,實際上為了除了上床脫了鞋、做了簡單觸診以外,對方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實在是有些過於謹慎了。

被首領交付了守夜任務的芥川龍之介把還沒處理的工作帶了過來,頂著過分濃鬱的薄荷香味艱難地磨自己苦手的文書工作,直到床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才發現自己的看護對象醒了過來。

青年偏頭對上一旁少年投來的目光,仍有些倦倦未睡飽的樣子,聲音裡帶著初醒的微啞,“請問,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床頭有之前準備好的溫水,芥川似乎是因為亭瞳的自然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倒了一杯水,用手背試過水溫後才遞給仍躺在床上的青年。

亭瞳慢慢撐起身體坐直,接過芥川龍之介遞過來的那杯水,捧在手中小啜幾口潤喉,安靜看著少年給還在樓頂的上司打電話。

其實單純的水對他現在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實質性幫助,他更需要大量補充營養——高強度分泌信息素無論對A還是O都是件非常消耗體力的事情,及時補充能量才能避免出現虛脫等情況。

森鷗外連個吊瓶都沒上的行為或者是有些太謹慎了,而問題在於他現在是真的因為沒有補充能量而開始輕微虛弱,算是間接達成了限製他行為的效果?

亭瞳身上其實有帶特製的營養針,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偏頭看一眼牆上掛著的鐘,確定自己的確是在易感初期的沉睡中提前醒來了。

這可不能算是什麼好事,亭瞳的易感期完全不同與正常Omega,如果出現異常,產生的問題也會更大。

營養針是暫時不能用了,易感期異常是身體機能紊亂的表現,這種時候任何外物乾涉,都可能會破環體內各種激素之間岌岌可危的平衡。

在異世界的時候還有研究過他身體情況的寧倦幫忙,現在就隻能靠硬撐了。

而且之前神誌不清醒的時候還失控鏈接上了【織田作之助】,甚至傳遞了一點東西出去……亭瞳難得覺得有點頭痛。

易感期對他來說隻是有點麻煩,但以他的體質最多也就是期間難受一點,不會出什麼嚴重問題——起碼對他自己來說問題的確不大。

而刻意避開、甚至躲著【織田作之助】,也隻是因為那個人應付起來讓他忍不住煩躁。

但是易感期異常和【織田作之助】趕回來撞上的話,就真的是大麻煩了。

亭瞳現在隻希望這次易感期異常不要像他想的那樣,而森鷗外最好能頭鐵一點和【織田作之助】杠上。

沒人比他更清楚【織田作之助】對他的執著了,那個家夥始終都認為他們兩個人應該是一體的,卻又偏偏被分離,於是對他產生了更為複雜的感情。

那或者不能被定義為愛,但卻已經比世界上大多數被冠以“愛”之名的東西更深沉真摯。

……也更加扭曲。

·

森歐外一直開著對太宰亭瞳病房的監控,當監視器裡傳來

太宰亭瞳半倚著床頭,捧著一杯水卻沒什麼要喝的意思,正半垂著眼,平和地和拘謹坐在一旁的芥川龍之介說著什麼——似乎是在指導芥川的文書工作?

森鷗外:“?”

他禮貌地敲了敲病房的門,見自己吸引到了房中兩個人的目光,這才輕笑道:“太宰君看起來,和我的遊擊隊長相處得還不錯的樣子?”

芥川注意到首領的到急忙站起行禮,而亭瞳隻是抬眼對森鷗外露出了一個禮儀性質的微笑,對自己和芥川的相處避而不談:“能得到港-黑首領的親自接見,可真是我的榮幸啊。”

聽起來像是恭維,但是森鷗外基本已經確定了亭瞳在異世界的身份,再聽到這樣的話就未免有些微妙了:“同為港-黑首領,我可不敢受太宰君的榮幸。”

亭瞳沒有否認,他本來也不覺得自己以前的經曆身份有哪裡見不得人的,隻是有些東西他不太好主動說,對這個陌生的世界也有點警惕。

其實亂步太宰那裡其實早就看出來他的身份了,隻是沒有明說而已,森鷗外能推出來也不奇怪,他又沒有掩飾過。

至於森鷗外後麵那句……青年輕描淡寫道:“隻是客套一下而已,森君不必當真。”

森君難得被梗住:“……”

雖然都知道是客套,但是直接說出來的還是第一次,這叫他怎麼回?“很榮幸能得到你願意客套的待遇”麼?

接下來就是各種試探拉扯,對方臉上還帶著倦容,沒有什麼要引導話題的意思,但漫不經心的回複卻也滴水不漏,是類似森認識的那個太宰的風格,但是相對來說更平和一點,並沒有太宰治那麼偏激。

當然,看他對話裡時不時冒出的類似“隻是客套,不要當真”的言論,就知道,這所謂的平和是真的隻有一點了。

有禮貌,但不多.jpg

風格也是,比起太宰治的黑泥風格要好,

森鷗外一開始還有點慶幸這個太宰對自己對世界似乎沒什麼惡意,總比這裡已經被他徹底得罪了的太宰好,但是後麵一聽,也就僅限沒有惡意了,尤其是對他這個港-黑首領。

某些應對的話語裡是真的充滿了敷衍意味,要說討厭、敵意什麼的倒不至於,但是敬而遠之是絕對有的……而且這個“敬”甚至還要畫個問號。

但是太宰亭瞳對那個世界的“森鷗外”明明就……?

之前互相試探得也夠了,再繼續下去就是車軲轆話了。太宰亭瞳顯然看出了他的想法,乾脆結束了之前的話題:“森前輩和你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態度自然會有不同——而且你們本來就是兩個人。”

做了這麼多年首領,話術完全是刻進DNA的東西,但是他一般都不喜歡應付這種試探,現在還願意和森鷗外拉扯這麼久,真的就是看在他是森前輩同位體的份上。

但看在前輩的麵子上接受試探就很不錯了,指望他用對前輩的態度對他,那還不如趁夜還深回床上去做個美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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