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你不曾知曉我名姓……(2 / 2)

加上亭瞳在易感期對【織田】一直過分抗拒,如果【織田】嘗試標記這樣帶有侵略意味的動作,亭瞳在意識模糊之下會不惜一切地抵抗,傷人傷己。

到最後,就理所當然地變成了亭瞳標記【織田】,從【織田】體內汲取信息素安撫自己,也在【織田】需要的時候安撫對方。

但現在的【織田】,度過了整整四年沒有任何安撫的易感期——他憑著自己頑強的意誌力堅持了下來,但是信息素與易感期也發生了嚴重的紊亂。

實際上,在亭瞳易感期發作、直接從【織田】腺體汲取信息素的時候,【織田】就已經有易感期的先兆反應了。

ALpha就是這樣,對Omega的信息素有著超乎尋常的敏感度,濃度夠高的信息素可以誘發AO的易感期,更彆說亭瞳的薄荷氣味曾一次又一次地充盈【織田】敏感的腺體,在他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對亭瞳薄荷味的信息素做出反應幾乎已經成為了【織田】的本能。

畢竟……他是他的Alph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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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忍不下去了麼?”幾乎戲謔的聲音,這不像是亭瞳該有的語氣,但他的確說出了這樣的話。

而被易感期折磨著的男人此時已經在情-欲的折磨下熬紅了眼眶,他緊緊握著亭瞳的手,呼吸打在上麵如此灼燙,卻又刻意放緩,像是生怕驚擾了什麼。

他沒有說話,什麼都沒有說,沒有索求、沒有渴望,他隻是握著亭瞳的手,隻是握著,就好像這就足夠填滿他身體與靈魂的全部空洞。

亭瞳知道易感期沒有信息素安撫,也沒有抑製劑壓製是什麼樣的痛苦,而【織田】已經忍耐了整整四年。

甚至在今天易感期爆發之前,他都一直在忍耐,忍耐時隔四年終於重聚後對Omega的渴求,他那樣平靜,好像紊亂衝撞的信息素不存在,身體裡翻湧著的痛苦與**不存在。

那是亭瞳看慣了的忍耐姿態——而對於【織田】的忍耐,他總是厭惡又控製不住欣喜。

明明是會那樣霸道偏執地向他求愛的人,卻總是為他控製住自己的**,願意為他自我折磨自我洗練。

亭瞳厭惡被控製,所以他再也沒想過標記亭瞳,亭瞳厭惡被影響,所以他不再完全開啟那條好不容易連上的光線,亭瞳沒有主動給予他信息素,他便不會主動渴求……

很多次亭瞳對他那失去自我的所謂愛意深惡痛絕,但是又控製不住自己為此感到心動。

他是太宰亭瞳,也是【織田作之助】。

如果你沒有這麼好就好了。

亭瞳有時候會這樣想。

那樣的話,我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拒絕你,離開你——因為你太爛了,所以我沒辦法愛你,你無法給我我想要的愛,所以我沒辦法愛你——這一切都理所應當,而我始終無辜。

可當你做到我都想象不到的完美的時候,我卻又開始懷疑了。

你的愛簡直與我的妄想幻夢完全吻合,可這是真的嗎?

——畫師渴求著絕對的瘋狂的熾熱的絕望的,可以把兩個人一起焚燒殆儘,到最後連骸骨都不分彼此的愛意。

他想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愛意,整顆心都被捧出奉到他麵前,甚至不能給自己留下分毫。擁抱緊密到連呼吸的空間都不留,隻剩下彼此。他的痛苦不需要救贖,他隻想要那個人和他一起墮落。

卻又在這僅存於妄想中的愛意出現在麵前時開始懷疑。

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的愛我,明白愛和死一樣強大,並且永遠地扶持我。

我渴望有人毀滅我,也被我毀滅。

世間的情愛何其多,有人可以虛擲一生共同生活卻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是假的吧。他想。肯定是假的吧。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真的存在那樣的愛意呢?

亭瞳慢慢反握住【織田】的手,十指交纏緊扣,像是一個難解的謊言。

……你不曾知曉我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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