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突然想起什麼來。
“對了,前幾日姐姐還叫我找機會跟你說,跟在你身邊伺候的香菱丫頭是姑蘇人士。”
“原本是寫信給父親提了一嘴,沒有想到還有些淵源,找著她母親了。”
薛寶釵頓時一驚。
“還有這回事?”
“這丫頭原是我哥哥從拐子手裡買來的,你們可證實了?”
林黛玉思索一下,搖搖頭。
“我也不大清楚,隻是從信上看了一眼。”
“問問姐姐就知道了。”
說罷她站起來換上衣服,兩人一起來到隔壁跨院。
說清楚來由,林蘊就笑了。
“當然不能確定,時隔多年,哪裡就有那麼肯定的事情?”
“不過話傳回去,人家母親知道了,不死心要來看一眼。”
“我正想著找機會跟寶姑娘說說呢,總歸現在她是你們家的丫頭,就算真是她母親要贖回去,也要你同意了才行。”
如此說話,薛寶釵才笑道。
“若真是親生母親,沒有不許贖回去的道理。”
“咱們也是規矩人家,你隻管叫她放心來。”
林蘊尊重薛寶釵主人家的身份,薛寶釵也不會故意駁了麵子,商定之後還留下吃晚飯。
過兩日薛潘回家,薛寶釵將這事跟他一說,他卻不應。
“我買回來的丫頭,說放回去就放回去?”
“我不同意,明日我就收用了她,看誰敢放回去!”
呆霸王才不講道理,大刀闊馬往踏上一坐,混不吝的模樣氣的薛姨媽頭疼。
“你妹妹好生跟你商量,你惱什麼?”
“才剛說香菱的母親可能找著了,且還不一定,更彆說贖回去,你倒先跟你妹妹厲害上。”
“眼裡沒我了不成?”
眼看她馬上要哭鬨,薛寶釵忙勸。
“媽媽先彆急,哥哥也聽我說。”
“如今隻是有可能,還要等人來了再說,即便是香菱的親娘,若是香菱願意留下,還留不住不成?”
“外人還沒來,咱們先鬨起來算什麼。”
薛潘這才哼道。
“我看上的人還沒有放走的,親娘老子來了也不行。”
“大不了就多養一個老太太,咱家又不是缺那幾個銀子。”
說完一甩袖子就走,再不肯聽她們說話。
薛姨媽在後麵追。
“你個混賬,是半點勸不聽,要氣死我不成?”
罵了兩句沒有回應,轉身對著薛寶釵哭訴。
“我的兒,咱們娘倆怎麼這麼命苦,攤上這麼一個混賬東西。”
“香菱是個乖巧的,還能幫著我勸勸你哥哥,不然就讓她留下?”
薛寶釵猶豫片刻,還是狠心搖頭。
“我們不能再慣著哥哥,家裡還要靠他撐著。”
“若是香菱留下也就罷了,若是走了,正好給他議親。”
薛姨媽哭聲一頓,恍然大悟。
“不錯,他也該正經成個家。”
“就聽你的。”
薛家雖然敗落,但家財尚在,還有賈家這個親戚撐著,不算全完,若是結個好親,得個助力,未嘗不能死灰複燃。
薛姨媽果真忙著選起兒媳婦來。
薛潘卻憋了一肚子火,不能跟母親妹妹撕鬨,索性出來吃酒看戲。
看著看著,見台上一個戲子眉清目秀,越看越愛。
“那是誰家的戲子?”
旁邊的人一看,哈哈笑道。
“那可不是什麼戲子,是柳相公。”
“前幾日你不是才跟寶二爺一起見過他,怎麼這就忘了?”
柳相公?
薛潘眯著眼睛細看,果然眉眼間有些熟悉。
“柳湘蓮?”
旁人見他想起來,笑得更猥瑣。
“他可是個妙人,等一會我帶你們認識。”
“今晚不醉不歸,哈哈哈。”
薛潘色眯眯瞧著,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心癢難忍。
又過兩日,林蘊照常聽小廝彙報。
“京郊新開了兩家鋪子,按照姑娘的吩咐,都是最時興的料子。新招的掌櫃都是實在人,又有程家的人守著,安全也無虞。”
林黛玉對這種事情不在意,聽了兩耳朵就在一旁玩起九連環。
小廝先報了京中的生意,又報了府上采買往來,還有林家老宅的修繕情況等等。
說著說著,突然頓住。
林蘊抬頭,就見小廝看著林黛玉一臉為難。
“無妨,說吧,她早晚也要自己當家,沒什麼不能聽的。”
小廝這才說道。
“薛家的公子薛潘前兩日看上一個公子,沒想那公子是個爽利人,將他打了一頓。”
“嘩啦!”
林黛玉手中的九連環掉在地上,顧不得撿起來,端著茶碗掩飾震驚。
小廝尷尬的咳兩聲。
“那薛家公子有前科,姑娘吩咐我們盯著,這才上報。”
“打人的公子聽說是叫柳湘蓮的,當天就跑出京城雲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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