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2 / 2)

“你們胡說!本宮何時生子有孕?你們勿要胡言,否則便是死罪!”

顧傾卿當即就指著這兩人,大聲地說道,眼底的紅色血絲,還有看向她們兩人的臉,猙獰異常,就好似想要將他們吃了一般。

顧傾卿不能承認生下了孩子的事情,因為君流景,從未與她圓房!這個孩子,便是她私通的證據!

“太子妃,您.....您不能過河拆橋,明明是老婆子為您接生的孩子,那孩子是個男孩,出生時腿上還有著一小塊青色胎記!殿下,我沒有說謊.....”

“太子妃,小人當初為您診脈之時,您已經懷孕兩月有餘,正是三年前殿下從黎城剛剛回京的那個月份,小人不會記錯。而那喜脈,小人也不會診斷錯.....”

兩個人說完之後,顧傾卿下意識還要反駁,而君流景卻再一次發了話。

“他還沒有說,不妨就讓他也說上兩句.....”

“是,殿下。”

楊振取出了抹布,鬆開了溫如風,讓他能開口說話。

而溫如風此刻臉色也是難看得很,他萬萬沒有想到,君流景竟然知曉了那個孩子.....

那麼如今,他若是想要脫罪,一定要與顧傾卿半點關係都沒有,才能脫罪。

更何況,那個孩子如今在容王那裡,容王以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向放在府中嬌養著。

那麼,溫如風覺得,隻要自己咬定跟自己沒關係,那個孩子就是容王的。

“草民見過殿下,草民不知,殿下將草民抓來,所謂何事?”

溫如風臉上還算鎮定,更是作出一臉茫然的樣子,就好似跟他完全都沒有關係一般。

君流景哂笑,然而還沒等開口,院門處卻赫然闖進來一個人,來人氣勢洶洶,臉上冰冷,麵對如今院中的氣氛,卻並沒有絲毫的膽怯與停留。

待這個人走進,眾人才看清,竟是容王!容王身穿一襲白袍,可能是來得著急,碎發有些淩亂,發冠也有些散亂。

“臣參見太子殿下。”

容禦先跟君流景請安,隨即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顧傾卿,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而容禦卻並不清楚發生了合適,侍衛隻是告知他,溫如風被抓走了,而顧傾卿也被困在太子府,似乎是出了事。

“容王竟然也不請自來了?可是孤,卻沒有給容王準備席位。”

君流景看向容禦,淡淡地說道,自回到京中之後,他鋒芒畢露,再不斂藏,也就沒了跟容禦玩虛以委蛇的遊戲。

“殿下說笑了,臣過來不過是聽說,殿下公然將京中良民捉入府中,臣替陛下掌管京中大小事物,有責任提醒殿下,勿要以權勢壓人,良民沒有犯法,便不得抓之。”

容禦心中早就想好了一個借口,先是說出溫如風被抓的這個事,然後再借機帶走顧傾卿。

“哦,容王倒是殫精竭慮,為天聖做了臣子的表率。不過,這三人是否是良民,容王不妨問問她。”

君流景拿著折扇的手指,隨手一抬,便指向了顧傾卿。

容禦這才光明正大的看向顧傾卿,但是卻不知君流景是何意,可是待看見那接生的穩婆時,心中倒是有了計較。但是卻沒有慌亂,他畢竟是沙場上功勳赫赫的將軍,對於君流景,他雖然忌憚,但是卻並不懼怕。

他覺得他還有機會,隻要三皇子還在,他就未必會輸了這天聖的天下,他不信君流景會在京中毫無顧忌,明景帝如今雖然無法命令君流景,受到君流景的轄製,可是,君流景想要登基,名正言順,畢竟需要明景帝的傳位詔書,否則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自古以來,所有君王都是十分在意這個的。

“太子妃,太後剛剛命臣給你傳話,太後犯了頭疾,要你儘快回宮侍奉。”

容禦想著,先搬出太後來,讓顧傾卿回宮,君流景就算再不顧及,也不能讓天下人看著,他不孝吧!

顧傾卿當即就覺得,自己有了機會!馬上就想離開這裡。

如今,會不會被廢黜,她也來不及多想了,畢竟性命攸關,先躲著回宮,接下來的事情讓容禦幫她處理,容禦隻要保著她,她就能化險為夷。

然而,就在顧傾卿想要答應,立刻就借著這個由頭回宮的時候,卻被君流景打斷了。

“慢,容王,她如今已經被孤廢黜,不再是太子妃之身,又如何能進宮給太後侍疾。況且,孤這個案子,還沒有審清楚。容王來得晚,並不知道,孤回京之後,倒是知道了一件大事,前太子妃顧傾卿,竟然與他人私通生子,而下麵的幾位,兩人是人證,另一個是.....”

君流景說到這裡,有意停頓了一下,勾唇在容禦冰冷的眸光中,說出了駭人聽聞的兩個字。

“奸夫.....”

容禦聽到君流景這般說,五指攥拳,儼然是動了怒意,看著顧傾卿輕顫垂淚的模樣,容禦還是心疼的。

他並沒有想到,君流景就將這件事,公然的說了出來,不顧及顧傾卿的臉麵,而顧傾卿與人私通,君流景更是不在意自己的臉麵。

是了,君流景這個男人,從未喜歡過顧傾卿,就連圓房都未曾,又怎會在乎這個臉麵?

容禦並不相信溫如風跟顧傾卿有染,在他看來,溫如風不過是替自己無辜受累,很可能是君流景知道顧傾卿為自己生下一個孩兒,故而借機報複,顧傾卿被廢黜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會輪到自己。

“太子殿下慎言,殿下說這人是奸夫,與太子妃私通,可有證據?”

容禦自認為,溫如風跟顧傾卿壓根就沒關聯,又怎麼可能有什麼證據?就算是有,那也是假的。

“容王既然不信,那孤便為容王解惑。她與這奸夫,每月十五都會以上香的名義,去寺廟相會,而那寺廟中的淨慧,為了香火斂財,多次為兩人遮掩,容王若是不信,自可去親自審一審。”

君流景絲毫不見生氣,語調清越,看向容禦,反倒是容禦好似是被妻子私通了一般,周身散發著寒意與怒氣。

這樣的情形,多少讓席間的人,有些看不太懂。

容禦回頭看向溫如風,眸子狠厲,卻在溫如風的眼中,霎時間看到了一抹驚慌,容禦心中不想相信,隻當是君流景的挑撥與陷害,目的就是為了廢黜顧傾卿,不讓顧傾卿好過。

可是不知為何,容禦卻控製不了自己,對於溫如風,顯然也有了懷疑。

“殿下說得,臣明日自己可以去審,可是今日,太後還在等著太子妃去侍疾,不知可否讓太子妃隨本王一同進宮離開。”

容禦斂去了眸底的懷疑與冰冷,依舊堅持要帶走顧傾卿,仿若沒聽懂君流景話中的意思一般。

“容王,眼下人證聚在,孤今日便要將這與人私通的淫。婦交由大理寺,畢竟,這事關皇家顏麵,孤又怎能讓這等品行之人去給太後侍疾。若容王執意要孤給出鐵證,那麼孤隻好將那私通所出的孩兒帶來,想來,那孩兒的臉便是一張鐵證,似乎與這公子長得如出一轍。”

容禦聽完君流景的話,瞳孔一縮,下意識回頭看向溫如風,溫如風的這張臉,直接與他每日疼愛的孩兒的臉逐漸重合.....

那個孩子如今快要三歲了,長得與自己一點都不像,也不像顧傾卿。之前容禦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眼下看到溫如風的臉,這才驚覺,那孩子的五官,確實跟溫如風極為相似!甚至說,幾乎就是縮小版的溫如風!

這個想法一出,容禦攥緊的五指,用力到指間泛白,他一點都不想相信!可是這張臉,卻好似鐵證一般,在嘲笑著自己的愚蠢!那個孩兒,到底是不是他的?

“嘖,容王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可是白日裡忙於國事,太過操勞,既然容王乏了,不若先行退下吧。大理寺卿已經到了,此案就交由大理寺卿處理,先將這四人帶下去,明日再審吧。”

君流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大理寺卿也在第一時間走了過來,身邊的侍衛將這四人全部壓下,就此拖著往外麵走.....

“是,殿下,老臣定當不負使命,將此案審理的水落石出。”

大理寺卿恭敬地跟君流景說道,實則心中明鏡似的,殿下都審完概論了,自己還審什麼?殿下想要的結果,就是他要審理出來的結果。看來這太子妃,注定是要保不住了.....

“殿下,臣妾冤枉.....容王.....容王去求太後,太後不會不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顧傾卿慌了神,她這輩子都沒有如此狼狽過.....

可是眼下,君流景不會放過她,唯有緊緊抓住容禦,容禦會救她吧?一定不會看著她出事吧?

容禦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楊振攔住,禁止他靠近君流景。

“殿下是否有些過於草率?”

容禦蹙眉,心中著急,然而卻也知道,如今顧傾卿的名聲已經如此,這案件,勢必要審了,而對於他來說,救走顧傾卿也並非難事。

作者有話要說:2,3更合一。

明天爭取接著萬更勤快一些,走完這本書的後續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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