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戀愛腦皇後2(1 / 2)

管事趕忙應下,匆匆出門。

原主在這間道觀的行李沒什麼好收拾的,有價值的都是藥材,好好包起來一起收走就是。

原主煉出來仙丹……應該叫重金屬以及重金屬氧化物硫化物的混合物,誰吃誰催命,覃靜州讓侍衛碾碎埋於牆角之下。

收拾妥當,時間過去一刻鐘,兩個不肖子已經挨揍完畢,正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求饒。

覃靜州邁步略過他們,和三娘一起坐上管事備好的馬車。

覃靜州坐進馬車,看著隻敢貼著車廂小心翼翼不知往哪兒帶著的三娘,剛試著回憶了一下一股銳痛直衝天靈蓋。

他微皺眉頭,拍拍自己身邊,招呼明顯又被嚇到的三娘道,“過來坐,坐爹爹身邊來。”

蕭三娘眼眶還紅著呢,此時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啊?”

覃靜州捏了你眉心,“過來。”

三娘哆嗦了一下,趕緊上前規規矩矩地坐到了多年不見的父親身邊。

她不敢直視父親,隻用餘光打量父親,看父親的臉色:其實她都快忘記父親長什麼樣了,隻隱約記得父親……脾氣暴躁……但如今看來,似乎還好啊。

便宜女兒坐在身邊,覃靜州就沒再開口。

隨著馬車緩緩行進,他靠在椅背上努力緩和頭痛。

他應該是獲得了原主的部分記憶,因為他見人時腦子裡會反應出這是誰,那又是誰,雖然反應有些遲鈍,卻並不礙事。

但他剛才想著再從腦子裡翻找點什麼點,就碰了個軟釘子。

他捋了下思路,問向係統,“我這究竟獲沒獲得原主的記憶?”

係統立時回應:“你獲得了。”

覃靜州恍然,“原主是煉丹服食自產自銷一條龍啊。”

所謂仙丹之中必然包含的汞和鉛,都能對神經係統造成嚴重的損傷,簡而言之,原主就是活活把自己吃藥吃傻了,而且記憶應該有一定程度的缺失以及混亂。

這些年京中局勢如何變化,家人下屬如何求到這間道觀之外,他就是不理會,甚至二女兒出嫁,他都不肯出席婚禮……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釋。

非不願也,實不能也。雖然這個“不能”實在是原主自己作出來的。

覃靜州大力按了按太陽穴,暫時壓抑住生理頭疼,緩緩道,“我隻是吃藥時不慎讓丹藥卡了嗓子,就有人急不可耐地把我裝箱封棺。”他轉過頭看向三娘,“你這兩個哥哥趕來得可真早,還特地在裝著我的棺材吵鬨不休。”

蕭三娘悚然一驚,“啊!父親!”

覃靜州抬手……試著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莫怕。想爹死的人多了去,但敢動手的就不多了。”

蕭三娘被父親輕輕拍了手背,就下意識地往父親身邊靠了靠,“爹……”

覃靜州再進一步試著摸摸便宜女兒的腦袋,換得女兒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他也笑了,“爹爹還沒死呢。”

蕭三娘再也忍不住,一頭撲到父親懷裡,哪怕父親此時麵色慘白,眼底滿是血絲,她還是要訴苦告狀,“爹爹!二姐姐要被二姐……他才不配當我姐夫,要被安泰侯府逼死了呀!”

覃靜州心底劃過一片問號:二姐姐?蕭二娘?

不怪覃靜州有這等疑惑,因為在劇情裡據說夫妻恩愛的二女兒是病死的,戀愛腦皇後聽說親妹妹病亡隻歎了一聲“情深不壽”,難過了半天,就回過神來繼續跟祁貴妃你死我活,有你沒我。

原主在原配去世後沒有再娶,他三兒三女,分開排行:三個女兒和嫡長子都是原配所生。

原主的嫡長女就是裡的惡毒反派蕭皇後,二女兒蕭二娘嫁給了原主昔日部下安泰侯的嫡長子,小女兒蕭三娘……就是眼前這個小哭包了。

至於原主的嫡長子因為意外致殘,趁著父親不在家,他乾脆離開京中承恩公府搬到郊外莊子居住,和原主所在之處剛好一個東北一個西南,中間還夾著個偌大的京城,又身有殘疾,沒能第一時間趕來倒還罷了——隻是嫡長子這心情鬱鬱就逃避現實的模樣,隻能說跟原主不愧是親父子。

剩下兩個兒子,也就是剛才在靈前爭鬥,被掀棺而起的覃靜州吩咐各打十板子的那兩個憨憨,俱是庶出。

嫡長女嫡長子和兩個庶子,叉燒無疑。

覃靜州相信眼前小哭包的話:蕭二娘如果真受了委屈,也隻有蕭三娘會為姐姐告狀求公道。

於是他揉了揉小姑娘腦袋上的小揪揪,“我知道了。咱們先回府。”

車廂裡父女倆這番對話,悉數落在了趕車和隨行的管事侍衛耳朵裡。

雖然公爺離家修道多年,但他們依舊忠心,得到公爺去世的消息五內俱焚,匆匆趕到後果然發現事有蹊蹺,但管事與親衛隊長還沒怎麼樣,兩位公子就為了家產而當場掐了起來。

根據公爺剛剛所說,本就心亂如麻的他們不禁心中一寒:兩位公子彆是有意拖延時間吧……轉念一想,公爺神清目明,可見之前“公爺服食丹藥把自己吃傻了”全是一派胡言!兩位公子如今就在後麵馬車上,回府後公爺自有論斷。

公爺就是定海神針!

從郊外道觀回到京城承恩公府一共花了將近兩個時辰,考慮到公爺的身體,管事也不敢讓馬車走得太快。

覃靜州正好趁機好好熟悉一下這副糟爛的身體,但對後麵馬車上那倆叉燒而言就是痛苦的折磨——他倆挨了十板子,隻做了粗略的包紮,連藥都沒上。

因為承恩公死訊來得突然,在大公子又不在家,曾是承恩公親兵的大管家當機立斷,派二管家帶著一眾侍衛護著二位公子和三姑娘去道觀,另派心腹去給大公子傳消息,橫豎就是不見屍首不肯發喪。

在日落之前,終於等回來數年未見的國公爺,五十出頭的大管事在心裡自己謹慎得十分對路,麵上已然老淚縱橫,差點哭倒在地。

覃靜州走下馬車,拉起大管事,“做得好。府裡沒生亂子,多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