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聽了這話更是哽咽難言。
覃靜州把原主些許記憶碎片和劇情對應:靖王的亂軍已成氣候,蕭皇後眼裡依舊隻有皇帝,不惜代價和祁貴妃爭寵,為此消耗了國公府許多人脈和家底,原主和原主長子又不問世事大有任由皇後折騰之意,大管家縱有才能也是獨木難支,備受煎熬。
所以他讚許了大管家一句,大管家便如釋重負,滿是解脫後的慶幸。
覃靜州等大管家平複下來,他一指讓侍衛抬下來的兩個庶子,“關起來,彆餓死。”又對一身素衣的三娘道,“咱們都去梳洗換身衣裳,吃點東西墊一墊。一會兒我帶你去安泰侯府,看看你姐姐。”
安泰侯府正是蕭二娘的婆家。
在原主的記憶裡,安泰侯本事有限,是個嘴甜的牆頭草。彆看安泰侯看似以軍功封侯,除了有限幾個跟他臭味相投的紈絝,軍中靠著真本事爬上來的一眾將軍沒人服他。
原主自己也不甚看得上安泰侯,但因為安泰侯央求,還是抹不過麵子,把二女兒嫁給了安泰侯的大兒子。
原主確實吃藥吃傻了,覃靜州也懶得評價原主這番作為。
他翻了翻原劇情,發現了這麼點細節:祁貴妃生子前後安泰侯夫人都獻上了厚禮,祁貴妃出了月子,也特地召見過安泰侯夫人。
他據此判斷安泰侯府應該倒向了貴妃娘家祁家,害死蕭二娘隻怕就是投名狀。
行,就是你了。
覃靜州頂著原主的殼子和身份從京郊道觀返回,正需要一個好好展示自己手段樹立新形象的機會:安泰侯府於情於理都是非常符合他要求的軟柿子。
打定主意,覃靜州拍拍蕭三娘的肩膀,根據記憶模仿原主沒傻之前的口氣道,“爹爹不會看著你們受委屈。”
蕭三娘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拚命點頭,“嗯!”
國公爺真回來了!
大管家又想抹淚,忽然覺得那起子小人算計國公爺,激怒國公爺未必是壞事。
覃靜州梳洗過後好好吃了頓飯,叫上三娘,帶上親衛,特地囑咐他們帶上一把偃月刀,浩浩蕩蕩地直奔安泰侯府而去。
安泰侯本事確實不大,但野心不小,消息也算靈通,他幾乎是在承恩公父女一起回府的同時得知承恩公安然無恙的。
但那個時候他可想不到承恩公扭頭就要找上門來!
自己兒子做了什麼他當然心裡有數,安泰侯怒罵了一聲“不肖子”,想抬腳再踹跪在地上的大兒子,卻被老妻死死拉住。
安泰侯無奈地坐回椅子,隻能趕緊想轍:如何麵對承恩公,如何平息承恩公怒火。
這個時候他就在慶幸,承恩公好麵子,而且這些年好像越來越糊塗,隻要死命求饒死命吹捧,估計還是很容易度過這一關的。
侯府管事此時匆匆上前稟報:承恩公車駕馬上就到!
安泰侯猛地站起身來,吩咐妻子兒子趕緊去收拾一下,準備迎客。
幾乎是與此同時,覃靜州已經站在了安泰侯府大門前麵,他從親衛手中接過偃月刀,稍微顛了顛分量,感覺還算趁手,目光便落在了安泰侯府大門……左邊那看起來快要不堪重負的門軸。
他默默估算了一下,充分考慮到受力角度受力麵積以及他能施加的最大衝量,感覺可行,就抄起偃月刀衝著大門偏向腐朽門軸的那邊劈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安泰侯府半扇大門倒飛出去,直接拍在侯府前院,激起層層煙塵。
剛好趕至前院的安泰侯眼見自家大門橫飛至眼前,他不及細想,連連倒退,卻因為太害怕步子太急,自己絆了自己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場麵上十分安靜,看熱鬨的左鄰右舍更沒人敢吱聲。
覃靜州拖著偃月刀邁步走進安泰侯府,一直走到安泰侯麵前,他扣住安泰侯的脖子,還麵帶笑容,“敢欺負我閨女,你是脖子上多長了個腦袋嗎?”
安泰侯……嚇尿了。
這個時候安泰侯的大兒子匆匆跑了過來,“你敢動我爹,我……我……就……休妻!”
在場眾人:……
覃靜州靜靜地打量了下正拚命克製顫抖的安泰侯長子,他認真地問向手裡的安泰侯,“蠢成這樣,他真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安泰侯的脖子還讓覃靜州捏著呢,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無人回答他,覃靜州想了想,再次看向安泰侯的大兒子,“趕走我閨女,是祁貴妃的要求?你想和祁貴妃雙宿雙飛?”
安泰侯的大兒子原本麵色潮紅,現在小臉瞬間慘白,他人更是癱坐在了地上。
覃靜州:看來說中了。
一直在門外看熱鬨的錦衣男子終於麵色微變,趕緊低聲吩咐身邊手下,“快去請祁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比起武力,覃爸的“運算力”更勝一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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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男主:靖王
女主:祁貴妃
男配:皇帝
惡毒反派:蕭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