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戀愛腦皇後3(1 / 2)

覃靜州此時已經把安泰侯扔在地上了。

做了多年傲天,風餐露宿的時候也不少,所以他本人並無潔癖。

但是安泰侯嚇尿了,他輕輕抖落抖落,還能甩下點不明液滴,覃靜州就很嫌棄。他把偃月刀往地上一紮,親衛主動搬來了凳子,他就大馬金刀往那兒一坐,環視四周。

無人跟他對視。

覃靜州再轉頭往大門外看去,看熱鬨的已經把大門外裡三層外三層堵嚴實了。

他其實猜得到門外有祁家人看熱鬨。

隻是他還不清楚牆頭草安泰侯現在這情況有沒有資格請動祁家的救兵……說實話他還挺樂見祁家派人過來,正好掂掂祁家人的分量。

在此之前,他得先見到原主的二女兒:大女兒反派皇後腦子有坑,三個兒子目前看來要麼是叉燒要麼即將成為叉燒,但小女兒表現很好很正常,二女兒還知道受委屈求救,他難免對二女兒也存了點期待。

身後衛士們正嚴陣以待,但眼神裡滿是興奮和雀躍,覃靜州正要吩咐他們去把二女兒帶過來,一聲尖利的“靜州表哥”先不由分說地闖進耳朵裡。

覃靜州眯了下眼睛,循聲看過去:憑衣著打扮和年紀判斷來人應是安泰侯夫人。

他回想了一下,在原主的記憶裡查無此人,原著裡也是一筆帶過的背景板,覃靜州懶得把她看在眼裡。

安泰侯夫人得知表哥蕭靜州殺上門來,便心知不妙,丈夫和大兒子前去迎客,她趕緊在正房裡“排兵布將”,命心腹把大兒媳婦的院子圍得水泄不通,又換了身衣裳,才帶著陪嫁嬤嬤往前院來。

繞過自家照壁,親眼見到丈夫和大兒子麵色慘白,她一個繃不住就罵了起來,“表哥!你怎麼敢!”

安泰侯一聽這話真恨不得親自撲過去,一把堵住老妻的嘴:你有沒有眼色?!這他媽不是火上澆油嗎?!

覃靜州霍然起身,站到安泰侯夫人麵前,直接把安泰侯夫人嚇了個倒仰。

他抬手揪住安泰侯大兒子的發髻,算了算力氣,爭取見血但不導致腦震蕩,一巴掌把安泰侯大兒子腦袋拍到了石板地上。

安泰侯大兒子是個慫貨,以麵搶地,也隻痛呼一聲,並不敢掙紮。

安泰侯夫人就跟被掐了脖子的雞,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卻還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覃靜州又慢悠悠地坐回凳子上,對站在門邊,被親兵護持著的蕭三娘招了招手,“我閨女呢?”

蕭二娘要是合適出來見人,早讓安泰侯夫人打發出來安撫承恩公了!

安泰侯夫人陣陣心虛,隻能試著哭哭啼啼,賭表哥會不會一如既往憐香惜玉,“表哥,你以前最喜歡我了!”

所以叉燒居然還是家學淵源。

覃靜州任由小跑過來的三閨女捏著肩膀,眼皮都沒抬,“幾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惡心了。”他吩咐身邊親兵,“跟著三丫頭,去把二丫頭帶回來。誰攔你打了再說,出了事我兜著。”

親兵隊長拱手領命。

安泰侯夫人被表哥當眾斥責,羞惱得不行,可她依舊伸開手臂,堅定地擋在覃靜州身邊,聲音都在顫抖,仿佛隨時都要哭出來,“表哥!我爹娘讓你好好護著我的!”

覃靜州懶得再站起來,一時間不顧埋汰,就近抄起安泰侯,讓安泰侯腦門也和他家石板地來了回親密接觸。

感受到自家石板地威力,安泰侯和他大兒子一樣,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看著鮮血從丈夫額角蜿蜒淌下,再看看被迫磕頭似乎神遊天外的大兒子,安泰侯夫人終於意識到:他這個跑到郊外修仙煉丹去的表哥真的回來了,也是真的上門要說法來了……跟他乾巴巴地提起舊日親戚情分毫無意義。

她猛然想起這些年她家都對二娘做了些什麼,尤其是最近……她喉嚨一堵,徹底失聲。

蕭三娘則冷哼一聲,帶著她爹爹的親兵從呆滯的安泰侯一家三口身邊大搖大擺地走過。

蕭三娘平時膽子也不是很大,可今天爹爹威猛無比,她感覺她就是那個狐假虎威的小狐狸

轉念一想,小狐狸怎麼了?小狐狸就不能支棱起來?!她爹爹給了她……她回頭一數,整整二十個親兵呢!

蕭三娘底氣更足,抬頭挺胸地往安泰侯內院裡走。

話說安泰侯府雖爛,但不至於護院家丁都湊不出幾十口子。

無奈侯爺侯夫人和大公子麵對承恩公的慫樣,管事們一清二楚,此時誰又敢多事替侯爺侯夫人做主出頭?

於是遇見氣勢洶洶的蕭三娘和親衛們的侯府管事直接後撤三步,低頭讓路。

管事們如此,家丁小廝丫頭婆子自然有樣學樣。

蕭三娘暢通無阻地來到二姐的院子外,根本無視守門的婆子們,衝門內喊道,“二姐!爹爹來給你撐腰啦!”

她就聽二姐的聲音馬上傳了出來,帶著驚喜和哭腔的回應,“爹爹真的來了?”

這個時候守門的侯夫人陪嫁嬤嬤再也不好當啞巴,迎著凶神惡煞的二十位親兵,硬著頭皮對蕭三娘說,“大奶奶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大夫說要耐心靜養,不宜見人……”

剛說到這裡,她臉頰一涼,旋即便是火辣辣的疼,再之後眼前一黑……回過神兒的時候她自己摔倒了地上,全身無處不疼。

領頭的嬤嬤讓承恩公家的親衛兩刀鞘乾脆利落地扇倒在地,其他人屁都不敢放,蕭三娘帶人衝進二姐的院子裡。

蕭三娘隻往前走了幾步路,她半年未見的二姐已經扶著丫頭出現在房門口……她一瞧,立時落下淚來,“天殺的安泰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