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戀愛腦皇後11(1 / 2)

和皇帝虛情假意的欣賞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蕭皇後麵上的擔憂之色實實在在。

蕭皇後這幾天每天都打發心腹送信回家,覃靜州的態度始終是:隻讀不回。

有道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蕭皇後和蕭大郎蕭二娘蕭三娘真不像同父同母的親姐弟。

覃靜州自認穿來之後隻做了點微小的工作,但蕭大郎蕭二娘蕭三娘都有了點“爸寶”內味兒,唯獨蕭皇後……不改初衷。

蕭皇後自己樂意當舔狗,自己願意為皇帝受委屈,於是她認為自己娘家受委屈還要跪舔皇帝……也是理所應當。

覃靜州在六皇子百日宴上特地敲打過蕭皇後,蕭皇後似乎醒悟了一點,但這個醒悟似乎隻限於當眾為他擔憂。

真是個糟心閨女!

轉念一想,這閨女不極品到一定程度,也不至於把係統和他一起召來。

係統也在此時發話,“雖然任務目標蕭皇後實在不行,但其餘兒女表現還是不錯的。”

覃靜州痛快承認,“確實。不止孩子們甚合心意,托原主的福,留下的心腹親兵也都很像樣,隻是原主選親家的眼光也忒差了……糟心閨女自己挑的丈夫,這個不算。”

係統立即勸解道:“人無完人嘛。”

原主給自己留下的豐厚“遺產”,同時給了自己充分發揮的餘地,覃靜州就笑著說,“有得有失才是常態,要啥自行車。”

這個梗好老。

覃靜州這回是真地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落在皇帝他們眼中各有各的思量。

眼見皇後滿臉憂色,皇帝隻覺得此時承恩公滿心無奈,承恩公不開心他就開心了,他繼續囑咐安泰侯,“輔佐好承恩公……”

皇帝話裡有話,安泰侯聽得明白。

給承恩公當過一陣子副將,安泰侯深知當年承恩公在軍中的聲望和威信,但好幾年過去,皇帝都換了兩位:你承恩公還想向以前那樣一呼百應,簡直白日做夢?!

雖然承恩公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他安泰侯府立了回威,但那又如何?

他完全可以辯解說是自己沒教好大兒子,自家不占理所以躺平任嘲,但帶兵打仗完全是另一回事。他也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他在軍中說話也有相當的分量。

陛下和祁家手裡的將軍們多是被他們破格提拔而來,說這些“年少有為”的將軍們隻會紙上談兵,著實不為過。陛下和祁家人顯然也看到了自家的不足,才在這樣的時候舍得千金買馬骨。

有陛下的保證,還有祁家的許諾……安泰侯有望變成安泰王,風險固然不小,一旦成了,承恩公就是他的踏腳石……

安泰侯一邊聽著陛下有些陰陽怪氣的囑咐,一邊認真琢磨怎麼在帶兵離京後想辦法做掉承恩公。

祁二至始至終笑而不語。

他心中的得意一點不比皇帝少:隻要鋤頭揮得好,什麼城牆挖不倒?安泰侯這個承恩公老部下都被利誘慫恿得願意要對承恩公刀兵相見……安泰侯是第一個站出來反抗承恩公的,想必很快就會有第二個。

安泰侯隻有一個嫡子,即使這兒子被妹妹哄得五迷三道,他也要說安泰侯這個大兒子實在不中用。

不過等安泰侯弄死承恩公,他妹妹必要封後,安泰侯應該也會除掉目前的安泰侯夫人和大兒子……誰讓安泰侯夫人是承恩公的表妹?寧錯殺也不能放過。

祁二也在琢磨,他自己也有庶子庶女,不如和安泰侯結個親,好安一安安泰侯之心。

自家事自家知,妹妹為了靖王惡心承恩公,不惜坑了安泰侯的大兒子,安泰侯明麵上沒說什麼,心裡八成會有點想法。

既然用得著人家,就要善待人家,起碼麵子要做足。

祁二算盤打得響,還不忘跟皇帝使了個眼神。

皇帝微微一笑。

安泰侯看到皇帝與祁二似乎又商量妥當,他想起剛剛生下六皇子的貴妃,也越發堅定了信心。

而預定軍師祭酒的吳大人一直微皺眉頭,且越來越有愁苦之相。

他不太看好皇帝、安泰侯和祁家的謀劃。他會倒向祁家,前提是承恩公一直不問俗物到死。如今承恩公……他感覺承恩公有那麼點要翻臉的意思。

所以皇帝憑什麼堅信承恩公會因為太宗皇帝的提攜之恩而……束手就擒啊!

皇帝祁二和安泰侯蛇鼠一窩,覃靜州也在琢磨:一刀一個誰也不冤枉,倒是吳大人這小表情變換得……有點意思。

不過他想要在適當的時候除掉“礙事兒”的安泰侯和祁二,他還是得先立威。現在不能打勝仗,你之前再戰功赫赫,放屁也不香。

皇帝囉裡囉嗦地一堆,安泰侯和祁二一通許諾立誓,看似君臣相得,而蕭皇後和吳大人憂心忡忡,就在這個時候覃靜州出聲問:“兵餉糧草怎麼說?”